褻瀆？

　　好嚴重的詞，凌珩從未想過唐晚竟會用這樣的詞來評價他的心意。難道，她心里就沒有一點點相信他，相信他說的話嗎？

　　他的手微微顫抖，“……你這沒良心的女人！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唐晚被這話逗笑了，她握住凌珩的手，“現階段，你對我挺好的，甚至比以前更好了。可你說一輩子這么長，我怎么知道你會不會哪天早晨醒來突然覺得我又丑又老，然后就厭煩我了。”

　　“我不會！”

　　“話不要說太早，小心日后打臉。”

　　手被捏得泛白，唐晚只笑著撫上他手背的青筋，“別生氣！說實話，我現在覺得活著比愛情重要，陪伴比情話重要。我們又不是初嘗情愛的男女，不要天天將情愛掛在嘴邊。答應我，嗯？”

　　“……”

　　見凌珩不回話，唐晚歪著頭眨眨眼，“不回答啊，那我就當你默認了！下次再問這種話，我就翻臉給你看！”

　　凌珩微弱地哼了句，唐晚到底聽到了。她笑著勾住凌珩的脖子，在他臉頰印了一吻，“凌珩，在我們互相厭煩之前好好過吧，想太多會不幸福的。”

　　她早想好了，如果凌珩就這么輕易地因為許念慈流產而厭惡她，她也就沒必要留下來了。她連自己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怎么能將時間和精力耗費在虛無縹緲的愛情上呢。

　　不值得！

　　凌珩只嗯了聲，任唐晚的手在自己身上左摸摸右摸摸。他緊繃著臉，不知是忍著她的撩撥，還是在生氣。

　　見凌珩許久不說話，唐晚突然問了他避不開的問題：“她出事了，你怪我嗎？”

　　凌珩眉頭一皺，“我怪你做什么？她出事，和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她自己本身就不在意孩子，當初她要孩子，只是為了讓我覺得她可以是個良母。現在我們倆和好了，她自知沒有希望讓我改變主意，就想方設法拿掉孩子。”

　　唐晚低垂眼簾，自言自語道：“哦，我以為你生氣了，所以今天故意晚回來呢。”

　　“我晚回來，是因……因為胡不歸臨時找我有事，我脫不開身。”

　　唐晚低頭笑了，問道：“什么事，比我還重要？”

　　凌珩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逼她看著自己，緊張道：“你的事，你和……那人的事，你每次見他都害怕，我覺得不對……我……我沒有不信你的意思，只是我怕我遺漏了什么，怕我做什么都無法彌補你受過的傷害！”

　　唐晚臉上保持著笑容，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哦，那你查到什么了嗎？”

　　凌珩挫敗地搖搖頭，“沒有。”

　　沒有證據，他不敢去猜測，或者說不愿意去想。他怕自己無法接受那個事實，更怕自己和唐晚無法面對彼此。

　　“你想知道？”

　　唐晚抬起擦破皮的手腕，大聲喊道：“這就是答案。他下作，想行不軌之事，早在我還是你女朋友的時候，他就有這心思了。”

　　這是兩人再見以來，唐晚為數不多地說真話，不似平時拐彎抹角地打哈哈。就是這樣的她，讓凌珩又驚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