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4.6K) :血色列車的清醒與兩界交錯(求評論,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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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醒的那一刻,恰好與“半引導者”張杰四目相接,那一瞬間的眼神交匯讓步戈心頭猛地一沉。對方嘴角僅僅抽動了一下,隨即吐出一個淡淡的煙圈,目光里卻透著無法掩飾的玩味與高度警覺。
“不妙啊……”步戈在心底低聲咒罵,腦中迅速響起了警報般的預警。他很清楚,主神空間中蘇醒的先后順序,通常能反映出進入者的實力強弱。張杰幾乎與他同時醒來,這本身就極具警示意義——意味著對方的實力極可能接近他燃燒潛能時的爆發水準。可那是步戈用盡底牌的狀態,畢竟他雖擁有一個能大幅拔高戰力上限的“黃金鬼”,卻根本無法頻繁使用,更別說視其為常規戰斗手段。
以常態實力對比,張杰在原著中的表現也就是徒手接住一架客機,雖然步戈自認同樣能做到,但問題在于,他根本無法判斷當初原作中的張杰到底保留了多少實力,那場出手究竟是主神要求的‘全力以赴’,還是僅僅露出冰山一角。
更讓他焦慮的是,這一連串推論的前提,必須建立在一個極為脆弱的假設上——那就是,張杰并未因身處一群全是“新人”的環境而選擇暫時躺下休息。如果對方只是躺著等待觀察,那情況將更加棘手。
步戈悄然抿緊嘴唇,毫不聲張地將身形重新隱入車廂的陰影中,借助早已固化的隱身能力,將存在感壓制至最低限。
隱身魂技生效了。步戈暗中松了口氣,卻不敢絲毫放松警覺——畢竟一旦露餡,在這密閉車廂里,他可不想和體力全開又能百分之百發揮強化屬性的“半引導者”搏命。
搖頭驅散暈眩同時也避開如同刀鋒般銳利眼神,步戈卻并未看到預想中的現代電車,而是一節略顯陳舊的90年代風格列車車廂。棕色塑皮長座椅排列整齊,金屬扶手泛著磨損的亮光,頂燈發出略帶噪音的白熾光,空氣中混雜著鐵軌摩擦與老舊空調的氣味,像是從舊紀錄片中脫落的一幀影像。那一刻,他確定自己并非置身《生化危機?1》的電車,而是被拖進某段被塵封的年代。
冰冷的金屬吟聲在車輪與鐵軌間回蕩,列車依舊高速前進,窗外墨藍的夜色像一張巨網,將所有光聲都吞噬。步戈悄悄調整呼吸頻率,讓自己的存在感再次隱沒于震顫的燈影與座椅縫隙之間。
對面,張杰抖了抖燃到一半的香煙,火點在他眼底映出琥珀般的冷芒。他沒有立刻說話,只是用余光緊鎖著步戈的方向——那是一種警惕,又像是在衡量獵物與陷阱間的距離。
“別緊張,”步戈心里默念,‘萬隙貓’屬性魂骨間微微共振使他更好的隱藏在座椅縫隙之間,基因鎖開啟后多個魂技疊加成復合魂技帶來的精神屏障像水幕般把自己的情緒折疊又折疊,直到連他自己都幾乎忘記了體溫。
“啪嗒。”香煙落地,被軍靴碾滅。張杰終于開口,聲音低啞卻透著惱火:“有意思,新人里居然混進了個‘幽靈’。剛才那一下,我的感知擦著你過去,卻像撞到沼澤——你到底是誰?”
還未等步戈回答,四周傳來幾聲壓抑的呻吟。鄭吒第一個捂著腦袋坐起,本能地環顧車廂;緊接著小胖子、高中生李蕭毅、女寫手詹嵐、中年婦女與貨車司機牟鋼陸續醒來。
視線掃過,步戈認出六張面孔:尚在夢與醒邊緣掙扎的小胖子、懷揣叛逆氣息的高中生、手持厚重手稿的大胸女作者、神情疲憊的大媽、習慣握方向盤的貨車司機,以及正警惕環顧的親哥。車窗映出七人剪影,卻獨獨缺失他的倒影——隱身魂技仍在無聲運轉。
小胖子非常驚慌失措地問道:“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
“這里不是電……梯?”鄭吒喃喃自語,腦海中閃過以前‘鄭托’和他胡侃時聊到的一個段子——如果真穿越到《生化危機1》里那節電車,遇上刀疤男該怎么辦之類的。他原本想脫口而出“電車”,卻不知為何本能地改口成了“電梯”。
“這么說,時間節點倒是沒有錯亂……”
就在步戈思索之間,一個冷冽的聲音驟然響起,如刀鋒劃破沉寂,瞬間平息了車廂內原本逐漸升騰的躁動。
“閉嘴!聽好了,你們現在進入了主神空間的世界——準確說,是《生化危機0》的劇情。”
說話的人臉上刀疤縱橫,叼著半截燃燒的煙卷,眼神中透著玩味與冷漠交織的光芒。他,正是多次經歷輪回的老兵,半引導者——張杰。
張杰的眼角余光不動聲色地掃過步戈所藏的陰影角落,神色雖未明顯起伏,但步戈卻敏銳地察覺到:這位老兵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果然不愧是強化了“念動力”的資深者,即使步戈早已固化隱身狀態,并巧妙利用周遭環境掩蓋氣息,對方依舊能精準地捕捉到那一絲異常波動。
步戈從陰影中緩緩邁出一步,鞋跟輕觸木板,發出一聲清脆如警鐘的“嗒然”。張杰的念動力于空氣中蕩開無形漣漪,迅速探測到步戈周身那道纏繞不散的怨念精神場,頓時如老舊收音機受擾般爆發出刺耳的雜音。
事實上,步戈的魂力因未徹底煉化魂環賦予的修為,內中仍混雜著大量魂獸死前的情緒殘響與怨恨意志,使得他的魂技在釋放時天然帶有一種扭曲而壓抑的氣息,仿佛被蒙上一層詭異的反派濾鏡。由此釋放出的精神魂技無聲中衍化為一圈“怨念精神場”,自然而然地扭曲著四周眾人的感知與記憶。除張杰之外,其余新人仿佛被共享屏障所隔,毫無所覺。
更令人警覺的是——張杰那雙眼睛,始終帶著若即若離的探查,哪怕步戈再次隱匿氣息、藏身陰影,仍讓他感到如芒在背。
“念動力感知到了我魂技釋放出的精神場嗎……”步戈嘴角揚起一絲無奈的苦笑,神情卻早已冷峻。他敏銳地察覺到張杰身上那股近乎實體化的敵意,帶著一種輪回者特有的本能直覺,毫不掩飾地宣示著警惕與懷疑——顯然,這位老兵早就已經意識到,他不是一個普通的“新人”。
張杰深吸口煙霧,像照本宣科般向新人們介紹主神空間的構造、生存規則以及“恐怖片”的殘酷設定。然而在那些平靜陳述的間隙里,他的余光始終若有若無地掃向步戈的方向——對其他新人而言,車廂內不過七人;但對張杰來說,他早已通過念動力捕捉到一團纏繞著怨念的精神場,正悄然壓迫、撕裂著周圍人的視覺與記憶。
張杰冷冷地撣了撣煙灰,靠在車廂座椅上,用沙漠之鷹的槍口輕輕敲擊著腿面:“歡迎來到主神空間,這是一次真實的生存游戲。你們必須活下來才能返回現實。仔細想想,它應該把一切都塞進你腦子里了....”
他稍稍頓了一下,目光掃過新人們的臉龐,似乎刻意避開了步戈隱身的位置,“我們現在所在的,是《生化危機0》的恐怖游戲場景。”
鄭吒皺眉盯著張杰,顯然不愿輕易相信:“什么意思?這是電影世界嗎?我們還能回去嗎?”
張杰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意:“生化危機0,老式列車上爆發喪尸危機的劇情。你們只要跟隨主神給出的任務指示,活到最后就能回到現實。否則,你們就會在這里真正地死去,毫無回旋的余地。”
步戈藏身于鄭吒附近,耳朵豎起,仔細傾聽張杰的每一句話。他暗自琢磨,張杰明明早就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卻并未主動揭露——看來對方也在試探自己。同時,步戈感知到張杰的念動力幾次若有若無地掃過自己,顯然對他周圍散發的“怨念精神場”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與高度的戒備。
車廂的另一頭,幾名外國乘客始終保持詭異的沉默,神情麻木,仿佛木偶一般坐著不動。空氣中隱約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新人們明顯感到愈發緊張和不安,焦慮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
忽然間,一聲尖利刺耳的慘叫打破了壓抑的寂靜——車廂前端響起了凄厲的哀嚎聲。新人們紛紛扭頭望去,只見一名乘務員滿臉鮮血、步履蹣跚地從前方的門里爬出來,緊接著重重摔倒在地。下一秒鐘,那名乘務員的尸體猛地抽搐著站了起來,眼中泛起慘白色的渾濁,身上皮肉破爛不堪,赫然已變成了喪尸!
新人們驚恐地后退,有人尖叫著跌倒在地。鄭吒臉色鐵青地咬緊牙關,強行保持冷靜:“大家鎮定,別亂動!”
張杰懶洋洋地站起身,嘴角露出冷笑:“菜鳥們,好戲開場了。要么適應,要么去死。”
嗡——
眾人腕表亮起冰藍光芒。系統音機械而冰冷聲音響起:“主神保護解除。新任務:在三小時內,找到并保持與‘瑞貝卡·錢伯斯’距離不超過一百米。”
而就在別人接收任務時,步戈面前卻閃現一團馬賽克似的代碼——眼花繚亂,瞬間侵入他的視野。代碼亂流,他只覺得腦袋嗡鳴,仿佛身體在兩列列車中被撕裂。一邊是現代列車,月光透窗送來冰冷;另一邊,是沾滿煤漬的老式掛車,木質車廂泛著舊時代的寒意,窗外叢林只有鉛灰地沉入夜。
在此時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后,步戈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團扭曲的馬賽克代碼,虛幻的信息流在腦海中瘋狂閃動,旋即便被大量噪聲吞沒。他用盡全力想要看清這些代碼的內容,但只隱約辨認出幾個字:“███任務已下達——遵循███肢解抹殺███”。
透過車窗,一棵倒立的樹在夜色中漂浮。它的樹冠向下扎入虛空,樹根卻橫亙天際,像另一個世界正一點點擠壓現實,將這節車廂碾入不存在的空間。
這時步戈感覺自己好像又穿越到了一節貼滿煤塵、木制座椅剝落的舊式火車車廂。焦油味與機油味交織,隨著車輪節奏敲擊胸腔。破裂日光燈搖晃,撒下一格格病態的白。
車廂外的鐵軌聲忽然變調,仿佛電報機撞進收音機,與舊廣播女聲錯位重疊:“Prehevil終點站將于……即將……即將抵達。”每個字都如利刃劃破耳膜。
劇烈的眩暈過后,他驚覺自己視線模糊,雙手短暫透明,血管與骨骼在皮膚下如數據流一般閃爍,掌心處出現一行模糊的字跡:“███...坐標確認...█...里世界█鎖定...”與此同時,主神的任務清晰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護送‘玩家張杰’活到《恐懼與饑餓2:終結之祭》的首個存檔點。”
步戈心跳如鼓,腦海中迅速浮現出對《恐懼與饑餓2》的回憶——那是一款風格詭異、系統殘酷的生存類游戲,以強烈的壓抑氛圍和極高死亡率著稱。游戲背景設定在一個宗教信仰錯亂、文明崩塌的世界中,玩家將被拋入名為“Prehevil”的詛咒之地,每一場戰斗都可能付出生命代價。
他尤其記得游戲中那最惡名昭彰的生存規則:月神Rher所設下的“最終只剩一人生還”,而夢境與現實不斷交錯——夢中若死,現實中便會失去生命值。逃亡與獻祭、狂信與崩潰交織成詭異的神話地獄。
三條主結局路線,他仍歷歷在目,卻幾乎都通向毀滅:
機器之神——啟動三座遠視儀,擊敗“邏輯”與凱撒,讓靈魂被納入冷漠的機械綠海,存活者乘返程列車,代價是徹底失去人性;
第四日——拒絕一切獻祭,獨自存活到黎明,斬盡周圍所有生者,最終孤身離開Prehevil,成為唯一活人,卻也是最后的目擊者;
硫磺之神——接受Per'kele獻祭,與塔頂敵人共亡,靈魂沉入永劫般的黑暗領域,結束苦痛也斬斷一切希望。
每一條路都通往不同形式的終結,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勝利”可言。
想到這里,步戈額上冷汗:“我要在《生化危機0》的電車上,把張杰一路護送進另一款游戲的死亡列車?這主神當我是跨服跑腿?”
眩暈間,他仿佛身處兩列列車的重影里:一邊燈光閃爍,正在發生喪尸慘案的混亂現代車廂,一邊卻是號牌剝落的舊貨車,木門縫隙漏風,遠處叢林被月色壓得平扁。
站在過道中央,卻驚覺腳下影子裂成兩半,一半投射在火車冰冷染血的地毯上,另一半卻拖曳在煤灰木板上,光源仿佛源于兩個世界,忽明忽暗,彼此排斥。
.......
冰冷的鐵軌震動仿佛從骨縫里鉆出來的蟲子,步戈猛地吸了口氣,再次睜眼確定看見的是昏黃油燈在車頂搖晃。耳邊傳來的是老式蒸汽列車獨有的轟鳴,他終于心死般的肯定:這并不是《生化危機1》里那節電車,而是更早年代的“黃道特急”同型列車——世上第一批乘客因水蛭攜帶的T-virus被屠戮殆盡的慘案發生地。而且自己經歷的恐怖片還是被主神加了料的......更勁!
步戈瞥見手背上一行亂碼閃現:“ERROR_███_ACTIVATE”,就像惡意代碼正在啃食他的意識。再看座椅編號,“06”已被篡改成“VOID”。
“干!主神連基本功能的翻譯系統都出問題了嗎?”
思緒飛快運轉,步戈盡力穩住心神,悄無聲息地靠近張杰身邊。車廂前端,第一只喪尸拖著殘破的軀體搖搖晃晃地向新人們逼近,而此刻步戈的視野一角,主神倒計時正冷酷地跳動著。
隔壁座椅原本空空蕩蕩,卻忽然浮現出一道模糊剪影,與對面鄭吒的輪廓重疊又錯開,像錄像帶快進時殘留的影像殘影,詭異得令人起雞皮疙瘩。
此時此刻,步戈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正置身于表里兩個世界的錯位之中,一側是瑞貝卡將會到達調查的現代列車,一側則是沾滿煤漬、刻有拉丁編號的舊式掛車。而在這交錯的世界之中,死亡的陰影正無聲地降臨。
張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側頭,用眼角余光掃過步戈藏身的方向:“有趣的家伙,終于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步戈凝視著逐漸逼近的喪尸潮,心中卻升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興奮:“既然來都來了,那就讓我玩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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