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啊,跟我來吧。”見唐興文來了,孫濤也不急著安排,就這么慢悠悠的在前面走著。身后的唐興文無奈只能跟在孫濤后面慢慢前行。
很快,孫濤領(lǐng)著唐興文來到一間不大的屋子外頭。
這間屋子是孫家的柴房,作為孫府的護(hù)院的唐興文自然對孫府柴房是不會陌生的。
孫濤看著唐興文認(rèn)真道:“張磊,鑒于你是第一次值夜班,今天晚上就先負(fù)責(zé)柴房附近這一塊區(qū)(qū)域吧。記住,你每一個小時都需要進(jìn)行一次巡邏。”
“是,我記得了。”
唐興文自然不會有什么不滿意,畢竟這夜班也只不過是一個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孫家宅院半夜閑逛的借口罷了。
安排完唐興文的夜班位置后,孫濤正打算回去休息。突然,他好像是想起來什么,扭頭一臉嚴(yán)肅點看著唐興文說道:“老爺有規(guī)(guī)定晚上護(hù)院巡邏的時候不用到老爺以及少爺?shù)奈葑幽沁吶ァ>退隳鬩院笫秦?fù)責(zé)那附近的區(qū)(qū)域,無論晚上聽到什么都不能到老爺或者少爺?shù)奈葑幽沁叀!?p> “嗯?為什么?”
唐興文心中有些興奮,這孫良好像真的有點問題啊。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裝著一臉疑惑的望著的孫濤。
“為什么?嘿,為什么?”孫濤似笑非笑的盯著唐興文,“我們只是下人,是外人,哪有資格知道那些老爺?shù)氖慮檳兀課覀児怨宰鍪戮禿謾!?p> “哦,知道了。”
唐興文一邊回著孫濤一邊在內(nèi)心思索著:剛剛孫濤那句話有點意思啊,是在警告我呢?還是......他本人對孫府就有些不滿呢?
“行了,你好好值夜班,我就去休息了。”
不過剛走幾步他孫濤又停了下來:“對了。”
“怎么了?”
“最近府上的情況你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
“您指的是......半夜出現(xiàn)(xiàn)的哭聲?”
“對,如果你在半夜聽到哭聲的時候就不用值夜了,老實待在柴房里。等哭聲消失來之后再出來值夜。”
“啊?大管家我斗膽多嘴問一下,這哭聲是......詭嗎?”
孫府自從哭聲出現(xiàn)(xiàn)后,就一直有傳言說這聲音是詭發(fā)(fā)出來的。
見唐興文有些緊張,孫濤搖了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
“對,就是不知道,誰也沒親眼見過到底什么東西。”孫濤面色有些凝重,“見過的......都失蹤了!”
“失蹤了?!”
失蹤,就是還沒有發(fā)(fā)現(xiàn)(xiàn)尸體,那失蹤的人就有可能還活著。
人活著,那就代表著這件事很有可能是人為的。
除非這只“詭”只抓人不殺人,或者“詭”殺了人之后把尸體帶走了。如果真的是抓人或者帶走尸體,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人或者尸體對這只“詭”有用?那這樣的話,這只“詭”為什么不直接將整個孫府抓走或者殺死?
而人為......那就是這些人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什么秘密,導(dǎo)致了他們的失蹤。
“對,失蹤了。這幾天只從哭聲出現(xiàn)(xiàn)后,每次出去尋找哭聲源頭的護(hù)院無一例外都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之后老爺就下令我們不得再去尋找那個詭異的哭聲。”
“這個哭聲這么詭異、恐怖的嗎?”
“行了,只要你不亂跑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知道了。”
“嗯,我回去了。”
“好的,大管家慢走。”
“嗯。”
唐興文看著孫濤漸行漸遠(yuǎn)的身影:“算了,還是先繼續(xù)(xù)整理一下線索吧。”
隨后唐興文從柴房拿了一根柴火出來,在柴房門口的空地上寫寫畫畫了起來。
他在地上依次將一些名字寫了下來,倚翠、孫富貴、孫良、柳夢婷、墨畫。
憑借目前獲取的線索來看,孫富貴、柳夢婷目前殺人的嫌疑最大,孫良次之,墨畫殺人的可能性最小。
接著,唐興文將孫富貴、柳夢婷的名字圈了起來,因為他們兩個是游戲玩家的可能性很大。
那要是這樣的話,那么......其他人會是玩家嗎?
唐興文在孫良、墨畫的名字下方各自劃了兩條線,用柴火在地面上點了點思索著。
想了半天,唐興文沒有一點半點的收獲,主要是手上的線索還是少了點。
“那個孩子究竟在哪?”
其實到現(xiàn)(xiàn)在了,唐興文覺得哭聲這件事的關(guān)鍵應(yīng)該就是那個倚翠生下的孩子。
這個孩子自倚翠被殺后,就失蹤不見了,而最詭異的就是整個孫府居然沒人在議論這個。就算講到了倚翠生下來孩子,也沒有人繼續(xù)(xù)往下講,講這個孩子的去向。仿佛這個孩子不存在一樣。
就算是在張磊的記憶中也沒有關(guān)于這個孩子過多的記憶,就跟唐興文見到的一樣,同樣只知道倚翠生下來孩子,然后就不知道這個孩子的下落了。
其他人是因為什么唐興文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張磊不知道孩子去向的原因。
在倚翠死亡后,心如死灰的張磊親自將倚翠埋葬了,而孩子當(dāng)時是交給孫府照顧的。
之后張磊也沒有去跟孫府要回孩子,也沒有去關(guān)注這個孩子的消息,因為他本身就不想養(yǎng)(yǎng)這個孩子或者說他不想見到這個孩子,在他的認(rèn)知中這個孩子就是個孽種,而這個孽種的父親是孫家大少孫富貴。
張磊不知道孩子的去向,應(yīng)該可以說是他不想知道。
......
是夜,亥時四刻(晚上十點)。
“嗚~嗚~”
原本寂靜無聲的孫府,突然響起了凄厲的哭聲。
“吱~嘎~”
一聽到哭聲,唐興文連忙打開了柴房的房門,整個人麻利的從柴房中走了出來。
唐興文等了一晚上,就是為了等這個聲音的出現(xiàn)(xiàn)。
“嗚~嗚~”
凄厲的哭聲一直在整個孫府回蕩著。
唐興文豎起耳朵仔細(xì)辨別著哭聲傳來的方向。
辨別了一會兒,唐興文抬頭望向了孫府的中央。
那里只有一間屋子。
一間早已閑置的屋子。
這間屋子,是孫良父親生前居住的屋子。而自從孫良父親死亡后屋子就被孫府閑置了。
畢竟死過人了,比較晦氣。
誰也不想去觸碰這個晦氣,生怕惹禍上身。
“這孫良絕對有問題!”
唐興文望著孫府中央,內(nèi)心十分興奮。因為他覺得今天晚上應(yīng)該就能知曉答案了。
因為這間屋子的旁邊就是孫良以及孫富貴的屋子。
而孫良的命令,很明顯就是為了讓各位孫府護(hù)院避開中間那個屋子同時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
“現(xiàn)(xiàn)在就去看看這哭聲究竟是什么。”
隨后,唐興文便躡手躡腳的往那間屋子摸了過去。
......
一盞茶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而唐興文,也順利摸到了那間屋子外面的綠植中。
“靠,這個孫良暗地里還有這么多的護(hù)衛(wèi)(wèi)。”這一路上唐興文足足遇見了明里暗里總計六支隊伍,不過唐興文從小就在軍伍中長大,這些偵查方面的知識他早就學(xué)會了。
而孫府的這些布置顯然比不上軍伍,唐興文簡簡單單的就避開了這些人。
通過綠植的枝葉縫隙,唐興文發(fā)(fā)現(xiàn)(xiàn)在這早已閑置的屋子中有人點燃了里面的油燈。
不過他沒有直接去查看這間屋子里面究竟是什么,而是蟄伏在這茂盛的綠植中,因為他想看看今天晚上會不會有其他人過來查看這個詭異的哭聲。
“誰?!”
突然,院子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暣蠛齲瑫r伴隨著一陣打斗聲。
[嘖,有點弱啊。]
唐興文知道,應(yīng)該是有人被那些明里暗里的護(hù)衛(wèi)(wèi)給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
很快,外面的聲音消失了。
[誰贏了?]
唐興文等了半天也不見有人進(jìn)來,[看來剛剛那波是護(hù)衛(wèi)(wèi)贏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來人是誰。]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