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3日,中午12點(diǎn)(diǎn)1分
芝加哥警局
檢驗(yàn)(yàn)科室里的氣氛非常的沉悶,三個(gè)(gè)男人站在一旁。接著穿著白大褂的老高放下手上的活兒,轉(zhuǎn)(zhuǎn)頭看了一眼表情陰郁的陸遠(yuǎn)(yuǎn)和局長(zhǎng)霍爾。
“我先去吃飯了。”老高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且不失禮貌的微笑,然后轉(zhuǎn)(zhuǎn)身離開(kāi)。
此時(shí)(shí)整個(gè)(gè)房間只剩下陸遠(yuǎn)(yuǎn)和霍爾兩人。
“局長(zhǎng),你說(shuō)兇手為什么會(huì)(huì)把尸體裝進(jìn)(jìn)快遞盒里送到警局門(mén)口。”陸遠(yuǎn)(yuǎn)忽然仰天開(kāi)口道。
“這可能有挑釁的意思吧。”霍爾被陸遠(yuǎn)(yuǎn)問(wèn)的有點(diǎn)(diǎn)難住了,像他這種靠著關(guān)(guān)系和陰謀且無(wú)真才實(shí)(shí)學(xué)(xué)的家伙本來(lái)應(yīng)(yīng)該成為社會(huì)(huì)底層的殘?jiān)尚Φ氖撬麄儏s坐擁著管理層的位置,過(guò)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生活,紙醉金迷或許只是最低等的,挑戰(zhàn)(zhàn)人倫底線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shù)。
“哈...局長(zhǎng),你是不是沒(méi)有睡醒。”陸遠(yuǎn)(yuǎn)冷笑一聲。
“什么意思?”霍爾皺眉,他現(xiàn)(xiàn)在對(duì)(duì)陸遠(yuǎn)(yuǎn)這種態(tài)(tài)度非常厭惡,畢竟以他的職位,在警局上下哪個(gè)(gè)人不是對(duì)(duì)他點(diǎn)(diǎn)頭哈腰,畢恭畢敬的。唯獨(dú)(dú)這個(gè)(gè)陸遠(yuǎn)(yuǎn)氣勢(shì)很剛啊!要不是有幾分能力,他早就讓陸遠(yuǎn)(yuǎn)滾蛋了,而且這個(gè)(gè)人留著也是禍害。
“沒(méi)什么意思,我就是稍微提醒一下,您脖子上的紅印子沒(méi)有擦干凈。”陸遠(yuǎn)(yuǎn)轉(zhuǎn)(zhuǎn)頭離開(kāi)房間,留下霍爾獨(dú)(dú)自愣了一會(huì)(huì)兒。
“混蛋...”過(guò)了幾秒后,霍爾嘴里幽幽說(shuō)出一個(gè)(gè)詞匯,看了一眼停尸床,嘴角上揚(yáng)(yáng)幾分,隨后快步離開(k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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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dāng)夜8點(diǎn)(diǎn)
陸遠(yuǎn)(yuǎn)窩在自己臥室里,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發(fā)(fā)呆,以至于連張曉玉推門(mén)進(jìn)(jìn)來(lái)都沒(méi)有聽(tīng)見(jiàn)。
張曉玉心中嘆息一聲,隨后問(wèn)道:“小遠(yuǎn)(yuǎn),怎么了?”
“啊?”陸遠(yuǎn)(yuǎn)猛地一抬頭,看見(jiàn)是老媽后,然后說(shuō)道:“沒(méi)事,就是有點(diǎn)(diǎn)累了。”
“這樣啊,先把藥吃了,然后睡覺(jué)吧。”張曉玉從桌子上拿了一罐藥放在陸遠(yuǎn)(yuǎn)手上。
“我沒(méi)事,不想吃。”陸遠(yuǎn)(yuǎn)搖搖頭,又把藥放到一邊。
“那行吧。”張曉玉無(wú)奈道,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對(duì)(duì)了,什么時(shí)(shí)候把小離接過(guò)來(lái)啊。”
“小離啊...”陸遠(yuǎn)(yuǎn)腦子忽然想過(guò)今天發(fā)(fā)生的某些事,看著張曉玉不忍心說(shuō)出來(lái)什么,“雅馨帶小離去堪薩斯玩去了,要說(shuō)過(guò)幾個(gè)(gè)月才回來(lái)。”
“那好吧...對(duì)(duì)了,明天把這個(gè)(gè)帶給你爸。”張曉玉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然后從把一個(gè)(gè)包放在陸遠(yuǎn)(yuǎn)面前,離開(kāi)了房間。
待張曉玉離開(kāi)后,陸遠(yuǎn)(yuǎn)將那包扔到一邊,整個(gè)(gè)人攤在床上,盡量的把腦子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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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1日,晚11點(diǎn)(diǎn)20分
此時(shí)(shí)的天空月明星稀,科爾克整個(gè)(gè)人醉醺醺的獨(dú)(dú)自一人走在大街上,手里還拿著一個(gè)(gè)酒瓶子,頭發(fā)(fā)凌亂,身上的西裝領(lǐng)(lǐng)口也是半敞著,脖子處隱約可見(jiàn)有幾個(gè)(gè)紅唇印。
今天是他開(kāi)店一周年紀(jì)(jì)念日,店里客人起哄說(shuō)要慶祝一下,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還在陪幾個(gè)(gè)老總喝酒的科爾克當(dāng)(dāng)時(shí)(shí)酒勁兒上頭,一拍腦門(mén)就說(shuō)“今晚消費(fèi)(fèi)全場(chǎng)免單!”。
隨后一陣群魔亂舞的狂歡后,科爾克被身后一群西裝漢給他灌了幾粒醒酒藥,隨后科爾克就嚷嚷著自己要出去轉(zhuǎn)(zhuǎn)轉(zhuǎn)(zhuǎn)。
那些西裝漢也是很無(wú)奈,都說(shuō)給錢(qián)辦事,當(dāng)(dāng)時(shí)(shí)科爾克就從沙發(fā)(fā)底下抽出一萬(wàn)塊摔在他們面前,然后自己在眾人注視下拎著一個(gè)(gè)酒瓶子離開(kāi)了。
行至此處,人煙逐漸稀少,已經(jīng)(jīng)到了郊區(qū)(qū)的邊緣,但是在郊區(qū)(qū)邊緣處其實(shí)(shí)有一個(gè)(gè)別墅區(qū)(qū),科爾克的房子就買(mǎi)在那邊,畢竟開(kāi)夜店和做律師這兩個(gè)(gè)職業(yè)(yè)很高危,正常居所自然是要隱秘一點(diǎn)(diǎn)。
“嘔...嘔...”這時(shí)(shí),科克爾胃里一陣翻騰,接著彎腰朝著地上嘔吐。今天直接和那些老總直接對(duì)(duì)吹了幾十瓶啤酒和三瓶白酒,至于像伏特加的之類(lèi)的,科爾克有點(diǎn)(diǎn)慫沒(méi)敢喝。饒是如此,科爾克在途中已經(jīng)(jīng)吐了好幾回,可見(jiàn)酒量極差。
過(guò)了幾分鐘,科爾克的胃消停了許多,原本倒地就睡的科爾克被后面一陣涼風(fēng)(fēng)一吹,精神了許多,隨手丟下酒瓶子,然后揉搓著眼睛看向前面。
“這里什么時(shí)(shí)候開(kāi)了一家店?”科爾克嘴里嘟嚷著,擺著六親不認(rèn)(rèn)的步伐朝那家店走去,隨后拔開(kāi)門(mén)簾。當(dāng)(dāng)他走進(jìn)(jìn)地店門(mén)的一瞬間,整個(gè)(gè)人腦子里猛地一震,雙眼漸漸恢復(fù)(fù)清明,而身體里的酒精被瞬間蒸發(fā)(fā)。
“我這是在哪兒?”清醒過(guò)來(lái)的科爾克心里閃過(guò)一絲疑惑,看了幾眼后,準(zhǔn)(zhǔn)備拉開(kāi)門(mén)簾離開(kāi),這時(shí)(shí)一個(gè)(gè)聲音從背后響起。
“該死,今晚又要花錢(qián)了,這些雜碎就知道想要老子錢(qián)...不過(guò),上次那個(gè)(gè)家伙的代理費(fèi)(fèi)給了兩百萬(wàn),還算不虧。”朝天道,抬頭看了一眼腳步停下的科爾克,隨后話鋒一轉(zhuǎn)(zhuǎn):“凱哥,想要出去不難,只要錢(qián)打到我賬戶上,我馬上派人把那個(gè)(gè)尸體毀的干干凈凈。”
就在此時(shí)(shí),科爾克腦子里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猛地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看著坐在他面前黑袍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恐懼。
他是怎么知道...不可能,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在場(chǎng)的絕對(duì)(duì)不會(huì)(huì)有第二個(gè)(gè)人,有監(jiān)(jiān)控是一回事,但是絕對(duì)(duì)不可能聽(tīng)見(jiàn)聲音啊!難道他們裝了聲音傳感器?科爾克腦子靈光一閃,但是人已經(jīng)(jīng)走到了朝天面前,
“你剛才在說(shuō)什么?”科爾克皮笑肉不笑的問(wèn)道。
“說(shuō)什么?”朝天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表情,伸手喝了口水,接著道“哦,我剛才從一本書(shū)上看到的一篇小故事,很有意思,你想看嗎?”
說(shuō)著,朝天便把手底下的一張泛黃的羊皮卷放在科爾克面前。
科爾克低頭一看,那張羊皮卷鋪開(kāi)可以蓋上小半個(gè)(gè)桌面,當(dāng)(dāng)他看到第一行字的時(shí)(shí)候,就已經(jīng)(jīng)感到了非常的不適。
紙上的扭曲的字體和淡紅色的印刷色,還有上面的內(nèi)(nèi)容讓他心里戰(zhàn)(zhàn)栗起來(lái)。
“這次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啊,把你那批貨分我一半......”
“你就放心去吧,你的家人我會(huì)(huì)好好照顧的,相信我!”
“我告訴你,什么是公平的準(zhǔn)(zhǔn)則,公平對(duì)(duì)于你這種賤民毫無(wú)意義可言,只有握住權(quán)(quán)利才能在這個(gè)(gè)世界活下去啊,但是你失敗了,雖然你現(xiàn)(xiàn)在沒(méi)有什么危險(xiǎn)(xiǎn),但是那位不想看見(jiàn)你了,只能說(shuō)聲再見(jiàn)了,漢森局長(zhǎng)...”
當(dāng)(dāng)科爾克看到漢森這個(gè)(gè)名字的時(shí)(shí)候,臉色瞬間鐵青了起來(lái),當(dāng)(dāng)他準(zhǔn)(zhǔn)備接著朝下面看的時(shí)(shí)候,那張羊皮卷忽然從手上飛了出去,然后自己卷起,放在了桌子的一邊。
“咕...”科爾克眼神愣愣的看著朝天,然后吞了一口唾液。這種表現(xiàn)(xiàn)過(guò)于驚世駭俗,一時(shí)(shí)間科爾克都不知道該去思考些什么。
如果那張紙硬要一個(gè)(gè)解釋的話,科爾克可能會(huì)(huì)理解成這個(gè)(gè)店家老板是個(gè)(gè)情報(bào)(bào)販子,然后把情報(bào)(bào)印刷在紙上,來(lái)嚇唬他之類(lèi)的。
但是這個(gè)(gè)紙張凌空懸浮甚至還能自己卷起來(lái)是怎么回事,以科爾克這種謹(jǐn)(jǐn)慎異常的人在做某件事之前一定會(huì)(huì)保證自己的安全,所以當(dāng)(dāng)時(shí)(shí)他就仔細(xì)(xì)摸索了一番,沒(méi)有做任何手腳,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科爾克呆滯迷離之際,朝天往椅子后面一靠,雙腳放在桌面搭著,然后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這些你都不需要知道。你覺(jué)得你的法律現(xiàn)(xiàn)在能作為保護(hù)(hù)你的武器嗎?說(shuō)到底一直都是在利用法律的漏洞在作為斂財(cái)(cái)?shù)氖侄巍!?p> 科爾克面色沉重,接著開(kāi)口道:“你到底想干嘛?你這是在對(duì)(duì)我進(jìn)(jìn)行人身威脅你知道嗎!”
“嗯...威脅,可以這么理解。”朝天無(wú)所謂的攤了攤手,就在科爾克準(zhǔn)(zhǔn)備反駁的時(shí)(shí)候,朝天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房間的氣溫似乎也將下來(lái)了幾分。
“現(xiàn)(xiàn)在,你所有的證據(jù)(jù)都在我這里,你可以試想一下,如果這些東西曝光出去,你將會(huì)(huì)受到什么待遇?”朝天帶著極具煽動(dòng)(dòng)性的語(yǔ)氣說(shuō)著,然后頓了一下,“嗯...你會(huì)(huì)收到你口中所言的‘法律制裁’。”
“但是!”朝天話鋒一轉(zhuǎn)(zhuǎn),“現(xiàn)(xiàn)在只要你和我完成一筆交易后,這本書(shū)我就會(huì)(huì)免費(fèi)(fèi)給你,而你要做的只要把這個(gè)(gè)東西塞到法官的郵箱里就完事了。”
朝天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gè)(gè)一張信封,里面似乎裝著厚厚一沓什么,如果之前看見(jiàn)科爾克或許會(huì)(huì)以為是錢(qián)之類(lèi),現(xiàn)(xiàn)在可能覺(jué)得是什么違禁品或者其他玩意兒。
見(jiàn)科爾克遲疑了,朝天便道:“不用擔(dān)(dān)心,就是一些紙張。相信你也不會(huì)(huì)感興趣,所以不用看了,并且,我對(duì)(duì)你可是掌握一二的。”
“呵呵......”科爾克把信封朝口袋里一塞,隨后離開(kāi)。
在此之前他不在詢問(wèn)任何問(wèn)題,因?yàn)樽約閡呀?jīng)無(wú)處可逃,曝光一些事情有些人可能會(huì)(huì)受到影響,但是自己卻是身敗名裂,死無(wú)葬身之地。
有時(shí)(shí)候的妥協(xié)(xié),則是保全自身。這句話是他經(jīng)(jīng)常對(duì)(duì)人說(shuō)的,現(xiàn)(xiàn)在他開(kāi)始對(duì)(duì)自己說(shuō)了。
看著科爾克離開(kāi)的背影,朝天不禁搖搖頭,然后閉目睡著了,今天可是熬到了將近午夜,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起來(lá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