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王晨進屋稟報,聽到動靜的王萬雄父子就直接從房間里面走出來了。
“家主,晨少爺回來了,現在已經被送到他房間去了。”王延連忙對王萬雄說道。
“你傳回來的消息我已經收到了,具體緣由之后再說,先去看看晨兒,當真傷的如此嚴重嗎?”王萬雄說道。
“基本與我信中說的一樣,好在一路上沒出什么事。”王延說道。
說話間,三人就走到了王晨所在的院子,張大夫幾人,王家的幾名藥師和醫師等正在院子中不停的忙碌著。
“李大夫,周藥師,晨兒的情況如何?”王翼急著問道。
“回家主和大爺,晨少爺雖然傷的嚴重,但沒有生命之憂。肋骨和手臂倒是好說,剛剛已經服過藥液了。體內經脈的損傷就要好好調養一些時日。”其中一個與張大夫年紀相仿的老人說道。
“那就好,麻煩兩位好生照顧晨兒,若有所需,盡管去家族藥房取來就是。”王萬雄說道。
“是!”兩人說道。兩人說完之后就走到房間里面去了。
“這兩位便是張大夫和他的外甥鐘磊。”王延又指著張大夫兩人說道。
“恩。兩位一路勞累,先去休息吧。”王萬雄淡淡地說道,然后直接吩咐侍女把張大夫兩人引走了。
“多謝王老爺子。”張大夫拱手說道,然后就走了出去。
“至于銀狼的幾人,我早就讓人帶下去休息了。”王延又說道。
“恩,這個張大夫,你們不是要...,怎么沒有下手,帶回王家干什么?”王萬雄厲聲說道。
“家主息怒,我也是怕晨少爺一路上出現什么波折,才讓張大夫隨行的。張大夫的醫術還是不錯的。”王延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他呆在王家吧,但要嚴密注意,說不定以后還能用得到。把清臺鎮發生的事情再里里外外跟我說一遍,一點都不能遺漏。”王萬雄說道。
然后他們三人就走到王晨院子里面的一方石桌,幾人圍坐下,王延就把遺跡中和清臺鎮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王萬雄父子。
“這么說周廣的死和晨兒身上的傷都和那位叫葉秋的小子有關?”王萬雄說道。
“沒錯,依葉秋所說,周廣的死是被張大夫陷害的,但是沒有證據,不過周廣是在去截殺葉秋的時候身死的,這點沒錯。晨少爺是中了這小子的詭計,一時不慎,就被傷成這個樣子了。”王延點頭說道。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來歷?”一旁的王翼急聲說道。
“據張大夫說,葉秋就是謝家藥館的一個小藥徒,來到謝家也才一年多。”王延回道。
“我這就讓人去把這小子抓來!”王翼說道。說完就打算直接吩咐下去。
“大爺,您稍等一下。謝華安和謝震對這小子倒是不錯,而且這小子一般也不怎么遠離謝家,想抓住很難。”王延說道。
“沒錯,你冷靜一些,慌慌張張的作什么!”王萬雄也大聲說道。
“爹,晨兒被傷成了這個樣子,我...”
“先坐下!”王萬雄大聲說道。王翼便又不甘地坐了下來。
然后王萬雄又對王延說:“這么說,清臺鎮行動失敗就是因為那個小子?”
“可以這么說,但,也有點低估了謝家藥館的名聲。而且那個小子好像還跟拍賣行有點牽扯,要不是清臺鎮拍賣行的大供奉幫葉秋說了幾句話,也不會變成這樣。”王延想了想說道。
“上官家族的那個拍賣行?”
“沒錯。”
“看來這小子倒是挺神秘的嘛,丹方什么的都能拿的出來,看來是得這個機會把這小子抓來。”王萬雄說道。
“好了,你也下去休息吧。這么些時日,想必你也很是辛苦。”
王延聽到后,就站了起來,對著王萬雄兩人拱拱手,然后就退下去了。
“爹,這次我們不能就這么算了,就算謝華安幾人收到消息趕回來,我們王家也不怕。”王翼說道。
“先等等看,我已經讓人去城主府打聽了,等弄清楚慕容杰到底是什么意思,再說不遲。反正謝靖山的傷,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了。”王萬雄說道。
.........
葉秋卻是不知道他又被人給盯上了,此時他還騎著馬隨著謝家眾人在大路上不斷地狂奔。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在謝家眾人的前方依稀能看到有一座巨城的影子,隨著不斷的接近,也越來越清晰。
在之前葉秋的記憶中得知,這座巨城就是盧平郡。
首先映人眼簾的就是高高的城墻,一股年代感迎面而來,上面有很多不知經歷了多少風雨洗刷后留下的痕跡,就像一條青黑色的長龍一般,蜿蜒地向遠方伸展,看不見盡頭。
謝華安直接帶著眾人向城門奔去,城門外雖然有人守衛,但卻沒有阻攔謝家眾人,任由他們縱馬穿過。
進城以后,謝華安又是直接帶頭向城南方向奔去,少頃之后,便在一處極其高大與華麗的大門前停了下來。
“見過三爺。”門口守衛的護院見是謝華安回來,立即迎了上去說道。另一人則是飛快地走進謝家稟告了。
“你們先去休息。葉秋,你們跟我來。”謝華安對著眾人說道。
“是!”護院說道,然后就牽著馬走到另一個門口進入。葉秋則是跟在謝華安后面直接走進了謝家。
“寬敞!”這是葉秋走進謝家后的第一個感覺。
謝震對著一直左看右看的葉秋笑著說道:“我記得你應該是來過謝家才對。”
葉秋笑了笑說道:“到底是大戶人家,上次來的時候沒有好好看。”
“哈哈,那謝家可有的你轉了,至少比清臺鎮的院子大了幾十倍都不止。”謝震說道。
葉秋聽完之后聳了聳肩膀,沒有說話。
片刻之后,幾人就走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口,剛走進院子,謝華林和謝華勝就從房間走了出來。
“大哥,爹現在怎么樣。”謝華安急忙說道。
“醫師正在里面給爹診治,情況不容樂觀。華林應該跟你說了,本來爹就有些內傷,這下又被王萬雄傷了一下,更加嚴重了。”謝華勝說道。
“我去看看。”謝華安說道,然后謝震和謝元青也一起走進房間了。
臉上難得有一絲笑容的謝華林卻一臉笑意地對著葉秋說道:“沒想到你小子也一起來了。”
“見過二爺,想必這位就是大爺吧。”葉秋笑著拱手說道。
謝華勝也有點疑惑,除了謝家的幾個后輩之外,平常誰都不待見的謝華林,怎么突然變成了這副樣子。
他有點疑惑地對著葉秋說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
“這小子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葉秋,怎么樣,看起來不錯吧。”謝華林在一旁說道。
“噢,原來是葉小兄弟,清臺鎮發生的事情,多謝了。”謝華勝說道。
“大爺客氣了。”葉秋笑著說道。
這時,謝震從房間門口露出頭來喊道:“葉秋,進來。”
葉秋聽到后,就向房間里面走去,謝華林兩人也是跟了進來。
走進房間之后,就看到了現在坐躺在床上的謝靖山,旁邊站著一位葉秋不認識的老人。
“錢大夫,這小子也是一名醫師,麻煩您跟葉秋說一下義父的情況,看看他有無什么辦法。”謝震對著那位老人說道。
聽到謝震這樣講,錢大夫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秋,疑惑地說道:“謝執事,非是老夫瞧不起這個小子,依他小小的年紀,就算是一名醫師,想必醫術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讓他來給家主診治,怕是白費時間。”
走進來的謝華勝和謝華林也聽到了謝震的話,謝華林倒是沒有說什么,謝華勝卻是急著說道:“老三,我知道你擔心爹的傷,這個小子是不錯,但是讓他給爹診治的話,是不是不太合適。”
謝震急著剛要反駁,躺在床上的謝靖山卻笑著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還什么合適不合適的,這位小兄弟不要見怪。咳咳!”
葉秋笑了笑說道:“無妨,小子還沒那么小心眼。”然后就直接走到了床邊,坐在床邊的凳子上。
謝華勝雖然還想阻攔,但卻也什么都沒說。
“謝老爺子,不要阻攔,我這就用精神力量探知一下。”葉秋說道。
然后便直接運轉自身的精神力量向謝靖山身上探索過去,一旁的那位錢大夫,在感受到葉秋體內的精神力量竟然和自己的相差不多的時候,心中也是一驚,看向葉秋的眼神也不似那般不屑了。
片刻之后,葉秋就把精神力量收了回來。
“什么情況,小兄弟不妨直說。”謝靖山說道。
“多年前,您體內的武丹在您嘗試突破的時候,發生了一絲反噬,導致您長時間修為不能增長。應該是吞服了年份不夠的度厄蓮,想要依靠藥力強行提升境界,以使得武丹變化,但卻沒有成功,可對?”葉秋說道。
聽到葉秋這樣講,謝華勝疑惑地看向了謝華安,謝華安則搖了搖頭表示不是他們告知葉秋的。
“沒錯。”謝靖山點頭說道。
“您最近身上的傷是被人下重手所致,本來不太嚴重,但卻剛好與您體內的隱患混合到一起,從而使得您不能自己依靠體內的勁氣來阻擋,所以才變成這般嚴重。”
“而且,因為幾種傷混合到一起,吞服各種藥液都是無用。”葉秋說道,最后這句卻是對著錢大夫說的。
錢大夫這時已經沒有了任何輕視之心了,當下便小聲地說道:“您說的沒錯,這幾天也使了不少的手段,也吞服了不少藥液,但對家主的傷勢沒有絲毫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