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極度物質(zhì)
光陰飛逝,如白駒過隙,轉(zhuǎn)瞬就是四年。現(xiàn)在的人們都用上了微信,手機換成了愛瘋。
黃所長被處分了,馮超留在了當(dāng)?shù)兀賄^他那個水景山莊生意越來越差。億達公司改名為方達集團,在濱海市也有一定影響力。
齊山鎮(zhèn)的房子便宜賣給了小姑姑姜賀芬家,表兄章大磊遠去廣東,據(jù)說發(fā)了大財。為此奶奶曹鳳兒搬來了濱海,專門照看小弟姜寶兒。
姜文賠了宦欣悅一個新手機,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不過這女子特別神經(jīng)。
四年也足可改變一個人,但唯一不會改變的就是姜文天天和父母吵架,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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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大酒店2525號房,姜文正坐在床上玩著愛瘋手機,在微信附近人中看一些養(yǎng)眼的妹子,臉上卻是滿面愁容。
他居住在這已經(jīng)兩個星期,四年前和陳珍珍就在這房間,這一次他又和父母吵架跑出來了,他根本就不愿意回去。
在微信附近人中搜索了一會,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就是那個古瀅,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就發(fā)了添加好友。
沒想到古瀅竟然秒回了,兩人就這么聊了起來。聊了大概一個小時,姜文經(jīng)過幾年前的事,以及很多人私下的風(fēng)評,早確定古瀅極度物質(zhì),物質(zhì)出新高度,完全無法想像的地步。
于是他故意試探的發(fā)了一條信息:“古瀅,你有對象不?”
古瀅:“沒有啊,你給我介紹?”
姜文:“把我自己介紹給你。”
古瀅:“你拉倒吧。”
姜文:“處的玩啊,又不要緊。”
古瀅:“和你處對象有撒好處?”
姜文:“好歹咱們以前還一學(xué)校,我還請你吃肯德基呢。”
古瀅:“肯德基不好吃,帶我吃日式料理不?”
聊到這,姜文徹底知道這個女的又想騙吃騙喝了,不過住在這,陳珍珍一定會過來,絕對不方便。況且他只是想再探探古瀅會物質(zhì)到什么地步。
于是他故意拍了2525套房裝飾,發(fā)圖片過去,然后故意說:“唉,住在這幾星期了,空虛。”
古瀅:“哇塞,套房!你一直住那?”
姜文:“是啊,濱海大酒店我同學(xué)家開的。”
古瀅:“請我過來玩玩不?我還沒住過套房呢。”
姜文:“不處對象,你來干嘛。孤男寡女的。”
古瀅:“你給我買個愛瘋,我就處。”
姜文心里想,那不就等于花錢找小姐?小姐費用都沒這么貴。古瀅等了半天,見沒回復(fù),又發(fā)了一條信息,寫著:“怎么?舍不得?”
姜文:“給了你,你立刻不認人怎么辦?”
古瀅:“當(dāng)面談,你買個愛瘋5000,那就陪你5次。”
我滴天,姜文看著這些內(nèi)容,完全震驚了。他自然不知道古瀅當(dāng)初見到他,覺得姜文老實,才會如此,要換了其他人,還得裝非常久的。
姜文:“以后再說吧,今天我有事。”
古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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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聊天,姜文徹底震驚了,古瀅不是小姐,但勝似小姐。以前還只是聽朋友說說,現(xiàn)在基本有數(shù)了。
這時房門被打開,姜文頭都不用抬,除了陳珍珍肯定不會是別人。
陳珍珍走進來后把門關(guān)上,坐在床邊小聲說:“你爸媽叫你回去。”
“我回尼瑪個比,你給我乖乖閉嘴。”姜文一聽到父母,脾氣立馬爆了起來。
陳珍珍委屈極了,一下就哭了出來,哭著說:“你沖我發(fā)這么大脾氣干嘛。”
姜文用手指著陳珍珍,大聲吼道:“我告訴你,什么都好說。就是別和我提父母,他們一家三口剛剛好,就是哪天他們死了養(yǎng)老送終找我小弟,別來找我!今天我這句話,一百年后還是這句話。”
陳珍珍抹了抹眼淚說:“你父母有什么不好?”
“媽的,好個什么東西!天底下哪有這么沙壁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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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歲時,姜文轉(zhuǎn)學(xué)來到濱海,但未就讀濱海中學(xué),而是就讀京江九中。遇到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差的老師,方敏。至于這個老師的事,以后會提到。
在這個學(xué)校,姜文過的不舒服,那就轉(zhuǎn)回老家學(xué)校。結(jié)果他父母腦子里也不知道裝的什么東西,非要他去市中。
理由是有個遠房表叔在市高中做老師,住老師家里有人教,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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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父母哪蠢嗎?”姜文一邊冷笑一邊說:“所有事情都是想當(dāng)然,都叫自認為好,從來不想想適合不適合。我住在表叔叔那兩個月,之后死都不肯住那,想不想知道為什么?”
姜文冷哼一聲:“就是過去這么多年,估計我那表叔以及我那沙壁父母還覺得自己對的。”
那時有個學(xué)生叫吳浩,他父親是市高中的廚師。然后有另一個同學(xué),一直嘲笑吳浩,說他父親是個燒飯的。
而這個吳浩,以為是姜文說的。于是跑到他表叔叔面前挑撥離間,說姜文在學(xué)校請同學(xué)吃飯。然后那表叔什么情況都不問,就在家里又拍桌子,又大聲訓(xùn)斥姜文,說不得了了,還請客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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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請同學(xué)吃飯,我們那時午飯3塊錢,我同桌只帶了兩塊,問我借了一塊。第二天也還給我了,這種叔叔的家,我怎么可能再住。”
但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事有湊巧,姜文嬸嬸問吳浩借了件衣服,讓他暫時穿。
姜文一聽是吳浩的,第二天把衣服塞進書包,到了學(xué)校,直接走到這人座位,把衣服套吳浩頭上,將他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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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么多年,沒人知道這事。當(dāng)時我那表叔不但冤枉我,還又拍桌子又發(fā)脾氣的,誰他嗎愿意住他家。”姜文不住冷笑,嘿嘿幾聲后的說:“最可笑的就是我那沙壁父親,竟然能聽了那表叔的話,讓我留一級。”
說到這,姜文朝陳珍珍看了一眼,繼續(xù)說:“直到現(xiàn)在想起來,我都覺得來火。總共就一次期中考試,而且差得還是物理,我物理考零分都沒關(guān)系,我學(xué)文科就行了。結(jié)果我那沙壁父親是真的沙壁,非逼著我留級,還以為自己對的一比。我和他說的清清楚楚,只要讓我留級,就是不上學(xué)。我這煞筆父親非不信邪。”
陳珍珍抬頭看了看姜文,姜文冷哼一聲繼續(xù)說:“他們可牛筆了,交十萬罰款,生個二胎。然后對十五六歲的我說,你反正沒出息,生個防老。”
說到這,姜文不住冷笑:“這他么得是多沙壁的父母,一個十五六歲的人就能篤定一定沒出息了。而且就能保證剛出生的嬰兒一定有出息,他們是要多牛比。”
陳珍珍眨著眼說:“生個二胎怎么了?”
“怎么了?我中考時,回家就看到老娘頂個大肚子,然后對我說,你沒用,我們要培養(yǎng)寶兒。”姜文眼角含淚,咆哮道:“你說怎么了?天底下有這種煞筆父母嗎?他們整天一張嘴說人家子女怎么樣,怎么樣,那他不看看人家父母怎么樣!誰會去生個二胎!”
陳珍珍說:“生了就生了唄。”
“你放什么屁!不是不可以生,而是什么情況下生!我學(xué)習(xí)成績不差,非聽了那狗屁叔叔的話留級,他是姜賀平祖宗!要聽他的?”姜文這時差點動手打陳珍珍,強行忍了下來。
“就是我門門鴨蛋,也不需要留級!靠留級就能學(xué)習(xí)成績好,那個個都是清華北大!我父母能不是沙壁?讓我留級的是他們,然后留級后說我一定沒出息的也是他們,之后生個二胎說要防老的也是他們。”
姜文拿起床邊茶杯,直接砸了出去:“既然生了,以后養(yǎng)老送終,不要來指望我姜文!我就孤兒,無父無母!聽懂了吧?以后少幫我父母說話。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的,你以為是二胎不二胎的事?”
“我永遠就這句話:我寧做孤兒,也不要這種煞筆父母。還和我說什么生個二胎是為我好!腦子有病吧!他們所謂的好,是建立在認為我姜文一定沒用,小弟一定有出息基礎(chǔ)上,就算過二十年小弟真出人頭地,我會接受這種好意?什么沙壁玩意!”
就這樣,陳珍珍陪在盛怒之下的姜文身邊整整一天,一直到晚上,她從說出了心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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