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冰山總裁的貓奴變形記(63)
面前的男人神色清冷,只是站在那里,卻像是隔著萬千距離。
厲墨焓聲音還有些虛弱,“沈謙舟。”
沈謙舟眉目輕挑,“再說一遍。”
厲墨焓扯了扯唇角,有些事情一直在調(diào)(diào)查,心中早有猜測(cè),今天在病房看到沈謙舟更是證實(shí)(shí)。
“余邈邈。”
面前的人不動(dòng)聲色,仿佛這只是一個(gè)無關(guān)(guān)的姓名。
“我五歲的時(shí)候見過你,說出去或許沒人相信,但是——”
厲墨焓還能想起五歲與沈謙舟的第一次相遇。
他被母親帶著去參加宴會(huì),不慎迷了路,在后花園里看到被人引導(dǎo)(dǎo)著走著特殊通道入場(chǎng)的男人。
只是一眼,甚至連無關(guān)(guān)都沒看清,更不曾知道姓名,只知道——姓沈。
可厲墨焓就是能確定,當(dāng)(dāng)年的人就是沈謙舟,而過去二十多年來,這人,從未改變。
任何蒼老、歲月都不曾留下,仿佛時(shí)間停駐,永遠(yuǎn)(yuǎn)留在二十多歲的年華。
唯獨(dú)(dú)讓人留意的——
是疏離。
仿佛超越時(shí)間的疏離,不屬于這個(gè)世界的淡漠。
“或許我該尊稱您一聲,沈先生。亙古集團(tuán)(tuán)從未公示過的,實(shí)(shí)際幕后掌權(quán)(quán)人。您的消息,這么些年確實(shí)(shí)連一個(gè)標(biāo)(biāo)點(diǎn)(diǎn)符號(hào)都不曾泄露,我也是花了很大功夫才找到端倪。”
“和您比起來,邈邈作為明星,調(diào)(diào)查起來很容易。”
“她養(yǎng)(yǎng)了只貓,短腿布偶,藍(lán)(lán)眼。”視線微微偏向角落,靠墻的保溫箱里,禿了毛的小貓咪縮成一團(tuán)(tuán),手上綁著點(diǎn)(diǎn)滴,“和這只一模一樣。”
“跟她的狗仔挺多,有很多照片都還沒來得及發(fā)(fā)出來。我只是簡(jiǎn)單讓人找了找,幾乎能還原她的日常生活軌跡。”
狗仔是準(zhǔn)(zhǔn)備存著那些沒曝光的照片發(fā)(fā)大招,沒想到大招沒發(fā)(fā)出來,女主角就意外身亡,還……聲名狼藉。
有一張厲墨焓現(xiàn)(xiàn)在還記著。
郊區(qū)(qū)的別墅,不大,但很清靜秀麗。
女孩在陽(yáng)臺(tái)抱著貓,整個(gè)人蜷在吊椅里睡覺。日光明亮,遠(yuǎn)(yuǎn)處的沙發(fā)(fā)上人影朦朧,卻清楚能看出來是個(gè)男子。
沈謙舟皺了皺眉尖,有些懊惱。
他早該想到那些狗仔手上還留著的照片!
只是——
“為什么是邈邈?”
只是疑惑他與貓,并不會(huì)想到從邈邈入手調(diào)(diào)查。
“從不出面的亙古總裁,竟然去拍電影。可真讓人在意。”
并不僅僅只是如此,厲墨焓挑起嘴角,笑得有些囂張,“我和余邈邈合作過幾次,飯局、酒局也不少。小丫頭不適合娛樂圈,飯局酒局敷衍的瞎子都能看出來,偏偏還那么干凈……能在圈里生存這么久,亙古集團(tuán)(tuán)投資了不少。”
沈謙舟目光依然冷淡,“重點(diǎn)(diǎn)。”
“她的死我一直有疑惑,因?yàn)闋可孢`禁品交易,曾經(jīng)(jīng)懷疑厲家牽扯其中。所以……”
“查到我其實(shí)(shí)是意外。”
沈謙舟側(cè)(cè)過頭,保溫箱里,小貓咪幾乎面目全非。
引以為傲的雪白毛發(fā)(fā)禿的禿,黑的黑,臟兮兮的像是從煤堆里滾了遍。只有瞇成縫的眼睛,依然透著澄澈的藍(lán)(lán)。
無論是人,還是貓。
某人似乎總有著把自己搞的分外狼狽的能力。
沈謙舟收回視線,“厲含縱火罪逃不掉,厲家殘孽我也會(huì)幫你清掃。亙古和帝景,可以長(zhǎng)期合作。”
厲墨焓猛地睜大眼,身體還很虛弱,他撐著手臂想直起身子直視沈謙舟,因?yàn)橛昧Γ斠汗軆?nèi)血液逆流又回落回去,右手臂一陣麻木的痛。
“我拒絕——”
“邈邈給我。”沈謙舟的嗓音近乎冷淡到無情,“作為交換。”

梅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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