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二人為何不拜?”
徐孟曜臉色冷厲,沉聲喝道。
“你承受不起!”
蘇玄直言不諱,嘴角露出一絲嗤笑之意。
一個(gè)(gè)小小的先天而已,居然妄圖讓他父女二人跪拜,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fēng)?。?p> “我承受不起?”
徐孟曜神色頓時(shí)(shí)為之一僵,隨之就變得越來越難看。
雖然徐孟曜這個(gè)(gè)先天有缺陷,生命層次沒有得到提升,壽命不增反減,根本活不了幾個(gè)(gè)月了,亦不能隨便動(dòng)(dòng)手,但是,他先天的實(shí)(shí)力并沒有貶值。
如今,徐孟曜剛剛成就先天,可謂是走上了前所未有的人生巔峰,正是風(fēng)(fēng)頭正盛的時(shí)(shí)候。
可偏偏在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被蘇玄看輕了,這讓春風(fēng)(fēng)得意的徐孟曜如何能忍?
“找死!”
徐孟曜臉色陰沉,心中充滿了無窮的怒火,一步一步,緩慢而有節(jié)(jié)奏地走向蘇玄。
宗師不可辱!
只有用鮮血方可消除心中的怒火。
“嘿嘿,真是完美!”
看著這一幕,跪在徐葉二人前面的四人心中大喜,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正面剛上了,倒也省了一番口舌。
懷著一些小心思,這四人也不主動(dòng)(dòng)點(diǎn)(diǎn)出蘇玄的實(shí)(shí)力,坐等雙方爭(zhēng)斗,心里祈禱雙方最好能打個(gè)(gè)兩敗俱傷,那就更完美了!
沒有了先天的壓制,這神木必然會(huì)(huì)全部被他們收入囊中!
有了神木,先天唾手可得!
“也不知道是誰(shuí)找死,真是不知者無畏!”
而那跪在蘇玄身旁的謝族長(zhǎng)則是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徐孟曜,暗暗搖頭。
很快,徐孟曜就來到了距離蘇玄僅有一丈的地方。
“哼!”
徐孟曜冷哼一聲,解開了對(duì)氣息的壓制,全力釋放自己的氣息。
徐家主族書籍中曾有記載,先天有強(qiáng)(qiáng)有弱,即使最弱的先天,先天威壓也能遍及方圓一丈之內(nèi)(nèi)。
在先天威壓的范圍之內(nèi)(nèi),先天之下必受影響,越是弱小,所受的影響就越大。
這父女二人,怎么看都是普通人,恐怕根本不用自己動(dòng)(dòng)手,這二人就會(huì)(huì)被自己的先天威壓給震個(gè)(gè)半死不活!
“給我跪下!”
徐孟曜向前踏了一步,陰森一笑,既然對(duì)方說他承受不起這跪拜,他便讓對(duì)方知曉什么是不知死活!
“粑粑,這個(gè)(gè)老爺爺是不是有病啊,不在床上睡覺,反而跑到我們家樹下睡覺就算了,如今居然還讓我們跪下!”
蘇瑜一副呆萌的模樣,感覺十分費(fèi)(fèi)解,這個(gè)(gè)糟老頭子,真是無恥滴很!
徐孟曜聞言,臉色漆黑,童言無忌,他根本沒有必要真的去跟一個(gè)(gè)即將夭折的小孩子解釋自己不是在睡覺,而是在修煉。
“小瑜兒說得對(duì),這個(gè)(gè)老爺爺腦子出了一點(diǎn)(diǎn)小問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shuí)說話!”
蘇玄搖頭失笑,這也就是在地球,否則的話,有誰(shuí)敢如此跟他說話?
“你是誰(shuí)?”
這時(shí)(shí),徐孟曜已經(jīng)(jīng)反應(yīng)(yīng)過來了,能夠在先天威壓之下泰然自若地聊天的,必然也是先天宗師。
那個(gè)(gè)小女孩就不必說了,年紀(jì)(jì)如此之小,根本不可能是先天,這么看來,這兩人誰(shuí)是先天,結(jié)(jié)果已經(jīng)(jīng)不言而喻。
最關(guān)(guān)鍵的是,蘇玄如此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出頭。
據(jù)(jù)他所知,能在二十歲出頭就步入先天的,無一不是天縱之才,無一不有深厚的背景。
“我是誰(shuí),你不需要知道!”
蘇玄語(yǔ)氣淡漠,看也不看徐孟曜,輕聲吐出一句話來:“給你最后半分鐘,好好看看這個(gè)(gè)世界吧!”
“真是笑話!”
徐孟曜聞言,面帶怒色,冷笑一聲:“就憑你也想留下我的性命?”
一個(gè)(gè)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即使步入了先天,又能強(qiáng)(qiáng)大到哪兒去?
更何況,這家伙才二十來歲就有了一個(gè)(gè)四五歲的女兒,肯定又是一個(gè)(gè)聲色犬馬的紈绔子弟。
如此人物,必定是某個(gè)(gè)家族的嫡系,憑借著高貴的身份,這才依靠家族的某些特殊藥物步入了先天之境。
像這種用外力進(jìn)(jìn)入先天的武者,戰(zhàn)(zhàn)力弱的一塌糊涂,甚至還不如一些半步先天。
若是沒有戰(zhàn)(zhàn)斗經(jīng)(jīng)驗(yàn)(yàn)的話,這種溫室里培養(yǎng)(yǎng)出來的花朵,甚至連一些低階淬體武者都打不過。
就這樣的一個(gè)(gè)垃圾,居然還揚(yáng)(yáng)言要留下他的性命,真是癡心妄想!
對(duì)于這樣的紈绔子弟,徐孟曜最是不喜,明明實(shí)(shí)力天賦都不咋的,偏偏能夠得到家族的培養(yǎng)(yǎng)。
若是徐家主族愿意培養(yǎng)(yǎng)他,他又何至于淪落至此,成為一個(gè)(gè)壽命將近的廢人!
“小瑜兒,爸爸再給你放一場(chǎng)煙花,好嗎?”蘇玄看著蘇瑜,眼神說不出的溫柔。
“好啊好啊。”
蘇瑜連忙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膩聲笑道:“只要是粑粑放的,小瑜兒都喜歡看?!?p> 蘇玄聞言,嘴角情不自禁地翹起一絲弧度。
很顯然,小家伙的這句話太甜了,聽得蘇玄心情十分愉悅。
見此,徐孟曜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對(duì)方這態(tài)(tài)度也太輕慢了,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宗師,居然被如此輕視,根本不予理會(huì)(huì)。
之前,出于對(duì)蘇玄身份的顧忌,徐孟曜并沒有聯(lián)(lián)合葉之遙圍攻蘇玄,再加上他的生命本源幾乎燃燒殆盡,根本不適合再動(dòng)(dòng)手,于是就只能打打嘴炮。
但是,現(xiàn)(xiàn)在,徐孟曜真的有殺了蘇玄的心。
大不了毀尸滅跡,再殺人滅口!
徐孟曜眼神暴戾地看了一眼在場(chǎng)的幾個(gè)(gè)半步先天,不由輕嗤一聲,幾個(gè)(gè)半步先天罷了,殺了也就殺了!
怪也只能怪這幾人不該出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gè)地方!
就在這時(shí)(shí),徐孟曜突然發(fā)(fā)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緩慢上升。
徐孟曜試圖掙扎,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自己根本不能動(dòng)(dòng)一絲一毫,這手段太匪夷所思了!
“是你?!”
徐孟曜猛然驚喜,不可置信地看著蘇玄:“你要?dú)⑽遙俊?p> 頓了頓,徐孟曜忽然大笑起來,看起來十分猖狂,有恃無恐:“哈哈,即使你背景深厚,實(shí)(shí)力絕強(qiáng)(qiáng),但我是天南徐家的人,你敢殺我嗎?”
天南徐家是華夏武道界的霸主之一,鮮有人不給面子!
“我若讓你死,你便不得生!”
蘇玄面色平淡,天南徐家算個(gè)(gè)什么東西,若是不知好歹,隨手滅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