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獅子頭、佛跳墻、清蒸魚等美味佳肴都整整齊齊地被店小二擺放在桌面上,看著這些菜肴,落霖食指大動(dòng),垂涎三尺,立馬操起竹筷夾了一塊魚肉塞進(jìn)嘴里,閉著眼一臉滿足的模樣。
感覺到有人在擦拭她的嘴角,落霖睜開了眼睛,果然不出她所料,那替她擦拭嘴角之人是阿卿。她心中突生一個(gè)想法,月牙般的眼瞇起,放下竹筷靠近了云卿。
像是知道她想干什么,云卿先她一步用手封住了她的紅唇,臉上是淡淡的笑容,根本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么不對的。
“眾目睽睽之下,霖兒你一個(gè)女子這樣做有損名節(jié)。”云卿一本正經(jīng)地對于方才他那一行為做出相應(yīng)的解釋,他看的出來,落霖臉上已經(jīng)有了一絲怒意。
他傾身上前,反手擁著她,右手扶著她的脖頸防止她向后倒去,檀唇交纏在一起,難分難舍,直到他察覺到唇角有血腥味。
云卿假借喝茶來掩飾自己咳血,手心那刺目的鮮血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沒事了,為什么無緣無故還會咳血呢?
他知道他的命是被簫音救回來的,按理來說他應(yīng)該報(bào)這救命之恩,可是在他醒來的這一年中,他突然知道了很多他以前不曾知曉的事情。原來,是簫音將霖兒欺君瞞上的事情稟報(bào)給當(dāng)初的阮皇,云府的橫禍都是拜她一人所賜。
她整整害了云府上下一百多口人啊,這么多的人命,她怎么還的完。就算她真的救了他,她也不能抵欠云府的債。
那場火就當(dāng)是替云府上下所有的人報(bào)仇了,從今以后,他和簫音再無任何干系,老死不相往來。如今,他只想安安靜靜地守著他的霖兒,一生一世,永生永世,這樣就好。
還沉浸在方才的甜蜜中,落霖雙手捧著發(fā)熱的臉,佯裝夾菜來掩飾自己狂跳不止的心,余光偷偷地瞄著云卿。
“霖兒,以后這種事我來就好,知道了嗎?”收拾好多余的心思,云卿將那帶血的手藏進(jìn)衣袖中,用另一只手夾了菜喂給落霖。看著她吃的心滿意足的模樣,他突然覺得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shù)十載的光陰,早晚都是要離開這世間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顧慮那么多,好好享受當(dāng)下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能多呆著她身邊,多陪著她,哪怕只剩下幾天的光陰,就算只有短短一刻,那又如何。
他已經(jīng)因?yàn)檫@些顧慮放棄過她一次,這次,他不想再重蹈覆轍,他會緊緊地把她握在手心,再也不松開。
“阿卿,你在想什么呢?”落霖吃飽喝足后,側(cè)頭看了看云卿,后者不知在想著些什么,想的十分出神,也不見他動(dòng)筷夾菜。除了偶爾夾菜喂給她,他好像一口都沒吃過。
“沒什么,就是有些累了……”話還沒說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大口魚肉,迫使他不能再言語。
云卿無奈地笑著,咀嚼著口中的清蒸魚,伸手摸了摸落霖的頭頂,寵溺地看著她。
“阿卿,我們?nèi)ビ螝v四方吧。”落霖飛快的移動(dòng)到他的身邊,縮進(jìn)了他的懷中,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間,抱著他的兩只胳膊,仰著腦袋看他。
“好,都聽霖兒的。不過……我想等成親以后再動(dòng)身。”他將下頜挨著落霖的發(fā)頂,親昵地?fù)е?xì)細(xì)的去感受她的體溫。
“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們今日便成親吧。”落霖突然爬起身來,摟著云卿的脖頸,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呀,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怎么辦呢,我偏偏就是拿你沒辦法,都聽你的。”云卿的話音剛落,落霖便開心的鉆進(jìn)了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