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商會(huì)
也許是習(xí)(xí)慣,二師兄喜歡睡覺也仰躺在樹上,臥在樹杈間,嘴中叼著一根隨處折來的樹枝。
白梟好奇,有樣學(xué)(xué)樣,也仰躺在樹上,聽著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之處蠻荒之林傳來近乎嗚咽的獸吼,樹木周圍夜鶯的歌唱,近處的蛐蛐叫聲,他很快就意識(shí)模糊,閉上了眼睛。
“真魂之境,武魂凝練,魂界一重封,解!”靠近黎明,月亮退回了山間,白梟突然驚醒“誰?”
白梟整個(gè)人從睡夢中退回現(xiàn)(xiàn)實(shí),他直起身子,面色有些發(fā)(fā)白。嘴中的叼著的樹枝也早已不見,額頭冷汗涔涔。
“額……”看看周圍,白梟頓時(shí)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竟然從樹上掉下來了。
“小師弟,你怎么了?”二師兄上前問道,神情話語間盡是關(guān)(guān)切之意。
“見鬼了……”白梟心中一暖笑道。
“嗯?”二師兄眉頭一挑,依舊看著白梟。“額,好吧……不小心做了一個(gè)噩夢!”白梟汗然,對(duì)著二師兄解釋道。
“就這樣?”二師兄還是有些狐疑。白梟點(diǎn)頭,而后指了指李子軒三人,岔開話題道:“我去把他們叫醒上路。”
“起來了,那就走吧。”
“走……?去那里?”李子軒發(fā)(fā)懵。
“紫陽城!”白梟一邊說著一邊拍打著自己帶著灰塵的白色長衫。
“可是這半夜三更……”“錯(cuò),已經(jīng)(jīng)凌晨五點(diǎn)了!”白梟一臉認(rèn)(rèn)真的抬頭看著天色。
“天亮再走不行嗎?”“不行!”“為什么啊?”“因?yàn)槲覀儧]夜盲!”白梟一本正經(jīng)(jīng)的胡謅。
幾人:“……”
“小師弟,這是重點(diǎn)嗎?”二師兄都有些無語了,小師弟該不會(huì)走火入魔了吧,都是一堆什么破理由?弄得他也是一頭霧水。
“我又沒說這是重點(diǎn)!走了!”白梟斜瞥了二師兄一眼,蠻不講理,隨即直接就開始大步向前。二師兄也是無奈,誰讓他是師兄呢?只好對(duì)著三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上白梟。
凌晨,天色還不是很亮,幾道身影晃動(dòng)在林間的小道上,宛若山間鬼魅,虛無縹緲,幾人閑庭信步,悠哉的朝著紫陽城靠近。
“你這么急著離開,現(xiàn)(xiàn)在這樣哪里像是趕路?”二師兄忍不住開口“我沒趕路!我走路!”白梟無辜的攤了攤手,此刻的他看上去正常,但他的這些行為全都是本能的敷衍外界而已。
此刻的他則是處在另一種狀態(tài)(tài),傳說中的——走神。
“真魂之境應(yīng)(yīng)該是我現(xiàn)(xiàn)在的境界,可是后面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呢?武魂凝練,武魂是什么?魂界一重封,這魂界又是什么?”白梟眉頭微皺,他在試圖理解夢中那句將他驚醒的神秘聲音。
“魂界一重封!”
“喂!”
“怎么了?”白梟突然感覺自己的耳朵有些生痛,醒來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二師兄的嘴就在自己耳邊。
“天快亮了!”“是嗎?”“小師弟……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二師兄是真的很想知道,白梟到底是怎么了,接二連三的一反常態(tài)(tài)。
李子軒幾人也是看著白梟一臉不明所以,二師兄叫白梟都很多遍了,這才回過神來到底是什么竟讓他這么入神?
“自己看吧!”二師兄也懶得廢話,直接靠在旁邊的大樹上,指了指天。
……
“二師兄,他們那是打劫嗎?”“應(yīng)(yīng)該不能吧!”清晨,太陽還未出來,紫陽城外就有了一條長長的蛇形隊(duì)伍等著進(jìn)(jìn)城。而此刻,二師兄和白梟遙遙的站在大道上,看著城門處那手里收取著白花花的銀子。
“這就是紫陽城了,雖然規(guī)(guī)模不大,但在小城之中也算繁盛了。”李子軒介紹。
白梟點(diǎn)頭,的確,南城雖然也是小城,但和這所謂的小城比起來簡直就像是村了,這小城并不小,雖說比不上萬劍城,但也差不太多。
“這清晨入城之人有些多啊。”白梟感嘆,幽境果然是東域比較靠前的大境,云境確實(shí)沒法與其比較。
不過這話落入李子軒耳里就成了另一番味道,他趕忙道“公子放心,我們可以以紫陽閣的身份直接帶兩位公子入城,不需要排隊(duì)也不接受檢查和繳納入城費(fèi)。”
“這樣啊,那就有勞了。”師兄兩人也不矯情,銀兩倒不是問題,主要是這排隊(duì)浪費(fèi)時(shí)間,他們懶得等。
二師兄和白梟在前,三位紫陽閣的弟子緊隨,繞過長長的隊(duì)伍,直接來到城門口,盤問的人剛一上來,李子軒便對(duì)其擺了擺手,拿出一枚令牌對(duì)其示意,這人隨后便識(shí)趣的退了下去。
紫陽城,雖然說只是帶的不過是一個(gè)小城,但規(guī)(guī)模卻是一點(diǎn)也不小,它的面積極為廣闊,直接占地方圓十多里的范圍,相當(dāng)(dāng)?shù)拇蟆?p> “賣狗不理包子哩……賣狗不理包子哩,但凡是狗,都不理!”剛進(jìn)(jìn)城,白梟的面色就黑了下來,這叫賣聲確實(shí)刺痛了他的耳朵了。
理了才不是狗?這是什么個(gè)道理?不過白梟也沒太在意了,搖了搖頭,只是覺得這叫賣有些難聽罷了,他不可能上去將這小販給打一頓吧?他不是那樣的人。
“有膽你再叫一遍?”相對(duì)于二師兄,白梟。有的人按耐不住了,一個(gè)大漢直接就跑到不遠(yuǎn)(yuǎn)處的包子鋪一把揪住了老板的衣領(lǐng)(lǐng)。
二師兄和白梟兩人相視一眼,都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并沒有打算阻止的意思。
兩人的意思很簡單,讓這小販長長記性也好,這樣的叫賣詞卻是得罪人。
被大漢一把揪住的包子鋪老板顯然也意識(shí)到自己的錯(cuò)誤,一臉慌亂,急忙看向四周,當(dāng)(dāng)看到白梟和二師兄身后的李子軒三人時(shí)。
紫陽閣弟子。
他的眼睛一亮,趕忙目露求助,對(duì)于這求助,李子軒也不可能不處理,只好無奈上前,道:“這位好漢息怒,我們是紫陽閣的弟子,紫陽城有規(guī)(guī)矩,不可打架生事,不知可否給個(gè)薄面。”
看了李子軒一眼,二師兄突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對(duì)勁,不過還是不動(dòng)聲色的收起了那一絲微不可查的情緒波動(dòng)不過。
“這位好漢,行了吧,你看,他不是說……狗都不會(huì)理嗎?你現(xiàn)(xiàn)在不是理他了嗎?”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二師兄開口了。
“說得也對(duì)啊!”這大漢看了二師兄一眼,愣了兩秒,突然一拍腦袋,急忙松開手,而后匆匆離去。
李子軒搖頭,看了一眼老板,道:“勸你最好換個(gè)叫賣的話!否則哪天遇到脾氣更不好的人,小心小命不保!”
“是是是,一定換!”見已經(jīng)(jīng)沒事了,這位小販急忙開口應(yīng)(yīng)聲道。
接下來,幾人走了不遠(yuǎn)(yuǎn)之后就分道揚(yáng)鑣了,李子軒三人趕回來紫陽閣,而二師兄和白梟則繼續(xù)(xù)他們的路。
“怎么樣?他們還跟著嗎?”白梟有些壓抑的瞄了二師兄一眼,而后小聲的問道。
“被我們甩掉了!”二師兄的直覺比白梟還要敏感許多,在與李子軒三人分開之后,他便發(fā)(fā)現(xiàn)(xiàn)有人跟蹤他們,不過好在被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兩人幾次繞路就將之甩開了。
“你在壓抑什么?”直到此刻二師兄才突然發(fā)(fā)現(xiàn)(xiàn)白梟的表情怪得離譜,好似在強(qiáng)忍著什么一般。
“到底怎么一回事?”白梟忍不住開口問道,二師兄不語,而眼看著白梟又要開口,二師兄立即停步,急忙靠在這條小巷的墻邊,做了一個(gè)噤聲的動(dòng)作。
見狀,白梟安靜了,跟著二師兄急忙貼在墻根內(nèi)(nèi)心有些疑惑:難道又有情況?
只是過了好一會(huì),什么事情也沒發(fā)(fā)生。
“一切正常!”二師兄不咸不淡的開口走在了小巷的中央。“二師兄,剛才怎么回事?”白梟更加疑惑了。
“沒事。”
“沒事你干嘛一驚一乍的?”
“和你開玩笑。”
……
“現(xiàn)(xiàn)在我們要去哪里?”白梟也是夠了,此刻的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一步步的跟著二師兄的腳步走。半晌,二師兄還是一句話都沒說白梟有些氣惱“喂——二師兄你說話啊!”
“到了!”
聽到這兩個(gè)字,白梟終于抬起了頭,這是一個(gè)不大的門戶,但是其上的牌匾卻是貴氣逼人“金龍商會(huì)?來這里做什么?”
白梟疑惑?
“換銀兩,沒銀兩怎么行呢。”
“走了!”二師兄沒有絲毫逗留的就直接走了金龍商會(huì),而白梟則是站了一會(huì)兒,之后,也同樣走進(jìn)(jìn)去。
他就在想,他缺錢嗎?二師兄缺錢嗎?他知道,兩人出來歷練師尊也并沒有給他們銀兩正所謂:自強(qiáng)不息,自己想辦法。
但是二師兄沒錢,他有啊,那現(xiàn)(xiàn)在可是懷揣著兩枚價(jià)值不菲的儲(chǔ)物戒指呢,其中的財(cái)物數(shù)(shù)不勝數(shù)(shù)。
“你們確定這個(gè)價(jià)?”白梟剛剛進(jìn)(jìn)入這里面頓時(shí)就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氣氛的不對(duì)勁,此刻的二師兄臉色陰沉,說話間都帶著些許壓抑感,有怒意,不過還好,二師兄沒有將壓抑的怒意釋放出來。
白梟進(jìn)(jìn)來后,瞬間就閃到了二師兄的身后,他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情況。
這幾天他一直背著的包裹此刻被放在一個(gè)紫色的木桌上,有麟蟒的皮,獅虎獸的牙,白玉犀的角等。
這些東西,各自散發(fā)(fā)著他們的光芒,無論怎么看都不是凡品,這些東西是他們這些天在荒林之中的收獲,雖然都是沒有修為妖獸但一個(gè)個(gè)血脈不凡,還是挺值錢的。
雖然白梟現(xiàn)(xiàn)在不知道是怎樣的價(jià)格,但看著一向淡定的二師兄都有種火山快要爆發(fā)(fā)的感覺,他也能夠知道,對(duì)方開的價(jià)格極低。
對(duì)于白梟的進(jìn)(jìn)來,二師兄沒有理會(huì)他,繼續(xù)(xù)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商會(huì)老板。二師兄的雙目像是兩把鋒銳的刀,欲要刺穿人的心臟。
“三百兩,不能再多了!”商會(huì)的老板終究有些不敵二師兄的逼視,好久之后才說出了這么一個(gè)價(jià)格。
“什么?”白梟地表情剎那僵住了,內(nèi)(nèi)心更是暗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還以為是對(duì)方出的價(jià)格太低而導(dǎo)(dǎo)致二師兄那樣的,現(xiàn)(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不清楚,此刻他只想知道的是二師兄到底以什么手段,竟然將那些桌上的東西硬生生的翻了一倍。
“成交!”二師兄顯得很淡然,在白梟催促的目光中,許久之后緩緩點(diǎn)頭,這一幕,看得那位老板可是心驚肉跳。
“來人!”這位老板一招手,瞬間便從后面的帷幕中走出一人,提著一個(gè)箱子,放在桌子上。
“收起,走!”看了箱子一眼,二師兄直接叫白梟收起便自行的走了出去。
白梟地速度也絲毫不慢,緊隨在二師兄的身后,兩兄弟很默契,白梟雖有疑惑,但也沒有開口,現(xiàn)(xiàn)在不適合。
“你為什么給他們那么高的價(jià)?難道我金龍商會(huì)還會(huì)忌憚這樣的小毛頭?”直至二師兄兩人走了好久,金龍商會(huì)里面才傳來一聲陰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