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先做個(gè)(gè)自我介紹”
陣印弟子含笑著微鞠一躬。
看似氣度不凡,其實(shí)(shí)也不過(guò)(guò)是裝模作樣罷了,下面的弟子也根本沒(méi)(méi)有把他當(dāng)(dāng)回事。
在一些武者看來(lái)(lái),陣印師根本就如同紙虎,真正的戰(zhàn)(zhàn)斗,武者才是主角。
“羅姓字奎,實(shí)(shí)力不才,剛剛才得已突破到二階二段陣印師”
羅奎說(shuō)(shuō)完之后便是迅速掃視了一圈,有些意外眾弟子沒(méi)(méi)有露出那種震驚的目光。
“果然是一群目光短淺之輩”羅奎心里暗罵道。
羅奎在陣印聯(lián)(lián)盟里也是排的上號(hào)(hào)的人物,雖然性格極度驕橫自滿,不過(guò)(guò)在陣印方面的確很有天賦,好不容易來(lái)(lái)到這里指引眾弟子前去精神殿,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沒(méi)(méi)一個(gè)(gè)人識(shí)(shí)貨。
“瞎墨跡什么,老子來(lái)(lái)這里看比試的,還不快打開(kāi)傳送陣!”
頓時(shí)(shí)一名弟子大喝道。
“嗯?”羅奎聽(tīng)(tīng)到喝聲之后,嘴角一抽,精神力迅速?gòu)浡_(kāi)來(lái)(lái)“你算什么東西,敢在我羅奎面前大呼小叫”
感受到羅奎強(qiáng)(qiáng)悍的精神力,那名弟子頓時(shí)(shí)臉色一變,連忙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靈力抵御,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毫無(wú)(wú)可擋之力。
這名弟子也不過(guò)(guò)才剛剛突破到四階武師,修煉了好一段時(shí)(shí)間,很是枯燥,正好趕上精神殿預(yù)(yù)選比試,當(dāng)(dāng)然要來(lái)(lái)看看了。
來(lái)(lái)到這里卻看見(jiàn)(jiàn)羅奎在上面磨磨嘰嘰,一下子沒(méi)(méi)能忍住暴脾氣,就造成了現(xiàn)(xiàn)在這般尷尬局面。
就當(dāng)(dāng)羅奎準(zhǔn)(zhǔn)備加大精神力壓制之時(shí)(shí),旁側(cè)(cè)弟子連忙在羅奎耳邊輕輕說(shuō)(shuō)道了幾句。
羅奎這才輕哼一聲,收起了精神力。
這一瞬間,那名弟子才如釋重負(fù)(fù)的松了一口氣,沒(méi)(méi)有再直視羅奎。
稍稍整理一下,羅奎才緩緩說(shuō)(shuō)道,“待會(huì)(huì)進(jìn)(jìn)入精神殿之后千萬(wàn)(wàn)不可隨意釋放靈力,到時(shí)(shí)候被其精神力反制的時(shí)(shí)候就別怪我沒(méi)(méi)提醒你們了”
見(jiàn)(jiàn)眾人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羅奎才緩緩取出一塊晶石,一把將其捏碎,頓時(shí)(shí)傳送陣靈光大變,陣印快速變化。
咻!
只是聽(tīng)(tīng)見(jiàn)(jiàn)一道輕聲,眾弟子就已經(jīng)(jīng)消失在原地。
“這就是精神殿!”
來(lái)(lái)到精神殿的辰鋒當(dāng)(dāng)即就被眼前的一幕所大驚。
威武雄壯的一座宮殿,身處殿中的辰鋒開(kāi)始掃視了起來(lái)(lái)。
殿中是一座高大石碑,能夠發(fā)(fā)現(xiàn)(xiàn)石碑兩面都是有著一道異常繁瑣的陣印圖案,不過(guò)(guò)卻有些殘缺,上面泛著些許靈光,甚是奇異。
而宮殿的四周卻是有著八根高大巨柱,巨柱上面也是刻畫(huà)著很多的奇異陣印。
巨柱的頂部都是有著一顆特殊晶石,八塊晶石都是射出了一道藍(lán)(lán)色線條,剛好落在宮殿中心的石碑上面。
就像是在為其輸送源源不斷的能量一般,本來(lái)(lái)漆黑的宮殿也是被這八道靈光照射得很是光亮。
許多弟子顯然都不是第一次來(lái)(lái)到精神殿,沒(méi)(méi)有像辰鋒這般驚訝的神色。
石碑的另一邊也是有著一群弟子正打坐修煉,不難發(fā)(fā)現(xiàn)(xiàn)幾乎都是陣印聯(lián)(lián)盟的人。
這群陣印弟子面前也是有著三道人影,其中左邊的一道辰鋒倒是比較熟悉。
景陽(yáng)(yáng)!
而右邊的一道身影辰鋒就未曾見(jiàn)(jiàn)過(guò)(guò)了,應(yīng)(yīng)該也是一位陣印高手。
最終辰鋒的目光卻是定在了中間的那道身影上。
與其他弟子一般無(wú)(wú)二,盤(pán)膝而坐,一模一樣的袍服,一塊潔白令牌懸掛腰間。
從身體四周散發(fā)(fā)出來(lái)(lái)的精神力波動(dòng)(dòng)來(lái)(lái)看,他就是陣印聯(lián)(lián)盟的盟主,也就是石豹告訴自己的那位天縱之才。
侃凱!
“你也看出來(lái)(lái)了?”盛春宗問(wèn)(wèn)道。
“很強(qiáng)(qiáng)!”辰鋒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盛春宗苦笑著搖搖頭,“二十出頭的年紀(jì)(jì)卻是達(dá)(dá)到了三階一印的地步,在整個(gè)(gè)朝陽(yáng)(yáng)國(guó)(guó)里,也只有他一人了”
“即使是站在這里,我都能感覺(jué)(jué)到靈力被這個(gè)(gè)宮殿全面的壓制著!”晉朗沉聲說(shuō)(shuō)道。
伊小婧與魏坤也是同時(shí)(shí)點(diǎn)(diǎn)頭。
“三階一印嗎……”辰鋒快速運(yùn)(yùn)轉(zhuǎn)(zhuǎn)精神源里的乾坤盤(pán),一絲精神力悄無(wú)(wú)聲息的向侃凱緩延而去。
就在辰鋒的精神力剛剛接到侃凱的一瞬間,后者立馬睜開(kāi)眼睛。
轟!
氣勢(shì)(shì)如虹,突如其來(lái)(lái)的異動(dòng)(dòng)讓兩旁的景陽(yáng)(yáng)與桂凌也是嚇了一跳。
“怎么了?”景陽(yáng)(yáng)問(wèn)(wèn)道。
侃凱搖搖頭,“有人在試探我!”
“什么!”桂凌一驚,“居然有人能夠在你修煉的時(shí)(shí)候突破你的精神力護(hù)(hù)罩來(lái)(lái)試探你!”
“是那個(gè)(gè)長(zhǎng)(zhǎng)老?”景陽(yáng)(yáng)目光調(diào)(diào)向了坐在宮殿另一角的一名長(zhǎng)(zhǎng)老身上。
“不是”侃凱搖搖頭。
幾人短暫的對(duì)(duì)話,站在原地的辰鋒卻是驚愕的盯著遠(yuǎn)(yuǎn)處的侃凱。
“好強(qiáng)(qiáng)!”辰鋒心中噓噓著,“差點(diǎn)(diǎn)就被反噬了!”
辰鋒突然想起了上官浮說(shuō)(shuō)的話,什么是高階武者?或者是陣印師。
就像是將一滴水滴入大堆熔巖里一樣,瞬間就會(huì)(huì)被其蒸發(fā)(fā)掉。
而辰鋒的那絲精神力也是一樣,在靠近侃凱的一瞬間就已經(jīng)(jīng)被其吞噬湮滅。
見(jiàn)(jiàn)侃凱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話,而是繼續(xù)(xù)閉眼修煉,景陽(yáng)(yáng)這才站了起來(lái)(lái),面視著辰鋒這邊的羅奎,輕輕點(diǎn)(diǎn)頭。
羅奎也是輕輕回應(yīng)(yīng),而后對(duì)(duì)著辰鋒一概人馬,大聲喝道。
“不是陣印師的武者留在原地,也勿隨便走出傳送陣,實(shí)(shí)力達(dá)(dá)到二階一印的陣印師跟我來(lái)(lái)!”
聽(tīng)(tīng)到羅奎的話,辰鋒與之晉朗三人四大天王,跟了上去。
辰鋒這一群來(lái)(lái)到精神殿的弟子,其中也只有三名弟子走了出來(lái)(lái)。
“是陣印師卻沒(méi)(méi)有加入陣印聯(lián)(lián)盟,想來(lái)(lái)也不是普通武者吧”辰鋒心里想到。
對(duì)(duì)于內(nèi)(nèi)院所有人來(lái)(lái)說(shuō)(shuō),這精神殿的名額預(yù)(yù)選,也就是陣印聯(lián)(lián)盟他們的游戲,整個(gè)(gè)精神殿都被陣印聯(lián)(lián)盟給租下來(lái)(lái)。
雖然武院方面的要求必須是開(kāi)放精神殿,不過(guò)(guò)在內(nèi)(nèi)院,陣印聯(lián)(lián)盟外的陣印師又有幾個(gè)(gè)呢?
就在辰鋒感嘆之時(shí)(shí),身后的盛春宗也是跟了上前。
“嗯?”辰鋒稍稍回頭,而盛春宗也只是含笑著微微點(diǎn)(diǎn)頭。
“他也不簡(jiǎn)(jiǎn)單啊”辰鋒心中想到。
不是辰鋒自大,能在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情況下能夠突破到二階一印,也的確算得上一名天才了,更何況盛春宗還不是陣印聯(lián)(lián)盟的人。
當(dāng)(dāng)辰鋒四人跟隨到羅奎來(lái)(lái)到巨大石碑面前的時(shí)(shí)候,辰鋒才能清楚的看到,面前有著十二道半米直徑大小的陣印圖案。
“就在這里考核嗎”辰鋒心中想到。
“怎么才四個(gè)(gè)人?”桂凌不屑的咕道。
“內(nèi)(nèi)院幾乎九成的陣印師都在我們聯(lián)(lián)盟,其他聯(lián)(lián)盟能出四個(gè)(gè)上檔次的就不錯(cuò)(cuò)了”景陽(yáng)(yáng)淡然一笑,能夠看出他的目光就定格在辰鋒身上。
桂凌聽(tīng)(tīng)便,沉思片刻,才低聲說(shuō)(shuō)道,“當(dāng)(dāng)初好像有個(gè)(gè)叫什么虎的……”
“轟!”
只見(jiàn)(jiàn)桂凌話還未盡,其旁的侃凱便是精神力大震,使得桂凌無(wú)(wú)法再吐出半個(gè)(gè)字眼。
后者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盟……盟主……”
“這是什么地方?”侃凱問(wèn)(wèn)道。
桂凌突然想到什么,圓目一睜,不敢再語(yǔ)(yǔ)。
當(dāng)(dāng)初的任遠(yuǎn)(yuǎn)虎可是侃凱親自找上了大何聯(lián)(lián)盟的盟主,讓其抹殺石虎。
以任遠(yuǎn)(yuǎn)虎那種天才弟子,突然從外界傳來(lái)(lái)殞命的消息,內(nèi)(nèi)院高層也不是沒(méi)(méi)有調(diào)(diào)查過(guò)(guò),不過(guò)(guò)皆是被侃凱打發(fā)(fā)掉了。
這也不代表內(nèi)(nèi)院高層就不在追查了。
任遠(yuǎn)(yuǎn)虎在外界根本沒(méi)(méi)有得罪任何武者或者勢(shì)(shì)力,怎么會(huì)(huì)一出去歷練就直接殞命,內(nèi)(nèi)院高層也不是傻子。
不敢經(jīng)(jīng)久沒(méi)(méi)有調(diào)(diào)查到任何線索,這事也就慢慢淡忘了,但這不代表內(nèi)(nèi)院高層一方就真的忘記了這件事。
自己武院弟子外出殞命,不管怎么說(shuō)(shuō),都是和武院脫不了干系。
如果侃凱真的不小心露出了馬腳,不公開(kāi)還好,一旦公開(kāi),武院一方還是必須要站在公正面的。
沉靜片刻,侃凱這才吩咐道,“好了,準(zhǔn)(zhǔn)備開(kāi)始這一次的預(yù)(yù)選比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