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少主。”待到老者看清令牌,突然一躬身,竟然深深向我鞠了一躬。
而旁邊的諸多人物竟然也跟著施禮,此時這邊一眾人的舉動,也引起了封辰閣主的注意,于是他隨同身邊其他幻霧山脈的一眾掌門人紛紛走了過來,只見他從老者手里接過令牌,詳細看了看,也是沖我微微鞠躬。
而隨著封辰閣主的鞠躬,在場所有人均是默默彎下腰來,甚至連正在比試的眾多才子,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跟著鞠躬。
我趕忙扶起封辰閣主,疑惑的問道:“閣主,這令牌什么來頭?”
我一直以為星煜給我的這枚令牌,只是幻師一族的身份象征,卻從未想過,會有如此夸張的效果。
封辰閣主自然清楚我不是什么少主,于是小聲給我解釋道:“眾人皆知,幻霧山脈是修行寶地,而這么多年從未有其他勢力可以侵犯此處,就是因為幻霧山脈一致對外的團結,而真正號令幻霧山脈眾多門派的正是幻師一族,統領這么龐大的勢力,并不是每個幻師都可以做到,所以幻師一族的第一任族長,便打造了一對陰陽令,幻陽令由幻師一族歷代族長保管,幻陰令則由歷代少主所持,見令如見人,你拿的這枚令牌正是幻陰令。”
沒想到星煜這家伙居然是幻師一族的少主,怪不得幻師一族有不問世事的族規,而星煜跟隨了我這么久,卻從未見有幻師前來干擾。
烈陽門的老者看到我并不清楚這幻陰令的作用,于是又起歹意:“莫非少俠這幻陰令是撿的不成?我們幻霧山脈如此眾多的宗門,豈能任由一個外人來擺布。”
“見令如見人,難道你們烈陽門想帶頭壞了規矩不成?”封辰閣主見到被老者一言所迷惑,其他宗門也有些寵寵欲動,便當即出聲冷喝。
“我們烈陽門自然不敢壞了幻師一族的規矩,不過這陰陽令歷年來從未被幻師以外的人擁有,所以除非這位少俠能施展出幻師特有的幻術來證明身份,不然,恐怕難以服眾。”
“就是,幻師一族的人怎么可能不會幻術,讓我們看看。”圍觀的眾人也皆是出聲附和。
“我們幻師一族什么時候收弟子還要經過你烈陽門的同意了?”正在我不知所措的同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聽似低沉,卻回蕩在現場每個人的耳中,字正腔圓,經久不息。
“在下不敢。”隨著一具仙風道骨的身影飄然而至,烈陽門的老者唯唯諾諾的說道。
我仔細打量起這名向我走來的前輩,與星煜一般的銀發披肩,眼神深邃,但又比星煜多了一份出塵脫俗的氣質。
“星煜近來可好?”他面帶和煦,善意的向我問道。
“晚生林夕,見過星閔大師,星煜很好,現在正在舒眠城。”此時會出現在梧藤閣的幻師,自然就是封辰閣主之前提到過的星閔大師了。
“后生可畏呀,以后的寧鄉大陸還得靠你們這幫年輕人來發展了。”星閔大師拍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向所有人表明了支持我的態度。
然后他轉向眾人,繼續說道:“此枚幻陰令正是我幻師少主星煜的隨身令牌,這位林夕少俠也完全可以代表我幻師一族,這點,大家毋庸置疑。”
“謹遵星閔大師教誨。”眾人皆應道。
“好了,你們的才子宴繼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罷,星閔大師轉身朝梧藤閣門口方向走去。
“恭送大師。”從大家心悅誠服的語氣中可以感受到幻師一族在眾人心中的超然地位,恐怕這么強大的統領能力,連當今帝國的兩大皇室也不曾擁有。這估計就是得幻師者得天下這一說法的根本原因吧。
“林夕,有時間來家族做客,隨時歡迎。”星閔大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回頭向我說道。
“大師慢走,晚生今后一定會前去拜訪。”
聽到我的話,星閔大師微微一笑,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才子宴之后很快恢復了正常,眾人也有條不紊的開始了賽事,經此一幕,唯一不同的是,大家對我的態度都客氣了許多,甚至還有不少宗門有意獻媚,但我如今也并非剛出行時涉世未深的小小少年,對這些殷勤奉承自然也是置若罔聞。
“星火燎原。”隨著泰坦長老的一聲暴喝,終于,炎綸和泰坦的墨力比拼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只見泰坦周身開始出現無數個小火苗,然后一分二,二分四,以此類推,剎那間,熊熊烈火已經覆蓋了整個墨力比拼的區域。
而反觀炎綸,在這強大的墨力秘法攻擊下,明顯有些狼狽,但他卻一直堅持著,單膝跪地,雙手高舉,在身體周圍形成一圈屏障,好像一葉孤舟搖搖晃晃的漂泊在這星火燎原的洶涌火海中,汗滴在額頭凝結成一顆顆透明的水珠,然后又被高溫蒸發掉,他的臉色也逐漸蒼白,而眼神中那不屈的意志卻越發強烈。
“火神怒。”終于,在別人都以為炎綸將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他卻徹底爆發了,隨著一聲怒吼,炎綸緩緩站起身來,然后一道深綠色的火苗從這熊熊烈火中脫穎而出,激射向泰坦。
“不可。”遠處一道曼妙身影疾速而至,赫然出現在泰坦身前,只見她并未啟用墨力,只是隨手一揮,便輕易抵擋住了炎綸這強勢一擊。
炎綸也是剛才在此次比試的巨大壓力下,方才頓悟,一舉突破至綠墨巔峰的修為,而剛才那一擊,如若不是這陌生婦人的抵擋,恐怕已經失手傷了泰坦的性命,畢竟炎綸是臨時頓悟,突然爆發的強大攻擊,他自己也是能發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