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人定勝天
很快,我們便踏入了藏經(jīng)(jīng)樓內(nèi)(nèi)部,而眼前出現(xiàn)(xiàn)的一幕徹底震驚了我,僅僅是一樓,便琳瑯滿目的擺放了上百部武技和墨力秘法,每一本都非俗品。
傳說上古時期覆滅后,遺留下來四部天級功法,而這四部天級功法也成就了當(dāng)(dāng)初風(fēng)(fēng)靡一時的四大家族,掌管青龍卷的晴慕夫人與彌荒成立的戚龍家族徹底覆滅;掌管白虎卷的諸葛世家也是沒落已久,近年來才重新崛起建立皇室;掌管玄武卷的真武宗如今也是泛泛之輩;只有掌管朱雀卷的梧藤閣是唯一一個沒有斷過代的超級宗門,我本就認(rèn)(rèn)為梧藤閣的收藏斐然,沒承想竟然豐盈到如此程度。
恐怕這藏經(jīng)(jīng)樓里任何一本秘笈放在外界,都可以作為一些小門派的鎮(zhèn)(zhèn)派之寶了。
難怪作為梧藤閣四門的直系弟子,依然要遵守這么多觀摩的規(guī)(guī)矩,遇到本門開啟藏經(jīng)(jīng)樓的機會照樣異常激動,一大早便蜂擁而至。
當(dāng)(dāng)我隨眾人走完前八層,已經(jīng)(jīng)徹底麻木了,外界失傳已久的秘笈,名聲大噪的寶典,還有傳聞中才會出現(xiàn)(xiàn)的秘術(shù)(shù),應(yīng)(yīng)有盡有;適合各種屬性,各種體質(zhì)(zhì),各種年齡修煉的功法,一應(yīng)(yīng)俱全。
要是零壹會有這樣的底蘊,何愁不強?
直到看見第九層入口守候的梧藤閣長老,我才收了這一番感慨,悻悻的帶頭走了過去。
瑋震、凌風(fēng)(fēng)還有汝雅都各占一個頭籌的名額,而揭庸也是唯一一個破例能進(jìn)(jìn)入第九層的人,這個破例自然是有代價的,那就是我答應(yīng)(yīng)閣主在第九層施展一次真空結(jié)(jié)界,幫助其余六名梧藤閣的頭籌精英進(jìn)(jìn)入空明之境。
很快我們便看到了存在于第九層的陵光秘典,整個樓層空曠無物,巨大的朱雀圖騰深邃的雕刻在墻壁上,兩側(cè)(cè)皆是密密麻麻的手印章法,圖文并茂。僅憑這場恢宏的雕刻技藝,便能震懾眾人的心靈,可想而知,此等功法的強大之處。
我和汝雅利用有限的時間開始仔細(xì)(xì)的觀摩這些圖文,不求領(lǐng)(lǐng)悟,只求熟記,倒也并不是很難,不久之后,我們便把這些表面的口訣以及手勢都了然于心。
“彭凱,等我施展完真空結(jié)(jié)界,我與揭庸和汝雅幾人就要進(jìn)(jìn)入入定狀態(tài)(tài)了,這樣的狀態(tài)(tài)可能會維持很長時間,你不用擔(dān)(dān)心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向站在揭庸旁邊的彭凱說道。
“諸位放心,我會抽時間替你們護(hù)(hù)法的。”搶先說話的是炎綸,他的名額本應(yīng)(yīng)屬于他父親,看來進(jìn)(jìn)來之前炎達(dá)(dá)師叔應(yīng)(yīng)該是給他交代了什么。
“多謝。”我善意的一笑。
“希望你能成功,如果真如我父親所言,我很榮幸作為這場奇跡的見證者。”炎綸走到我跟前,也是報以善意的微笑。
時間有限,待大家都做好了準(zhǔn)(zhǔn)備,我便開始施展真空結(jié)(jié)界,我相信他們有了對空明之境的感悟,也可以多領(lǐng)(lǐng)悟一些無尚功法的精髓。
如今的我已經(jīng)(jīng)可以堅持一刻鐘的真空結(jié)(jié)界了,而這一刻鐘的感悟,足以使眾人的修煉得到質(zhì)(zhì)的飛躍。
看著大家都進(jìn)(jìn)入了冥想狀態(tài)(tài),我輕輕拿出準(zhǔn)(zhǔn)備好的半盒中意之土,這是進(jìn)(jìn)入凌霄界的最后一點媒介了,希望能一次成功。
盡管這已經(jīng)(jīng)不是我第一次進(jìn)(jìn)入凌霄界了,但卻是第一次帶人進(jìn)(jìn)入,所以每個動作都萬分謹(jǐn)(jǐn)慎。
我調(diào)(diào)動體內(nèi)(nèi)五處源石的力量,小心翼翼的把這五行之力籠罩向中意之土,當(dāng)(dāng)剩余的中意之土逐漸被皚白玉佩吸收殆盡,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xiàn)出了熟悉的牽引之力,我迅速把這股牽引之力分別連接向旁邊的汝雅、揭庸、瑋震和凌風(fēng)(fēng),但令我擔(dān)(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fā)生了,牽引之力開始排斥與揭庸的連接,而且異常強烈。
我用盡全力維持著這份牽引之力不消散,我不允許自己失敗,僅剩的一半中意之土幾乎快要消耗殆盡,而這次如果錯過了帶他們進(jìn)(jìn)入凌霄界的機會,恐怕不知還要再等多久。
我思緒飛快的轉(zhuǎn)(zhuǎn)動著,為什么只排斥揭庸一人?難道是血脈的關(guān)(guān)系?不對,瑋震雖是真武宗主的嫡傳弟子,但并不具備真武宗的血脈,可是牽引之力卻沒有排斥他。會不會和揭庸體內(nèi)(nèi)的邪氣有關(guān)(guān)?也不對,進(jìn)(jìn)入凌霄界的只是我們的意識形態(tài)(tài),揭庸體內(nèi)(nèi)的邪氣已被我封印在丹田之中,不可能有影響。難道是四象功法的親和力?瑋震和凌風(fēng)(fēng)修煉玄武卷和白虎卷已久,汝雅從小被身邊修習(xí)(xí)朱雀卷的人耳濡目染,只有揭庸接觸青龍卷的時間尚短,看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
“林夕,不要勉強,實在不行,你帶他們先去。”揭庸看到我額頭浮現(xiàn)(xiàn)的汗珠,關(guān)(guān)心的說道。
“我們是一個整體,我不會拋下你。”
“對,我們是一個整體。”瑋震也出聲支持著我。
凌風(fēng)(fēng)雖然沒有說話,但依然堅定的點了點頭。
汝雅眼淚婆娑:“謝謝你們,揭庸,別再說泄氣話了,相信林夕。”
既然凌霄界對揭庸的排斥,不是因為先天血脈的因素,那自然有解決的辦法,我咬緊牙關(guān)(guān),爆發(fā)(fā)出了體內(nèi)(nèi)所有的五行之力,倔強的維持著這股排擠揭庸的牽引之力,我相信,人定勝天,我絕不會因此放棄,慢慢的,我的七竅因為用力過度而溢出一絲鮮血。
“林夕,放棄吧。”揭庸實在不忍我受到傷害,于是緩緩舉起雙手,決定主動切斷與我的聯(lián)(lián)系。
而就在這時,我嘴角的一滴鮮血滴在了皚白玉佩上,玉佩頓時爆發(fā)(fā)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這混沌體質(zhì)(zhì)所隱藏的土屬性元素被慢慢激活了。
終于,我感覺到所有人的意識逐漸融為了一體,然后猛然破碎,接著又重合在一起,演化出五具熟悉的身影。
成功了,我看著腳下巨大的凌霄石碑,感嘆道:十年的苦修,十年的磨煉,十年的枯燥生涯,這次卻不會再有十年的孤獨。
當(dāng)(dāng)眾人看到眼前這壯觀的景象,紛紛張大了嘴巴,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只有揭庸默默地低著頭,眼中充滿了五味陳雜。
“兄弟,不用感慨了,等你度過這凌霄界十年的艱苦歲月,也許會恨我硬把你帶進(jìn)(jìn)來的。”我拍拍揭庸的肩膀,打趣道。
“謝謝。”揭庸認(rèn)(rèn)真的看著我,從嘴里只擠出了這兩個字。
我清楚,他是真誠的感謝我,這個致謝代表的不是生疏,也不是客氣,而是誓死的情誼。
“你們別高興的太早,我們在這里雖然是意識形態(tài)(tài),不會感到饑渴,但是十年不沾五味的感覺卻并不好受,而且度過這漫長歲月的唯一辦法就是不停地修煉,很快你們就會對這枯燥的生活失去興趣。”我看著興奮不已的瑋震他們,提醒道。
“最起碼現(xiàn)(xiàn)在還是新鮮期,你先別打擊我們,在這么充沛的五行元素里修煉,想想都覺得幸福。”凌風(fēng)(fēng)倒是心態(tài)(tài)不錯。
但愿你們能一直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