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朔年五月,錫山港范府別苑。
大漢元年已經悄然過去,范劍也在錫山度過了第七個年頭。
范知秋在年前就派了一批人來到范家別苑。
只見一位身穿黑色襟袍的男子,正在別苑里不斷的詢問下人們有無看到范劍少爺。
這男子面目清秀,很是俊朗,確切應該叫他為少年,因他看著才約摸十五歲左右。
別苑的下人們對這男子的行徑已經是見怪不怪。
自從上月開始,自家少爺每日早出晚歸,不再像男子剛來別苑之時和他如膠似漆,才使得這黑衣少年每日這般行徑。
那黑衣少年問遍下人也不曾知曉范劍少爺所在何處,似乎有些氣惱;狠狠的往地上跺了一腳,便轉身往別苑假山花園走去了。
花園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身穿青衣的漢子,個個氣勢內斂,身軀魁梧,目露精光。
這些漢子均是一手扶著腰間所配的精刀,一手垂在腿邊。
雙腿跨立,很是威武。
范家老夫人坐在花園涼亭,這些青衣漢子就站在周圍。
黑衣少年來到花園外后,先是駐足而立,張望的同時還伸著手指,似乎在點人數。
“奇怪,怎么青衣衛(wèi)的人一個也沒少?五人全部在這里。”
少年暗自疑慮,片刻之后便往老夫人那邊走去。
“末生楊斌見過夫人”
原來這黑衣少年叫楊斌。
老夫人看著恭敬行禮的黑衣少年,很是開心,看的出來他對這少年很是滿意。
只見她笑呵呵道:
“楊少師怎得今天有空來我這花園處了,自從你去年和青衣衛(wèi)一同到我這別苑后,可是從不曾來過這花園呢。”
老夫人似乎還是覺得自家孫兒依然跟眼前少年整日待在一處,并不知曉范劍少爺從上月開始便已經神出鬼沒,拋棄了這位叫楊斌的少年。
這少年和那些青衣漢子正是去年易大人離開錫山港三天以后,范知秋派來別苑的。
那些青衣漢子自然便是青衣衛(wèi)無疑,此時看來剛好是一隊人。
青衣衛(wèi)里是五人一隊,十隊一處,兩處一司,共有五個司。
分別是暗衛(wèi)司,保衛(wèi)司,影衛(wèi)司,醫(yī)衛(wèi)司,供給司。
其中暗衛(wèi)司負責暗中守衛(wèi),保衛(wèi)司負責明處,影衛(wèi)司主要負責刺殺。
醫(yī)衛(wèi)司主要負責醫(yī)師救治青衣衛(wèi)受傷的人員,順便還有調制毒藥和研制醫(yī)藥,畢竟影衛(wèi)和暗衛(wèi)的武器都有焠毒。
青衣衛(wèi)的人對醫(yī)衛(wèi)司的人是尊敬又懼怕,得罪是萬萬不敢的,開玩笑,哪天怎么中毒死的都不知道。
至于供給司則主要負責青衣衛(wèi)里的武器供給研制。
這些具體門道范家別苑的眾人們自然不曾知曉,范劍少爺更是一知半解,由此看來,范知秋侍郎看來確實不是個簡單人物。
這時只見那楊斌聽完老夫人所說,臉上已經是愁悶不已,只是他低著頭,旁人看不到表情。
他呆立了一會,抬頭說道:
“回老夫人,范劍少爺今早便不見人影,我來看看青衣衛(wèi)有無派人跟隨少爺。”
他說完還朝老夫人身邊最近的一個青衣衛(wèi)打了下眼色,無奈那廝目視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少年神色。
少年翻了下白眼,這個白眼翻的頗有范劍的風采,看來這楊斌是沒少受范劍少爺的茶毒。
老夫人聽完楊斌的話已經有些著急,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黑衣少年的舉動。
只見老夫人剛要開口詢問,楊斌已經是拱手說道:
老夫人還請放心,少爺應該無事,我來找青衣衛(wèi)的同僚了解下具體事宜。
說完便側了一下頭,對那離老夫人最近的青衣衛(wèi)說道:宮護衛(wèi),還請你過來一下。
那姓宮的男子名叫宮路南,生的濃眉大眼,棱角分明,只是他跑到楊斌身邊的姿態(tài),看起來有些傻憨。
“你們怎么回事,作為保衛(wèi)司的龍頭小隊,連個少年郎都看不住?”楊斌說道。
正俯耳聽楊斌說話的宮路南一頓愁眉苦臉,小心翼翼的說道:司長大人,我們哪能看的住啊,小少爺說保護老夫人要緊,他身邊有別的人保護,便不讓我們跟隨,我們以為他說的是暗衛(wèi)司的人,便只好來到這花園了。
楊斌聽完卻是一巴掌拍在宮路南的頭上,“你個傻子,少爺怎么可能知道暗衛(wèi)司的人”說完也不理會那摸著頭的宮路南,自顧自的嘀咕道:
莫非,暗衛(wèi)的人也來了,仔細想想也有這個可能啊,只是大人怎么不知會我一聲呢
他說完還摸了摸下巴,顯得有些神神秘密。
從這對話來看,這楊斌居然還是青衣衛(wèi)里面的一位司長,就是不知道是青衣五司哪一司的司長了。
老夫人看到二人在一邊不知道絮絮叨叨什么,愈加著急起來,楊斌卻已經開口說道:
“老夫人放心,少爺只是有些事外出了,估計去了錫山了。”
老夫人神色這才有些寬慰。
......
......
錫山鏢局
只見一個白衣少年,站在那鏢局前院內,正一手舉著一塊石墩一上一下,呼呼哈哈。
那石墩單個看著約有一百斤。
他的身邊早已圍滿一圈灰衣漢子,各自在那里吶喊助威。
“小少爺,加油啊,六十下了。”
“小少爺,看樣子趙毅今天打賭要輸了喲”
眾人聽到這句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很是熱鬧。
看的出來,少年跟鏢局的人已經很是熟絡。
趙毅正雙手抱胸,站在一旁,那張丑陋兇惡的臉龐看起來有些鐵青。
終于,隨著眾漢子的歡呼,那白衣少年已經是放下了石墩,走到趙毅身前,伸出了一只手道:
趙毅,我贏了,快拿來吧,二十兩銀子!
這聲音賤賤的,很是得意。
趙毅給過銀子冷哼一身道:
哼,范劍少爺,照你這速度,怕是下回要舉兩百百斤的石墩了,只是不知道我教你的那些小手段有沒有進展呢?
原來這白衣少男正是讓楊斌尋而不得的范劍少爺。
此時范劍收好了銀子,渾不在意道:你這個人長得五大三粗的,還好意思說,只教我些耍賴的小手段。
少年說完還拍了拍趙毅的胸脯,繼續(xù)道:怎么樣,要不要賭一把,五十兩銀子,你半個時辰也贏不了我。
那挑釁的眼神只讓趙毅恨的牙癢癢,他恨聲說道:
小少爺,看來你本事見長啊,我跟你賭一百兩銀子,你在我手下撐不過十五分鐘。
說罷便擺好架勢,范劍哈哈一笑說道:好啊,趙毅,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便反手衣袖一甩,只見袖口里兩根細針直直往趙毅胯下彪射而去。
趙毅大驚失色,這還了得,趕緊側身一躲,還是命根子要緊。
這范劍居然說動手就動手,他有些憤怒!
卑鄙!
待他反映過來準備出手時,少年已經飛躍到他身后,雙手手掌直立為刀,狠狠往趙毅的脖頸砍去。
那里正是兩處動脈所在。
趙毅感受到耳后傳來的掌風,呼嘯一聲,反身便是一掌往范劍的面門劈去。
這一劈威猛無比,居然是想以命換命,兇狠無比,豪不在乎眼前是一個少年。
范劍看到迎面而來的掌刀,不敢托大,連忙雙手交叉在一起,生生架住趙毅的那一記掌刀,沒讓它落下來。
身子卻是被掌勁推的往后退了好幾步。
范劍似乎被這一掌劈的有些乏力,雙手撐在地上,眼睛卻是死死盯著迎面走來的趙毅......
這時,才過了五分鐘而已。

胡氏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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