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沉默了幾秒,“你以前見(jiàn)(jiàn)到過(guò)(guò)很多?”
“呃......見(jiàn)(jiàn)過(guò)(guò)一個(gè)(gè),不過(guò)(guò)我見(jiàn)(jiàn)到過(guò)(guò)的其他的惡之本源也不是這樣的,它們就像一個(gè)(gè)巨大的能量團(tuán)(tuán),不斷向外釋放惡的能量,越往后能量越大,如果為人所控制,會(huì)(huì)產(chǎn)(chǎn)生很可怕的后果!”
“你之前見(jiàn)(jiàn)到的那些人,最后都怎么樣了?”裴亦給凌雪兒一個(gè)(gè)稍安勿躁的眼神,接著和玄武交流。
“誰(shuí)(shuí)說(shuō)(shuō)一定是人的?也不一定啊,可能是某一件東西,也可能是一個(gè)(gè)動(dòng)(dòng)物,植物。至于解決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每次最后都費(fèi)(fèi)很大力氣才去除掉,還好它出現(xiàn)(xiàn)的頻率很低,否則真的太嚇人了!”
按照這么說(shuō)(shuō),玄武也不知道凌雪兒身上這個(gè)(g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由外到內(nèi)(nèi),難道她在源源不斷的吸納著周?chē)拿箽猓?p> “你從小到大,周?chē)娜耍?.....”裴亦忽然不知道怎么開(kāi)(kāi)頭,“就是,有,被你影響嗎?”
凌雪兒善解人意的笑笑,搖搖頭,“很少,不過(guò)(guò)有時(shí)(shí)候他們和我在一起,還是會(huì)(huì)受點(diǎn)(diǎn)影響,所以我一般都是一個(gè)(gè)人呆著比較多?!?p> 裴亦想起第一次見(jiàn)(jiàn)她的時(shí)(shí)候,幾個(gè)(gè)車(chē)(chē)都?jí)牧?,那些?chē)上,就有很多黑氣,他也是那個(gè)(gè)時(shí)(shí)候覺(jué)(jué)得,那些黑氣好像有意識(shí)(shí)一樣。
有意識(shí)(shí)?
他覺(jué)(jué)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玄武!霉氣之源,自己會(huì)(huì)有意識(shí)(shí)嗎?”
“不會(huì)(huì)吧,這個(gè)(gè)我還真沒(méi)(méi)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過(guò)(guò),只聽(tīng)(tīng)說(shuō)(shuō)他們會(huì)(huì)被人操控,不過(guò)(guò)什么都有可能,你懷疑這個(gè)(gè)女孩身上的霉氣有自主意識(shí)(shí),所以會(huì)(huì)吸走你血里的能量?”
裴亦沒(méi)(méi)出聲,讓凌雪兒稍等,自己回屋拿了個(gè)(gè)杯子,倒了杯水之后往里面滴了一滴血,然后拿回來(lái)(lái)遞給凌雪兒,示意她喝下去。
因?yàn)櫓芭嵋鄮瓦^(guò)(guò)她,凌雪兒對(duì)(duì)他還蠻信任的,毫不猶豫的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悶,干凈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裴亦給她豎了個(gè)(gè)大拇指,開(kāi)(kāi)始默默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yīng)。
過(guò)(guò)了三四分鐘,裴亦發(fā)(fā)現(xiàn)(xiàn)凌雪兒身上的霉氣開(kāi)(kāi)始旋轉(zhuǎn)(zhuǎn)的變快了起來(lái)(lái),然后又緩緩濃郁了一些,好像吸收了什么東西,這個(gè)(gè)過(guò)(guò)程持續(xù)(xù)了大概三分鐘,然后黑氣又恢復(fù)(fù)到了正常的速度。
但是裴亦發(fā)(fā)現(xiàn)(xiàn),明顯比之前更加黑了。
看來(lái)(lái)真的吸收了他的血啊。
他有些不知道說(shuō)(shuō)什么好,還不知道這霉氣是好是壞,他已經(jīng)(jīng)貢獻(xiàn)(xiàn)了好幾滴血了。
這萬(wàn)(wàn)一是個(gè)(gè)敵人,嚇,先助長(zhǎng)(zhǎng)敵方氣焰可還行,裴亦感覺(jué)(jué)有點(diǎn)(diǎn)牙疼。
可能是裴亦的眼神里有點(diǎn)(diǎn)怨念,凌雪兒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fā),有點(diǎn)(diǎn)不安,“怎么了嗎?是不是比較嚴(yán)(yán)重?”
裴亦調(diào)(diào)整了一下?tīng)顟B(tài)(tài),安撫她,“沒(méi)(méi)有,嗯,還好,我先再給你準(zhǔn)(zhǔn)備幾張平安符吧,你回去帶著,然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它化成灰之后再來(lái)(lái)找我,根除的辦法我還沒(méi)(méi)找到?!?p> 可能根本沒(méi)(méi)法根除,這話(huà)裴亦沒(méi)(méi)說(shuō)(shuō)。
凌雪兒這才稍微放下心,反正這么多年了她也沒(méi)(méi)抱著太大的希望,能稍微壓制一下也是極好的。
付了錢(qián)(qián)之后,她心滿(mǎn)意足的起身,剛走到屏風(fēng)(fēng)處,忽然想起了什么,緊張兮兮的回來(lái)(lái)對(duì)(duì)裴亦說(shuō)(shuō),“裴大哥,你能不能送我出那個(gè)(gè)巷子?我實(shí)(shí)在有點(diǎn)(diǎn)害怕那棵樹(shù)(shù)?!?p> 本來(lái)(lái)寬巷子是有兩邊出口的,不過(guò)(guò)她的司機(jī)(jī)就在大樹(shù)(shù)那邊的出口,她就只能求助裴亦了。
“好?!?p> 裴亦一口答應(yīng)(yīng),正好他也想去看看那棵傳說(shuō)(shuō)中的成了精的樹(shù)(shù)。
天色已經(jīng)(jīng)有點(diǎn)(diǎn)暗了,不過(guò)(guò)寬巷子的人不少,好多是吃完晚飯出來(lái)(lái)散步的,銀杏樹(shù)(shù)下還坐了不少人,正聊著天。
看到人這么多,凌雪兒就沒(méi)(méi)那么緊張了,裴亦在她旁邊,擋在銀杏樹(shù)(shù)的那一側(cè)(cè),兩個(gè)(gè)人很順利就通過(guò)(guò)了,。
凌雪兒送上車(chē)(chē)之后,裴亦就轉(zhuǎn)(zhuǎn)身又回到了銀杏樹(shù)(shù)旁邊。
秋天的樹(shù)(shù)很是茂盛,不過(guò)(guò)樹(shù)(shù)葉黃燦燦的,很是漂亮,裴亦開(kāi)(kāi)啟陰陽(yáng)(yáng)眼,仔細(xì)(xì)的把樹(shù)(shù)查看了一遍,什么都沒(méi)(méi)有,連在樹(shù)(shù)下乘涼的小鬼都沒(méi)(méi)有,整個(gè)(gè)樹(shù)(shù)看起來(lái)(lái)干凈又穩(wěn)(wěn)重,金黃的樹(shù)(shù)葉在微風(fēng)(fēng)的吹拂下沙沙作響。
這樹(shù)(shù),和之前凌雪兒說(shuō)(shuō)的那個(gè)(gè)“邪惡的手”真的是一棵?裴亦產(chǎn)(chǎn)生了自我懷疑。
不過(guò)(guò)越是這樣看起來(lái)(lái)什么事都沒(méi)(méi)有,裴亦越覺(jué)(jué)得有事。
這可能是......身為道士的直覺(jué)(jué)?
裴亦上前輕輕摸了摸樹(shù)(shù)干,又拿了一片樹(shù)(shù)葉在手里仔細(xì)(xì)觀察,都沒(méi)(méi)找到任何問(wèn)(wèn)題。
難道之前只是個(gè)(gè)意外?真的是凌雪兒草木皆兵了?
裴亦覺(jué)(jué)得用自己做誘餌試試,正好之前給凌雪兒放血的傷口還沒(méi)(méi)愈合,他稍微擠了擠,有一滴鮮紅的血被擠了出來(lái)(lái)。
他假裝不經(jīng)(jīng)意的把手貼近一根樹(shù)(shù)枝。
忽然,整棵樹(shù)(shù)像被風(fēng)(fēng)吹了一樣顫顫巍巍的晃動(dòng)(dòng)起來(lái)(lái),裴亦手邊的那根樹(shù)(shù)枝飛速的碰了一個(gè)(gè)裴亦的手。
裴亦再一看,哪還有血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