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了,你剛說師傅只教了你練氣境的入門功法?”蕭玉潔突然想起胡幺兒前面說,師傅只教了入門功法,但是師弟都已經(jīng)(jīng)練氣境中期了呀。怎么來的?
紫竹派的練氣境的入門功法,真的就只是入門而已,怎么練到中期是沒有說的。而少年缺能憑一個(gè)入門練到中期,這就有點(diǎn)不走尋常路了。
“對(duì)啊,師傅說了,師傅領(lǐng)(lǐng)進(jìn)門,修行在個(gè)人啊?所以我自己琢磨著練了好久,也就到了呀。”少年疑惑的看了一眼蕭玉潔,難道師姐不是這樣的?
“你就自己瞎琢磨?師傅也讓你瞎琢磨?”蕭玉潔有點(diǎn)震驚,這可還好沒琢磨出毛病來,不然現(xiàn)(xiàn)在的師弟就不是師弟了,而是尸體了。
“是呀,我問師傅,師傅叫我自個(gè)想法子呀。那我只能自己想了呀,我能怎么辦?每次見你回來,不是受傷,就是神色匆匆的,我也沒敢問吶。”少年撓撓頭,有點(diǎn)無奈,要是有現(xiàn)(xiàn)成的功法,自己也不用瞎練了。
“你和我說說,你是怎么練到中期的?”
“書上說的唄,不是有個(gè)說法叫,三花聚頂,五期朝元么?”
“我知道有這個(gè),但是我們不是這么練的,你具體點(diǎn)說說。”
“那你怎么練的?”
“天地有靈氣,我們修道是把靈氣納入體內(nèi)(nèi)形成真氣,真氣轉(zhuǎn)(zhuǎn)換成法力。”
“啊?是這么個(gè)說法么?”
“那你有什么說法?”
“師傅教了我練形化氣,說是讓身體里生成一個(gè)引子,然后吸引天地靈氣,才能入門。可是我練了許久都練不出引子,倒是練體的時(shí)候,感覺自己的五臟倒是產(chǎn)(chǎn)生了氣。”
“想到書上說,五氣朝元嘛。師傅說了修行五境界,練氣境后期不是說了結(jié)(jié)元丹么?那這五氣朝元,不就是五氣融合起來化成元丹么?”
“我琢磨著,這和師傅說的一樣,都是結(jié)(jié)元丹嘛,怎么結(jié)(jié)都是結(jié)(jié)不是。我就按這個(gè)練了,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成中期了。怎么結(jié)(jié)元丹,我還沒琢磨出來呢。三花聚頂這個(gè),也還是思考,就是還沒想明白咧。”
蕭玉潔聽到少年的話,震驚不已,師弟這瞎琢磨,好像琢磨出了是另一種修行的方式。
這種修行方式不是以肉身外的天地靈氣為基本,而是自己體內(nèi)(nèi)產(chǎn)(chǎn)生氣感,把這五氣當(dāng)做天地靈氣來作為基本。現(xiàn)(xiàn)在修行界,幾乎都是依靠天地靈氣來修行,在天地靈氣充足的情況下,并沒什么問題。但是如果進(jìn)入末法時(shí)代,靈氣凋零的時(shí)候,那這種功法就展現(xiàn)(xiàn)出了無比的優(yōu)(yōu)勢(shì)。
但是,即使沒有進(jìn)入末法時(shí)代,這個(gè)修行方式也有無比巨大的優(yōu)(yōu)勢(shì)。就是在打斗的時(shí)候,頻繁的調(diào)(diào)動(dòng)天地靈氣,很容易讓一個(gè)地方的靈氣產(chǎn)(chǎn)生混亂,甚至于變的稀薄。
這時(shí)候,自體內(nèi)(nèi)產(chǎn)(chǎn)生的氣,卻不會(huì)受這個(gè)干擾。一個(gè)無靈氣可用,一個(gè)卻可以依靠自身源源不斷的生出靈氣。誰(shuí)能打贏誰(shuí),還不是一目了然?
“師弟,我覺得師傅做得很對(duì),以后我也不教你什么法術(shù)(shù)功法了。”蕭玉潔嘆了一聲,師傅放養(yǎng)(yǎng)師弟果然大有深意啊。
“那怎么行咧?我什么都不會(huì),以后打架我都幫不到你了。”少年見蕭玉潔這樣說,趕緊從熊大身上跳下,兩步走到蕭玉潔身邊,緊緊抓住師姐的手。
“師弟,你聽我說。”蕭玉潔掰開少年的手,認(rèn)真的看著少年,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修行路上,并不是別人的功法都是適合自己的,而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功法,卻非常適合你自己。”
“就比如說,老祖宗的紫竹劍威力大不大?威力無窮是吧,但是我為什么不用?不是我不想用,一是以我現(xiàn)(xiàn)在的修為,我用了也發(fā)(fā)揮不出它的實(shí)力,二是它不適合我,而我自己溫養(yǎng)(yǎng)的本命飛劍,卻和我契合無比。”
“有個(gè)神器,叫如意,書上說的,你記得吧?我使用自己的本命飛劍,就好像那如意一樣,順心如意,如臂使指。”
“而你自己琢磨出來的功法,在師姐看來,卻是最適合你的。所以,如果我教你功法法術(shù)(shù),很容易就把你帶入死胡同了,你可能練了一輩子,也練不出什么成就,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些法術(shù)(shù)功法怎么用,怎么練。”
“你可以聽,可以看,可以學(xué),卻不可以練。你把你所看到的,所學(xué)到的融入你自己琢磨出的功法里,走出一條別人未曾走過的路。”
“可能你現(xiàn)(xiàn)在修為不如別人,未來或許進(jìn)步緩慢,但是你走出了未曾有人走過的路。”
“你也不用擔(dān)心,別人欺負(fù)你,欺負(fù)師傅。我蕭玉潔,你的師姐,必然會(huì)扛起這一切!做你這一輩子的護(hù)道人,成為師傅永不受欺的堅(jiān)實(shí)雪山!”
“師姐!”少年聽到最后,忍不住抱住蕭玉潔痛哭起來。心里默默發(fā)(fā)誓:我胡幺兒,定然為師姐走出一條通天仙途!必然為成為師姐比大雪山還堅(jiān)實(shí)的后背!定然護(hù)住師傅一生永不受欺!而紫竹派必然因我胡幺兒,名稱里加個(gè)仙字!
熊大看到少年抱著蕭玉潔痛哭,聽不太懂他們說的話,也不知道發(fā)(fā)生了什么事,只好走到少年身邊,拿頭蹭著少年的大腿。
蕭玉潔等少年哭泣的聲勢(shì)小了,推開少年,幫他擦了擦眼淚,微笑著說道:“還是個(gè)長(zhǎng)不大的愛哭鬼咧。”
少年臉紅的止住哭聲,察覺到熊大在蹭著自己的腳,羞惱的踢飛熊大。
熊大低吼一聲,在地上翻了幾翻,爬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泥土樹葉,委屈的看著少年。心里哀嚎道:我這不是看你哭得傷心,安慰你么?你這樣報(bào)答安慰你的熊?
“行了,別委屈熊大了,它安慰你呢。”蕭玉潔看著熊大,微微一笑。
“要它管!”少年看著熊大,舞了舞自己的拳頭。
“記得師姐的話,未來的路,你放心走!”蕭玉潔看向少年,揉了揉他的頭,止住他要?dú)蛐艽蟮南敕ā?p> “嗯,師姐!我一定行的!”少年仰頭看向蕭玉潔,還差師姐半個(gè)頭咧。再過幾年一定就和師姐一樣高了,再過許多年,一定要比師姐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