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潔橫劍在前,聲波沖到劍前,就被一堵無形的墻擋住,分向兩邊,把無數樹葉吹落。
而正面面對聲波的云霄派五人,卻是立起一道電網,也擋住了聲波。
云霄派五人大戰嫁衣女鬼以及女鬼的手下,打得樹木亂倒,火光四起,爆喝不斷。
最后還是云霄派道高一尺,滅了女鬼的侍從鬼影,還用一道電網困住了女鬼。女鬼左右沖突,一碰電網,就冒出一陣凄慘的喊叫,身體被電網電得黑煙直冒。
“你們知道我要嫁的是何人么?居然膽敢前來抓我!”女鬼已經是扛不住電網,電網在不斷的縮小,只得出聲搬出背后的靠山。
“管你嫁的是什么鬼,既然我們敢來鎮壓你,必然有所依仗!”云霄派其中一人說道,并拿出一個葫蘆,大叫了一聲“收!”
那女鬼連帶著電網,化作一溜光線,投入進葫蘆中。
蕭玉潔見戰斗已經結束,并沒有走,知道接下來,云霄派必然來詢問她。戰斗結束,她可以一走了之,但是習慣坦蕩做事的性格,并不樂意如此作為。
果然,等了一小會,云霄派五人收拾好首尾,那個蒼老聲音的云霄派長老,就來到樹下,對著樹上的蕭玉潔兩人問道:“敢問道友是何門何派?”
“她是趙國青山紫竹派的蕭玉潔!”云霄派中有一人說道,顯然是認出了蕭玉潔。
“正是!”蕭玉潔也不落下,在樹上居高臨下回道。
“小小紫竹派倒是出了個人物,我們在此鎮壓惡鬼,居然來此旁觀,不與相幫,莫非你們門派帶個仙字?”云霄派長老冷冷的看著樹上的蕭玉潔,此人與人對話,居然高居樹上,真是豈有此理!
他們云霄派在修行界,就沒有臉面了?一個從未聽過的小門派人物,如此作為,如果不給個好解釋,必然要留下她的性命!給個好解釋,少不得也得斷支胳膊,斷條腿!
“我來之前就說過,只是帶師弟路過,因為你們雙方是否有深仇大恨,我并不知曉,所以兩不相幫。留下這里,只是解釋一番,如若有什么不滿,盡管拿出手段來,我接著就是。”蕭玉潔掃了一眼云霄派幾人,幾人都是帶了道袍殘破,氣息略顯浮躁,顯然只是受了點傷,并不太嚴重。估摸著來此除鬼,必定是早有算計。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那么大口氣的么?”云霄派長老氣急而笑,這等不敬的行為,落在那個門派都是找不著道理的,這個紫竹派的小小人物,居然還說得理直氣壯。
“要打就打,莫要多說!不打,我可就離開了!”蕭玉潔飛劍一起,嗡嗡作響。
認識蕭玉潔的那個云霄派青年,走到長老身邊,耳語了幾句。
“他日定然去紫竹派找你們掌門討個說法,我們走!”云霄派長老冷冷說完,衣袖一擺,轉身離去。
蕭玉潔見著云霄派幾人離開,拉住少年,踏上飛劍,唰的一聲也飛走了。
少年全程一句話都沒說,除了看到云霄派和女鬼的法術,知曉了打斗的方式,其余也是一概不知,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
不知道為什么何師姐就與云霄派結了仇怨,不知為何師姐兩不相幫,不知師姐為何如此蠻橫,為什么云霄派明明人多,卻不敢找師姐麻煩,等等許多疑問。只是剛才的氣氛并不好多問,只待回到破廟,再仔細問過。
不多一會,蕭玉潔就帶著少年回到破廟火堆前,少年見熊大抱著他的包袱在哪里烤著火,一腳踢飛熊大。猜著熊大前面應該是跟不上他們,只得抱著包袱等他回來。不由得有些無語,這是怕他胡幺兒丟下它跑了?他是這樣的人么?所以忍不住就踢飛熊大。
熊大委屈的爬了起來,抖身上的灰塵,走回到少年身邊。得吧,老熊我啥都沒做,幫你守著包袱,多好的熊啊,你倒好,回來就給我一腳。我忍還不行嘛?真惹的老熊我生氣了,我還真只能忍了。
熊大趴在地上,嗚嗚的叫著,委屈也得表現出來不是,不然往后挨打肯定不少。
少年被嗚嗚吵得不行,好多想問師姐的問題都被嗚嗚走了,丟了一塊干肉在地上給熊大,又拍了拍他的頭,威脅道:“別吵了,再吵就真不要你了。”
熊大一口把干肉刁到嘴里,仔細的咀嚼著,行吧。看在干肉的份上,不和你多言語了。
啥?好像聽到少年說熊貓不是吃竹子的?傻子喲,老熊是妖怪啊。不吃肉的妖怪是妖怪么?只是愛吃竹子而已。
熊大一邊腹謗少年,一邊狠狠的撕咬干肉,當是咬少年的肉了。遇到這么個人,又是自己的選擇,只能含淚認了。
“師姐,我們這樣直接明目張膽的旁觀別人戰斗是不是不太好?”少年不在理會熊大,轉頭向蕭玉潔問出第一個疑惑。
“是的,這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這樣去看,人家的道法,功法都給你看了個遍,很容易被人看出跟腳,抓住破綻。所以修行界非常忌諱這種行為。”
“那你為什么這樣帶我去看啊,跟云霄派他們結仇多不好,平白無故的多出個仇人來。”少年有些無奈,師姐都知道這種行為很犯忌諱,為什么還去?
“一是,想帶你看看云霄派的雷法和鬼界的鬼術,讓你多看看,學一學,往后遇到,也能有個準備。”
“師姐,那我從書上看不也是一樣?或者以后遇到他們斗法,再看也是如此。不必這樣明目張膽的得罪人呀。”少年忍不住插嘴說道。
蕭玉潔瞪了少年一眼,示意少年不要插嘴,不然一頓打是免不了的。
“書上有記載么?誰家的門派絕學寫在書上給你看?最多只是記載一些道法的產生的效果,并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比如口訣,指法之類的,書上會寫?寫這些也是犯門派忌諱的事情。當然,大門大派就寫了你的絕學,還有施法的詳細過程,小門派也沒法找回公道的。所以呢,我們小門派只能在實戰中去看,去學,身臨其中,方知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