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入口是一個圓形風穴,只夠一個人站著進入,放眼望去,內里飛沙走石,還夾雜著一瞬即逝的風刀。站在出口之外,就像另一個世界,完全感受不到風。
眾人大多踟躕不前,還是魏塵毫不猶豫的踏步踏入其中,進入的瞬間,肉眼可見的風速加快。白風宴第二個……慢慢的,眾人一個接一個的進入。
往常都是聽師父說朔風天門陣的布設和用法,今天算是第一次見到,踏進來的瞬間,仿佛置身另一個星球一樣,空曠荒涼黃石漫天,仿佛呼吸都是在跟風在搶空氣一般,吹得她瞬間就站立不穩。池姽婳進來后看見邊上的人或倒或站,姿勢不一都在努力穩住身形,風嘯聲讓人聽不清其他的聲音。小姑娘試了試,在這陣中真的使用不了幻術。
風向不定,偶爾會借勢快走幾步,但馬上就又被吹回到原地,突然,閃著光的風刃朝著他們襲來,數量多到像遇見一片飛蠅,見過的人瞬間趴下,沒聽說過的人顯然慢了半拍,風刃尖嘯刀刀入肉,那幾個人瞬間被風刃劃得衣衫破爛滿身是血。
“啊……嘶……”
慘叫不絕于耳。
池姽婳比他們稍快一點,但臉上身上還是被劃了幾絲血跡。風刃過后,就是各種飛沙走石,刺得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眾人都是腳掌用力,盡量放低身形,努力往前走,偶爾風向一變,人就被瞬間掀翻滾遠。
此時池姽婳重心下沉,死死地用腳掌扒著地面,耳邊除了風聲已經聽不到其他聲音,手肘彎曲放在眼睛上方盡量能透過眼縫看清前面的路,大風呼嘯,把她的頭發和衣服吹得呼呼直響,此刻是逆風,她盡量保持身體前傾,頂風往前走,畢竟還是太年輕,就在她沒走出五步,風向陡變,從右側吹過來,避閃不及,池姽婳慣性的向左前方倒去,此時,地面剛好有幾片尖石,眼睛眼看著就要被扎傷!
池姽婳側身扭轉身體在空中旋轉360度,然后再次落地,她用手掌撐住地面才穩穩地固定住身形,但是池姽婳的手上已經被尖石刺的鮮血淋淋,池姽婳心中驚嘆,好險,差點就瞎了……
還未等池姽婳站穩,飛石從后面飛過,此時風向又轉,變成順風,但是,順風也不一定是好事。風向驟變,池姽婳措手不及,后背頓時被石頭打的生疼,還好沒有大塊尖石,不過池姽婳的膝蓋窩還是被一塊石頭打中穴位,腿一軟,跪倒在還沒來得及離開的尖石之上,“嘶——”疼!池姽婳咬牙起身,站起的瞬間,膝蓋就呲出血來,真疼啊。
池姽婳慢慢的在烈風中摸索著前進,周圍的其他人此時只能看到零星幾個,被風吹的散落在陣里其他地方。
蕭琬恰好落在魏塵身后不遠,此時,狼狽的蕭琬看著魏塵雙腿古怪的彎曲交叉著,身體側著向終點的方向緩慢前進,遠看像一個螃蟹的前進的樣子。
蕭琬在試了好幾個姿勢后,還是魏塵的姿勢最省力,她也學著魏塵的姿勢向前緩慢移動著,心里想著,這個呆葫蘆還是有兩下子。
羅荊楚的位置離許飛煙不遠,恰好能看見對方的距離,許飛煙的另一側能看見白風宴,此刻都是滿身血跡,艱難的往前走著……
“啊!”此時,一人不走運的被風刃從后背劃得血肉模糊,那人劇痛之下捏碎了傳送符,身影瞬間消失。
候在出口的祝潛看向已然安全卻還在尖叫的少年,搖搖頭,還是太年輕了啊,少年瞬間劇痛消失,懵懵然的摸著身上之前被劃的傷口,此刻半點也無。不過能過欲念橋也算是心思單純沒有雜念之人。少年手中的玉牌最終只顯示一道黃色橫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