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嗯?”
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一陣驚訝。
“途哥你什么表情?”花徑笑罵了一句。
“我也是頭一次聽說??!”伏途無語道。
高明手里拿著剛搶回來的項鏈,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也許是隱藏在黑暗之中,項鏈表面閃過一道黑芒,并未被任何人注意到。
“行了,你們該去玩就去玩吧,別管我了?!狈緦χ◤叫Φ馈?p>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望向老板。
老板背后被冷汗打濕,嘴角抽動著,勉強笑了一下。
四人見伏途沒有再搭理他們的意思,便只有相視一眼,無奈聳肩繼續(xù)游蕩。
“我的東西呢?”伏途伸出手,笑瞇瞇道。
老板聞言立馬從箱子中拿出一個檀香木盒,恭恭敬敬地遞了過去。
伏途接過,拿起項鏈細細感受著。
“你在這里多久了?”他問道。
“半年!”老板立馬回道。
“知道規(guī)矩嗎?”
“知道知道!”
老板馬上摸著渾身上下的口袋,將所有值錢物品全部放在了伏途面前。
伏途一臉黑線:“這東西你從哪兒搞來的?”
“自己做的小玩意兒,主要是放大普通人內(nèi)心的情緒而已。”老板撓著頭,訕笑道。
老板是異常者,實力二階。只要在這個攤子里,沒他的允許,普通人是無法做到十連發(fā)全中的。
至于伏途能夠在老板可以阻撓的情況下還能做到十連全中,大抵也是因為伏途比他強。
強上無數(shù)倍。
如果認真算算,在這半年來十連全中的人不超雙掌之數(shù)。除去伏途這個異常,其他人無一不是惹怒了老板。
說到底,這還是老板懲罰普通人的一種方法。
殺不得人,那讓他們自己殺自己便可。
伏途手中把玩著項鏈,感受著項鏈上傳來的微弱氣息。
“你叫什么名字?”他問道。
“杜悟才?!崩习逍÷暬氐?。
“別擔心,我又不會吃了你?!狈拘α诵Γ瑢㈨楁湸нM口袋,“繼續(xù)努力吧,這些新奇玩意兒我還挺感興趣的。”
一個少年勸一個青年努力,外人看起來倒是頗為奇怪。只不過被少年所勸的青年,卻是面露喜色,重重點頭。
“謝大人!我會努力的!”
……
臨近十點,花徑才與同伴們分別。
在離去之前,高明握緊項鏈,悄悄望著伏途的眼神中,怨恨頗深。
“??!好幾年沒有這樣爽快過了!”花徑倚在池塘邊的欄桿上,盡力伸展腰背。
公園中的路燈似乎總是需要維修,幽白的光芒不斷閃爍,發(fā)出滋滋輕響。
“你該回去了。”伏途望著池塘中央的那一抹黑影,說道。
“是啊,明天還有課呢。”花徑嘆了口氣,有些不舍地說道。
池塘中央的黑影朝著這邊緩緩游動,水面漣漪不斷。
“那就走吧,送你回去后我也要早點回去休息了?!狈咀叩交◤脚赃呎f道。
手中長刀悄無聲息地脫手而出,緩緩沒入水面,沒有發(fā)出一丁點的聲響。
噼啪!
池塘深處,幽藍白光猛地綻放,無盡雷霆在池塘中不斷翻滾。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花徑連忙擺手。
池塘中的黑影似是沒了氣息,竟是緩緩漂浮了上來。
渾身漆黑,滿嘴獠牙。
怪物大概五六米長,雙眼外翻,露出一個肚皮。不過在這黑暗中的池塘中,倒也不是那么顯眼。
長刀迅速沖出水面,激起一陣漣漪后重新回到伏途手中。
“魚?”花徑有些疑惑的回首,還沒等他集中精神,余光卻見得伏途手中的長刀正在滴著水滴,“你這是怎么了?”
他指著長刀。
只不過路燈忽地黑暗,再次亮起之時,長刀與之前并無異處。
“怎么了?”伏途疑惑道。
“沒什么……”花徑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向前踏出一步,“走了!途哥你回去的時候也小心點?!?p> “知道了?!?p> 花徑在黑暗中消失。
夜晚十一點,暗中護送花徑回到大廈的伏途才回到家中。
不知為何,鄰居半掩著的門露出一絲昏黃的光亮,感知了一番在確定鄰居沒有遭受什么危險后,伏途關(guān)上大門。
他白天可是睡了一天,突如其來的早睡還真讓他有些不習慣。
想了想,伏途便翻身下床,打開電腦上網(wǎng)瀏覽起了新聞。
在網(wǎng)上,幾乎沒有隱秘可言。只要是想,大多數(shù)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想要的內(nèi)容。
只不過打開網(wǎng)址的第一條置頂新聞,便是說阿爾琉斯聯(lián)盟在兩個月后將會派遣天使降臨黃夏界,以進行友好交流。
伏途望著那名天使的圖片,眉頭緊皺。
不覺間竟是愣愣地盯了好幾分鐘。
“阿爾琉斯聯(lián)盟……”伏途背靠椅子,發(fā)出吱呀一聲后望著天花板。
希望不會引發(fā)什么大麻煩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等到伏途醒來的時候,鬧鐘上的時針已經(jīng)指到了九。
“啊,遲到了。”
——
“接下來我們講這一題,嗯,郝立輝你上來……”
老師剛放下粉筆點了個人名,便注意到了班級門口站了個人。
班級里所有認真聽課的學生也是順著老師的眼神望了過去。
“伏途?”李巧曼驚道,然后望著旁邊空出的座位,神色復(fù)雜。
“報告?!狈菊f道。
“……進來吧,下次早點來。”老師有些無奈道。
都快放學了伏途才來,這讓老師有些尷尬。不過還在他并不是十三班的責任老師,也不需要對學生們管教太多。
只要不影響他正常上課就行。
伏途在二十八道視線的注視下,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
“繼續(xù)吧,郝立輝?!?p> 名為郝立輝的少年苦著臉走上講臺。
兩節(jié)課上完后便迎來了放學。
班級中并沒有人過來找他搭話,他就和以前一樣獨自戴著耳機,撐著下巴望著窗外陰暗的天空。
要下雨了啊。他心中想道。
不過在此期間,祝問荷不知從哪聽到了消息,還特地跑過來打了個招呼。
花徑亦是如此。
當時班級里的視線可是熾熱的很,尤以女生為重。
她們見伏途與花徑似乎很熟,便面露驚訝。有得甚至蠢蠢欲動,在花徑離去后想要上前從伏途嘴里套出一些花徑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其中,又是以李巧曼為代表。
只不過就在她準備實施行動的時候,伏途突然皺眉,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