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王一雙眼睛似乎深遠起來,他看著遠方道:“真的沒有想到啊。”他自語一番,回過頭來,對魏笑塵道:“你知道這個女子多少?”
魏笑塵不禁啞然一會兒,才回道:“并不多。”
殺人王道:“你不了解她,怎么認識她?”
魏笑塵道:“我認識她不到三天。”
殺人王不禁嘆了口氣,接著問:“那她叫什么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魏笑塵點了點頭道:“沈珠。”
殺人王道:“這真的是她的真名?”“
魏笑塵不禁也回答不上來。
殺人王道:”現在真是世風日下!你和她不過認識不到三天,就——“他已不用說下去。他轉而又道:”你還知道些什么?“
魏笑塵道:”她是個舞伎。“
殺人王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想知道她家里有幾口人,有什么人?“
魏笑塵施步走了兩步,認真的回答道:”我并沒有問過。“
殺人王道:”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還知道什么?“
魏笑塵被他一番痛罵,卻還不了口,他也懶得還口。
本來他沒有義務來回答這個人的問題,但是,他卻還是回答了。只是因為他是殺人王而已,如果不是他這個身份,他只怕懶得回答他一個問題,現在對方卻煩他回答不上來一個問題,他并不想解釋,也不打算說話了。
他于是,舉步就要離開。
殺人王喝道:”你要去哪兒?“
魏笑塵站定頭也不回的道:”我回答了我知道的一切,我并沒有義務正聽你說什么,就算聽了,我也一個字也回答不上來。我還有我的事,怎么你還想做什么?“
殺人王可從來沒有聽到一個人膽敢如此放肆的在他面前說話,不禁大聲地冷笑一聲道:”你有什么事?!“言語里充滿著譏誚和諷刺。
魏笑塵這次雖然忍著,可還是不免有些氣了,他硬聲回應道:”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很滿意?“
殺人王聞言,卻抬眼看了一眼里屋,明白他應該是想去給這個姑娘采藥。
他道:”她的傷我這里有藥治。你拿去吧。“他從身上摸出幾個小瓷瓶。從中擇了二個出來,說道:”這黃瓶是金創白藥,外傷用;這白瓶是口服的。保管她一兩天就能生龍活虎。“
魏笑塵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會,心想:他有這么好心?
殺人王卻看出了他的心思,哼一聲道:”我要害他,用得著用這種手段?只是念在她實在有可能是我的一故人有很多淵源的份上,我才不想她死得這么年輕。“
魏笑塵聽了,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為,是說有些怪異原來是因為沈珠可能長得極為像他以前的一個故人的原因。他接過瓶子謝了一句,轉身進了屋。這時,殺人王看到魏涌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他咳嗽一聲大聲地道:”你瞧什么瞧?“
魏涌卻只得把視線離開了他,道:”我只是好奇。“
殺人王道:”好奇什么?“
魏涌道:”您這個故人是不是是以前人稱白衣仙子的梁詩詩?“
殺人王卻沒有想到他居然知道她的名字,道:”你怎么知道的?“
魏涌道:”天下間關于你的傳說每一個都是充滿著傳奇色彩,而我最喜歡聽這一類的故事。“
殺人王眼神卻似乎更遙遠深邃,他問道:”你聽到的是怎么樣的?“
魏涌道:”她是你的故交,也是你的紅顏知己。你們從小就一起長大,你喜歡她,可是好像后來她不辭而別,你再也沒有找到過她。“
殺人王道:”你就只聽說了這些?“
魏涌道:”恩,細節永遠不可能真,畢竟是口口相傳的事,但故事的大體應該就是這樣子的對嗎?“
殺人王突然哈哈大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遠不止這些,遠不止這些。“
他眼里似乎浮現出當年的情景。
那是個雨夜,她突然就消失在雨里,她罵他是個懦夫,罵他不過是個傀儡,她理想中的那個人是一個英雄,做什么事都會驚天地泣鬼神。那時的他還不叫殺人王,他還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他不名一文,落魄極了。他給不了她要的富貴榮華,她就在那一夜走了,走得無影無蹤,她最后只說了一句:”我要嫁的人,一定是一個富可敵國,勢趨天下的人物。“
他到后來才知道也許是一個西域來的富家公子把她帶走了。
她的容貌理應該享受一切榮華財富,所以他自尊心受到了深重的打擊。從那夜開始,他發誓,成就一番動天動地的事業,做一個讓人仰視的人。
這個富家公子并不姓沈,他的名字是南宮治。所以,他才會對這個女子的身份感到驚訝和奇怪,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弄明白。也許,能找到詩詩,有機會在她面前告訴她,我做到了,我也可以成為一個她夢想嫁的那種人。
擁有財富和權勢,是一個驕傲的人,是一個不會被她看不起的人。
也許她現在已經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但是他也不怕,他也許是想了結心中的那個結,對以前的戀人說一聲,我可以!是的!我可以!這個愿望是可能實現的。
他怎么會不激動?怎么可能不去探究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