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天自從進(jìn)(jìn)入洪荒西部就開(kāi)啟無(wú)(wú)障礙模式,之前在洪荒中部還能看到些修士爭(zhēng)(zhēng)執(zhí)(zhí)、族群為了資源的爭(zhēng)(zhēng)斗,洪荒西部是真的滿眼荒蕪,幾乎沒(méi)(méi)什么植株能在如此濃厚的庚金之氣中生長(zhǎng)(zhǎng),即使做好了西部荒涼的準(zhǔn)(zhǔn)備,魔天還是被西部的情況震驚了,甚至有些后悔西行。
洪荒西部靈山山脈,魔天在漫長(zhǎng)(zhǎng)的行走后終于見(jiàn)到綠色,在此處魔天終于窺見(jiàn)了獨(dú)(dú)屬于洪荒的繁華景象。
大大小小身形各異的幼年白虎在山頭、樹(shù)梢、溪水邊撲棱著翅膀試飛、跳躍、撲水,山間都是萬(wàn)(wàn)年以上的大樹(shù),靈山最高峰上的一株華蓋直接覆蓋了靈山的半個(gè)(gè)區(qū)(qū)域。
在庚金之氣襲擾下衣袍都破破爛爛的魔天見(jiàn)到人間景象實(shí)(shí)在按捺不住欣喜,未經(jīng)(jīng)思考腳步就跨了上去。
或許白虎一族在自己的領(lǐng)(lǐng)地沒(méi)(méi)有防備心?摸到一只小白虎窩的魔天不得不在心中懷疑,實(shí)(shí)在是太過(guò)(guò)順利了,到現(xiàn)(xiàn)在魔天看在眼前亂糟糟,絮條紛飛的洞穴還有些不可置信。
要知道即使在九幽世界里,明知道不會(huì)(huì)有什么威脅到魔族的東西,自己仍然請(qǐng)(qǐng)祝余前輩幫忙建立了防護(hù)(hù)陣。這白虎族就這般放心的將自己族中幼崽露天放在這塊靈脈泛濫的寶地!這是白虎族行事大大咧咧還是其中有詐?
在魔天心內(nèi)(nèi)糾結(jié)(jié)時(shí)(shí),千里外閉眼垂眠的白虎老祖瞇開(kāi)眼睛,鼻翼聳動(dòng)(dòng)了幾下,雙耳微立,指甲稍稍從厚大的腳掌中伸出,前肢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然后似乎覺(jué)(jué)得不足為慮,重新將四肢蜷在自己的身下,雙目再次闔上。
終于,魔天被在外面玩累后回窩的小白虎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小白虎拖著沉重的身軀回到窩里打算養(yǎng)(yǎng)精蓄銳準(zhǔn)(zhǔn)備明天重整旗鼓,到時(shí)(shí)候勢(shì)(shì)必要這群小伙伴的好看,但是低頭前進(jìn)(jìn)的小白虎還沒(méi)(méi)回到塌上就撞在了一根柱子上。
“唉?這柱子還挺好看!”軟萌的小白虎發(fā)(fā)出稚嫩的奶音。
感覺(jué)(jué)到小白虎回來(lái)(lái)但是整個(gè)(gè)窩里沒(méi)(méi)找到隱藏地方只好站在原地以不動(dòng)(dòng)應(yīng)(yīng)萬(wàn)(wàn)變的,身形修長(zhǎng)(zhǎng)被當(dāng)(dāng)成柱子的魔天……
抬起頭后被出現(xiàn)(xiàn)在自己窩里的陌生修士下了一跳的小白虎……
震楞之后小白虎終于反應(yīng)(yīng)過(guò)(guò)來(lái)(lái),前掌悄悄伸出爪子,身體做虎撲形狀,嚴(yán)(yán)陣以待。
“吼…!”有些緊張的小白虎以咆號(hào)(hào)表示自己不畏懼的決心。
在原地等了一會(huì)(huì)的魔天,白虎族怎么放心把這樣后知后覺(jué)(jué)的幼崽放在這里的?魔天再次對(duì)(duì)白虎族感到憂心。但是他自己也在不知不覺(jué)(jué)中放下了戒備。
“小家伙,你家長(zhǎng)(zhǎng)輩呢?這里主事的人呢?你要不要換個(gè)(gè)模樣和我說(shuō)(shuō)話?”魔天對(duì)(duì)著和自己腳掌差不多長(zhǎng)(zhǎng)的老虎幼崽,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指點(diǎn)(diǎn)上小家伙的額頭說(shuō)(shuō)著,卻不知道自己也是十三、四歲少年的模樣,那一臉的嬰兒肥和滿眼的未經(jīng)(jīng)世事也是白虎老祖放心他進(jìn)(jìn)入這里的緣由。
二者不過(guò)(guò)就是被自己內(nèi)(nèi)心孩童柔軟感動(dòng)(dòng)下本能的放心和見(jiàn)慣了世事對(duì)(duì)識(shí)(shí)人本事和自己實(shí)(shí)力自信下的輕松的區(qū)(qū)別。
小白虎想到什么,收起了爪子,原地一陣白光閃過(guò)(guò)出現(xiàn)(xiàn)一個(gè)(gè)十來(lái)(lái)歲的幼童。
“你是誰(shuí)(shuí),怎么到這里的?你不是洪荒西部的人呀!你是來(lái)(lái)自洪荒南部火山嗎?你好漂亮啊!”小白虎不再緊張后對(duì)(duì)著眼前站起來(lái)(lái)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小哥哥問(wèn)(wèn)道。
“我叫魔天,你叫什么?不是南部,我自地底九幽而來(lái)(lái),漂亮么?你才可愛(ài)(ài)呢!”魔天一本正經(jīng)(jīng)回答,兩個(gè)(gè)小孩子努力對(duì)(duì)話的模樣實(shí)(shí)在太過(guò)(guò)抓人。
不知祝余看到在自己和魔族里扛起責(zé)(zé)任的大人一樣的魔天這般模樣該是多歡愉。
祝余一直覺(jué)(jué)得魔天將自己繃得太緊,或許是羅睺創(chuàng)(chuàng)生種族后就沒(méi)(méi)有出現(xiàn)(xiàn)過(guò)(guò),就算祝余后來(lái)(lái)回到魔族也沒(méi)(méi)有給這群小孩子帶來(lái)(lái)安全感,讓身為老大的魔天把整個(gè)(gè)魔族都抗在肩上。
這大概也是羅睺尊上讓魔天到洪荒的用意,想來(lái)(lái)尊上看著自己的第一個(gè)(gè)孩子這般倔強(qiáng)(qiáng)又堅(jiān)(jiān)強(qiáng)(qiáng)的模樣也是心疼的。洪荒里的風(fēng)(fēng)景可以讓魔天經(jīng)(jīng)歷世事也可以讓他增加見(jiàn)識(shí)(shí)擴(kuò)(kuò)寬心境,也會(huì)(huì)有許多新奇和玩伴等他相遇。
再次運(yùn)(yùn)用水鏡后的祝余看著水鏡里的倆小只總算放心,覺(jué)(jué)得自己找到了尊上讓魔天到洪荒的原因,解除了原來(lái)(lái)的疑問(wèn)(wèn),放心的抽回了自己在魔天身上放著的心神。
魔天不知道遠(yuǎn)(yuǎn)在周山的祝余還關(guān)(guān)注著自己,此時(shí)(shí)正站在一處山石擴(kuò)(kuò)出來(lái)(lái)的平臺(tái)(tái)上與一堆白虎對(duì)(duì)峙。
讓我們想想剛才發(fā)(fā)生的事。
“我叫白桔,你這么漂亮不是鳳凰?不管你是什么了,既然來(lái)(lái)了就來(lái)(lái)打一架吧!”白桔在說(shuō)(shuō)最后一句話的時(shí)(shí)候滿臉認(rèn)(rèn)真。
“然后你們就打起來(lái)(lái)了?”一只大小是白桔三倍的白虎拿著前蹄指著白桔和魔天,帶著一股不可思議又恨鐵不成鋼的氣憤。
“不然呢?他都在白虎族了,自然要打服我才能說(shuō)(shuō)話,不是你說(shuō)(shuō)的嗎,誰(shuí)(shuí)拳頭大聽(tīng)誰(shuí)(shuí)的。”白桔昂著頭口氣、氣場(chǎng)(chǎng)半點(diǎn)(diǎn)不輸。
那只老虎似乎知道不能從這只身上得到信息,轉(zhuǎn)(zhuǎn)頭對(duì)(duì)著魔天,雙眼盯著他,明顯要這位說(shuō)(shuō)話。
魔天回想:
“怎么,要和我打?你打不過(guò)(guò)我,去找你這邊的主事人出來(lái)(lái),我需要在白虎族待一段時(shí)(shí)間。”魔天并不應(yīng)(yīng)戰(zhàn)(zhàn),笑話,一個(gè)(gè)小屁孩站在身前說(shuō)(shuō)“來(lái)(lái)和我打架啊!“誰(shuí)(shuí)會(huì)(huì)認(rèn)(rèn)真。
“不用找人,我能做主,只要你打贏我,這個(gè)(gè)洞府就讓給你了。”白桔沒(méi)(méi)有任何要放棄的意思。
甚至不想讓魔天再開(kāi)口廢話,直接上手攻了上去,第一招直接在魔天身前經(jīng)(jīng)過(guò)(guò),竟是做了一個(gè)(gè)假招,看來(lái)(lái)是不愿意占魔天便宜,第二招就開(kāi)始動(dòng)(dòng)真格,鋒利的爪子出現(xiàn)(xiàn)在手上,尖銳的指尖泛著金屬的光澤是經(jīng)(jīng)過(guò)(guò)不斷打磨和鮮血洗禮才能現(xiàn)(xiàn)出的殺氣。
魔天感覺(jué)(jué)到威脅,不得不出手,兩人瞬間糾纏在一起,洞府中的物件在兩人出手的那一刻被戰(zhàn)(zhàn)斗的余波掃過(guò)(guò)直接轟炸成碎片,本來(lái)(lái)就亂糟糟的洞府又一次被洗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