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睡之前,吳勉又將注意力集中到頭上,觀察了一下腦海中的那些顆粒的情形,見中間淡金色的顆粒色澤越發明亮,與表示藍蓮花異界的那個黑點中間的連線也更清晰了一些。
另外還有一顆白色的顆粒隱隱約約地有了點光澤,但是很不顯眼,不是特別留意的話,幾乎發現不了。
夜里,吳勉真的又夢到自己去了那個似乎是修真者的異界。
這次圖像變得清楚不少,不但已能完全看清里面生靈的一顰一笑,而且能夠聽到細微的話語聲,似乎語言也跟天球上眾人說話一樣。
第二天醒來后,吳勉很是高興,那個異界的變化肯定跟自己昨天收獲了喬家峪鄉親們的白氣肯定有關,如果再收集更多的白氣,說不定真的可以過去向他們學習修真的方法。
吳勉在廣場逛完后,樂滋滋地去了李燕溪的水餃店。
李燕溪見他滿面春風地進門,打趣道:“今天怎么這么高興?莫不是知道有人會送錢來?”
“送錢來?”吳勉一時沒回過神,不自禁地問。
李燕溪抬手將滑在額前的一縷頭發向后掠了掠,學著他前天的口氣道:“五億啊!這得夠我賣多少輩子水餃滴?”
吳勉在門口桌邊坐下,抬頭望著李燕溪臉上揶揄的笑,故意逗她:“是啊,五億啊,不對,是十億。你看咱扎幾針就抵得上你多少輩子的,要不要回頭跟我學針灸?”
他本來還以為李燕溪會滿口答應,自己再拿拿喬,沒想到人家滿臉不屑:“有會的,我干嘛去費那勁?”
吳勉鬧了個灰頭土臉,不甘心地繼續誘惑:“自己掌握了多好,那不想賺多少就賺多少?”
李燕溪臉上更加鄙視,斜了吳勉一眼:“你能給自己針灸?”
吳勉一陣錯愕,這小丫頭怎么想到這里來了?
不過想想還真是沒法給自己扎針,只能老老實實回答:“不能。”
“就是,又不能給自己治。有病了你給我治就行,我可沒想費心費力去賺那么多錢。”
李燕溪俏皮地笑著,一副吃定了吳勉的模樣。
吳勉小聲嘀咕一句:“那我說不定沒了呢。”
“你沒了就不治了唄。”李燕溪對他的頂嘴有些不滿,白了他一眼。
吳勉見狀急忙訕笑幾聲,轉移話題問道:“那個什么南懷林真會給十億?”
“不能直接叫名字,那是長輩。”李燕溪也不糾結剛才的事情,臉上似笑非笑地說。
吳勉把嘴一撇:“這十億是生意。我又不認識他,還成我長輩了?”
“哎呦呦,反正人快到了,到時該怎么稱呼你自己掂量。”李燕溪神神秘秘揚了揚眉毛,也不反駁。
她咬著不明說,倒弄得吳勉心里有些癢癢,難不成這南懷林跟自己還有什么關系,自己可不記得,連這名字還是前天頭回知道。
不過,只要給錢就行,吳勉心里暗笑。
他吃完早飯要走的時候,李燕溪提醒一句,“他們上午可能就到,別出去了。”
吳勉答應一聲,回家等著南懷林他們過來。
十點左右的時候,吳勉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一看,云鶴站在門口嘴角微翹。
“呵呵,鶴兒回來了,請進請進。”
吳勉有些驚喜,趕忙將她讓到屋里沙發坐下,自己張羅著去洗茶杯倒茶。
云鶴唇角含著一絲笑,望著吳勉,很享受他的熱情。
吳勉倒好茶后,在云鶴對面坐下,打量她一眼,笑道:“今天沒穿職業裝啊。”
云鶴展顏一笑,站起身來轉了個圈,又坐下問道:“跟穿職業裝相比哪個好看?”
“都好看。”吳勉笑道,他可不會傻乎乎地說哪個好,這幾天遇到一個不按常理的李燕溪可學了不少東西。
不過說起來云鶴今天的裝扮更平易近人一些。
上身一件皂色的毛線衣外面罩了藍色的牛仔上衣,腿上穿了條淺藍色的水洗緊身牛仔褲,腳上蹬了雙白色平底鞋,再配上一頭長發掩映的俏麗面容,比穿職業裝可是讓人覺得親切不少。
不過除了鞋子吳勉能看出是GUCCI的之外,上衣和牛仔他可不知道是啥牌子,只是看著很順眼。
云鶴聽吳勉說完,抿著嘴笑了會,這才說道:“跟小溪學了不少啊,說話這么圓滑了。”
吳勉只是笑,沒承認也沒否認,轉了話題問道:“鶴兒,你那邊事情處理完了?”
“沒呢,剛回去又跑回來了。”云鶴表現得毫不在意。
吳勉尬笑,打趣她說:“嘿嘿,反正嫁妝早就賺足了。”
云鶴臉上露出俏皮的笑:“你這么說,我爸可不愿意了。”
“這怎么能扯上你爸?”吳勉滿頭霧水地看著云鶴。
云鶴抬手優雅地撫了撫長發,微微笑著:“你說我是賠錢貨,我爸還能愿意嗎?”
吳勉心底里哀嘆,賺嫁妝跟賠錢貨都哪跟哪啊?隔著個十萬八千里呢。
“我家以后要收彩禮滴,嗯,好讓我弟弟娶媳婦。”云鶴看起來一本正經地樣子。
吳勉在那迷瞪一會,覺得自己像是要暈倒,這些女孩子心思都是幾個竅啊,轉得也太快了,跟不上。
云鶴見吳勉有些懵圈,不再逗他,直接開口問:“聽說小勉哥這兩天賺了筆錢?”
吳勉聽她說到錢,馬上來了精神,嘿嘿笑了幾聲說道:“前兩天想著籌集建研究院的錢,小溪說你倆先借我。正愁怎么還呢,來了一個賺錢的機會。本來說一億,結果人家要給十億,但是還沒到手呢。”
“十億?哇,我得奮斗……”她說到這里猛然頓住,嘻嘻笑了幾句接著說,“得繼續奮斗。”
吳勉只注意她開始的驚呼,沒注意到她后面的語氣,也學著當初李燕溪像對土包子說話一般的語氣:“人家身家千億,拿十億就跟我拿一塊錢似的,看你大驚小怪的樣子。”
說完之后他自己覺得學得不像,哈哈地笑了起來。
云鶴恨鐵不成鋼地埋怨道:“我的意思,你怎么不要二十億,花十億留著那十億當彩禮。”
吳勉一聽目瞪口呆地望著獅子大張嘴的云鶴,訥訥地道:“那不好吧,十億就已經很多了。”
“錢財是身外物,他要活命你要他千億說不定也給。”云鶴笑瞇瞇地說。
吳勉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能落井下石,乘火打劫,十億就足夠多了。”
云鶴捂嘴偷笑幾聲剛要開口說話,這時外面又響起敲門聲。
吳勉一邊嘀咕“這門一共就響過兩回”,一邊過去開門,小溪則去廚房洗刷水杯。
李燕溪站在前面,后面是位跟她差不多高的五十多歲的男子。
男子雖然面容文雅白凈,但是眼中有股久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氣勢,只是顯得有些憔悴。
吳勉將兩人迎進屋里,李燕溪開口對吳勉介紹道:“這位就是南伯伯。”
然后又男子說:“南伯伯,這位就是吳神醫。”
吳勉暗想,南伯伯,應該就是那南懷林了吧。
不過小溪叫他伯伯,自己還真不好直呼人家姓名,也就跟著叫了聲:“南伯伯好。”
男子微微一笑:“我叫南懷林。吳神醫年紀輕輕能有如此成就,令人贊嘆,后生可畏,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這時云鶴端了兩杯開水出來,聽那男子感嘆,嘻嘻笑了幾聲:“爸,又受打擊啦?喝水。”
男子轉臉看著云鶴,臉上慈愛的笑容像陽光般洋溢著溫暖,接過水杯呵呵笑著。
吳勉看著男子的神情,忽然反應過來,剛才云鶴似乎叫這男子爸爸。
他看看云鶴,又看看南懷林,心想這父女兩人不是一個姓?
南懷林這時回頭看到吳勉臉上的疑惑,微笑道:“我就是云鶴的爸爸。”
吳勉臉上不自然地笑著,忽然反應過來,怪不得要一億人家給十億呢。

泉涌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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