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江開著自己那輛朗逸正奔赴在去柘塘村的路上,這一路他可真是苦不堪言,先后經歷了村民碰瓷、汽車拋錨等一系列狀況,幾個小時的路已經走了半天還沒有到。
裁剪得體的西裝已經弄得油跡斑斑,被他扔在了副駕駛上,襯衣也皺皺巴巴的,看上去就像一個開黑車的司機。
他暗暗地鼓勵自己:“為了唐欣后半生的幸福,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得到未來大舅哥唐彧的肯定,也得撐著!”
他到達柘塘村已經是黃昏十分了,本想找個小旅店之類的,可轉了一圈才發現,柘塘這個村子真是小得可以,別說小旅店了,就連個小賣部都沒找到,最后饑渴難耐只能隨便敲開了一家村民的門。
開門的是秋蘭,她上下打量了下趙云江道:“您是?”
“我是出來自駕游的,后來車子壞了耽誤了時間,實在是精疲力竭了,想問下您能不能提供下食宿……哦,我可以付錢的。”趙云江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道。
秋蘭十分警惕,畢竟最近村子里出的事情太多了:“這位先生,你開著車子呢,這里距離東霖市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您開到市里不就什么都有了?”
“不行啊,我已經快沒有油了,汽車也有了故障,我和維修公司報了地點,他們會盡快派人來維修,現在走不了那么遠了。”趙云江急忙解釋道,他不禁感慨在這個閉塞的小村莊里,沒想到村民的警惕性還挺高。
秋蘭點了點頭,覺得聽上去也合理,于是道:“我們家就空著一件西房,就一張床,沒別的設施,您看著要是行就住一晚,這飯嘛,我們家剛吃過了晚飯,我給我老頭子蒸的大白饅頭還有一些,你要看行食宿都算上你給一百塊就得了,要是不行,您就到別人家問問。”
“行行行行,沒問題,趙云江趕緊從西褲的錢包里掏出一百塊錢塞給了秋蘭。”他生怕她改了主意,因為實在不想在大晚上一家一家敲門,一家一家地解釋了。
秋蘭和丈夫坐在餐桌前呆呆地看著狼吞虎咽的趙云江,過了一會才不好意思地問道:“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呀?看您這個吃相……是個藍領吧?”
趙云江一聽差點噴出來:“我……我是個貨真價實的醫生。”
“醫生?”兩人吃了一驚。
“不像嗎?”趙云江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秋蘭聽出了他的不悅,趕緊找補道:“不是不是,我們鄉下人也沒見過啥世面,對了,我們這抓到了兩個壞人,被嚇得有些神志不清,也說不清為啥要來我們村爬墻頭,村長那正為難,說要找人給治治……這毛病……您能治嗎?”
趙云江心里一動,難道是?他趕忙接茬道:“我得看看具體情況,因為這里也沒什么檢查設備不是?這……人在哪呀?發生了什么事了?”
“說來話長了,前些日子我們附近的幾個村子鬧采花賊,大家就都關門閉戶了,夜里無論有啥動靜都不敢出來。結果昨天晚上就出了邪乎的事情了,只聽見外面有人叫‘見鬼了’、‘有鬼啊’之類的,后來大家再出去的時候就發現這兩個人癱倒在地上,說是夜里看見鬼了,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長長的頭發,飄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