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得來的只有傷痛和孤寂。
光明,就能一定是溫暖而充滿希望的嗎?
時間在夢中從來都是沒有長短的,一夢千年,千年一瞬。
陸晴峰和凌峰在夢中不知道待了多久,反正是很長一段的黑暗。
咔嚓!咔嚓!
破裂的聲音,傳了出來,無止境的黑暗被打破了。
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伙接住了小女孩,食人花開始瘋狂的咆哮。
“好眼熟啊,是包工頭顧鑫嗎?”
陸晴峰看到了將軍,那崢嶸的疤面和標(biāo)志性的阻擊槍,非常顯眼。
一個使用飛刀的人,和將軍斗的不相上下。
醒過來的小女孩,安撫了暴亂的食人花。
眾多的戰(zhàn)斗人員配合著將軍的強力攻擊,周圍的那些不法分子,很快就被盡數(shù)擊敗了。飛刀男看事不可為,就不顧一切的逃走了。
后來小女孩被帶走了,食人花繼續(xù)了沉睡。
接下來的畫面,飛快的切換。
年輕小伙的照顧下,小女孩學(xué)習(xí)了,長大了,相愛了,還結(jié)婚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兒。
“文文,帶你去個遙遠(yuǎn)的地方,好不好?”
“媽媽去哪,文文去哪!”有些肉嘟嘟的小手緊緊地抱著,奶聲奶氣的說著。
“呵呵。”
可是當(dāng)他們一家來到原始森林的村落時,悲劇發(fā)生了。
“媽媽,媽媽!”
渾身是血的顧鑫抱著女兒,女兒兩眼通紅,無法接受。
食人花吞下了小文文的媽媽,留下了一絲的機會。
可是逐夢者的貪婪和欺騙,將原本還有的生機葬送了。
媽媽化為了結(jié)星珠,呵護(hù)著孩子。
重傷昏迷的孩子,終于睜開了眼睛,可是無暇的眼神里,多了些不該存在的仇恨。
也就是那個時候,無夢者集團(tuán)失樂園,找到了食人花。
園丁誕生了。
戰(zhàn)斗,戰(zhàn)斗,一直的戰(zhàn)斗。
......
2019年5月20日,下午14點,上海某處花鳥市場。
“你的命可真大,這樣都沒有死。”
驗收合格的陸晴峰,終于逃出了將軍的魔爪,悠閑的在咖啡廳里喝著咖啡。
“也就差一點點了!”
死里逃生的肖巖,苦笑著。
在安理進(jìn)行援救時,肖巖已經(jīng)是皮開肉綻,身上更是幾處白骨外露。
肖巖卻硬是挺了過來,成為了這次事件的唯一生還者。
看著面前渾身打滿“補丁”的肖巖,陸晴峰也不得不感嘆,命夠硬。
“活著是好事啊!”
“哈,哈哈!好事?”
肖巖苦澀的笑著說:“我不止一次的阻止工社,可是最終還是...還是什么都做不了。活著,不如死了。”
肖巖越說越激動,不受控制的神經(jīng)行為力影響到了周圍,嗡嗡作響,桌椅板凳更是在微不可查的開始扭曲著。
抬手,拿杯,潑。
噗呲!
命中目標(biāo)!
一整杯的冰咖啡,淋在了臉上,冰塊丁零咚咕的落在了地上。
“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被糊了一臉的肖巖,頹廢的坐在,唉聲嘆氣。
“這可不像你,那個運籌帷幄的發(fā)起人去哪了?”
“我還能做什么?工社已經(jīng)沒有了,沒有了!”
“工社是沒有了,可是還有你啊!”
肖巖看著神情嚴(yán)肅的陸晴峰,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飛揚跋扈的工社你改變不了,那新生的工社你就沒有想法?”
“一個自由、平等、和諧,繁榮富強的逐夢者工社,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嗎?”
“怎么?慫了?你就這么點能耐?”
肖巖的心里被重重的錘了,整個人開始有了變化。
“謝謝!”
“不客氣。”
“下一次,我也要潑你一臉,而且我還要用熱咖啡。”
“額,你沒有機會的,放棄吧。”
“放棄,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放棄的。”
“呵呵。”
“還有賠我的西裝,白白凈凈的新衣服,就這么被你霍霍了。你就不能拿別的嗎?我好想打死你。”
“來啊,打不死我,做不到你就是孫賊兒!”
“......”
陸晴峰望著窗外,愣愣出神。
只見錚亮的窗外,面對著的是一家剛剛裝修好,還沒有開張的花店。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黑色頭發(fā)都有些點綴的灰白。
忙的滿頭大汗,可是他們都非常的開心。
有些衰老,卻依舊身材魁梧的顧鑫。
手套圍裙,搬運著大盆的花草,氣喘吁吁,紅光滿面。
嬌小消瘦,滿臉稚氣的顧文文,一副小村姑的打扮。扎起馬尾辮,在拿著各種花卉整整齊齊的擺弄著。不時的還會拿毛巾去給顧鑫擦汗,遞水杯。
手忙腳亂的顧文文,總是弄得滿臉臟兮兮的。
每當(dāng)這個時候,顧鑫都會走過來,拿起毛巾,輕輕地擦拭。
顧文文則傻傻的笑著,雖然不情愿的極力躲避著,卻并沒有厭煩,反而很享受。
簡簡單單,幸福就是簡簡單單的。
相比起外面的熱火朝天,沒有來客的咖啡廳就顯得冷清了。
“你就這樣看著,不去打個招呼?”
肖巖還在陪著陸晴峰。
“我會的,可不是現(xiàn)在。”
“我印象里逐夢專家,只進(jìn)不出啊!還可以這樣?”肖巖不解的問道。
“追逐夢想的人,當(dāng)然是只進(jìn)不出的。放棄逐夢時,不論好壞,都證明已經(jīng)完成自己需要的了。因為追逐過,所以依舊是專家。這并不是離開,不過是選擇了新的逐夢對象而已。”
“新的逐夢對象?”
“......”
“這個給你吧!這個東西的主人,差點要了我的命,好在被擊殺了。”
肖巖拿出來一把黑色的精致飛刀。
“夢具應(yīng)該隨著主人的死而消失,可是它卻留下來了。我感覺你應(yīng)該有用。”
陸晴峰覺得眼熟,剛一拿起。
凌峰就突然的控制著陸晴峰,狂暴的捏碎了它。
粉碎的飛刀被凌峰吞噬了。
“怎么回事?”
陸晴峰在心里默默地詢問著凌峰。
“不知道,下意識的動作。”
凌峰也是不解。
“會不會是結(jié)星?”
“新的那顆?”
“有可能!”
細(xì)細(xì)的回想了一下,還真的像夢中的那一把。
貪婪的人,終究死在了貪婪之下。
因果循環(huán),恐怖如斯。
“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