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郝淑芬沒(méi)有絲毫的竊喜,反而對(duì)(duì)吳越形成了依賴(lài)。自從吳越跟她講述了猛虎的破甲神威之后,她就徹底將吳越視為隊(duì)(duì)伍中的智囊。
郝淑芬對(duì)(duì)鑄魂充滿(mǎn)渴望,而吳越更多的是對(duì)(duì)百煉大森林的好奇。
“我定會(huì)(huì)幫你捕獲猛虎。只是我現(xiàn)(xiàn)在走不開(kāi)啊……”吳越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四周。
郝淑芬頓時(shí)(shí)深明其意,他知道吳越擔(dān)(dān)心陳寒生的捕魂過(guò)程。這是煉師的大忌,沒(méi)有人愿意自己在鑄魂時(shí)(shí)候被人圍觀,更不愿意被打擾。
然而郝淑芬也有自己的判斷。陳寒生想要捕獲的是植物魂系,用不了太久。反而是她想要捕獲的猛虎獸魂則需要耗費(fèi)(fèi)很大的精力,成功與否也不確定。但值得肯定的是,她自己一個(gè)(gè)人肯定不行。這也是她邀請(qǐng)(qǐng)吳越幫忙的原因。
兩人互為愣神之際,趙文建隊(duì)(duì)伍中的兩名隊(duì)(duì)員放棄圍觀帝王藤,轉(zhuǎn)(zhuǎn)而朝著虎嘯的方向奔去。就連趙文建也有些蠢蠢欲動(dòng)(dòng),他朝著礦坑外瞭了一眼,又戀戀不舍的看著帝王滕,左右為難。
趙文建真的太想得到帝王滕了,這種極具韌性跟抗性的植物靈魂能夠讓他的鍛辰爐得以鞏固,短短十幾日他就能煉制出更新更強(qiáng)(qiáng)的暴熊錘,到時(shí)(shí)候他就再也不怕吳越的凌厲劍氣了。
趙文建有自己的小算盤(pán),他就等吳越跟郝淑芬離開(kāi)呢。只要這兩人離開(kāi),區(qū)(qū)區(qū)(qū)一個(gè)(gè)陳寒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至于對(duì)(duì)帝王滕的搶奪,即便齊牧知道了又能如何?誰(shuí)(shuí)讓陳寒生技不如人呢?更何況,趙文建自詡身為教習(xí)(xí)助理,齊牧更會(huì)(huì)偏信他說(shuō)(shuō)的話(huà),到時(shí)(shí)候陳寒生有理也沒(méi)處說(shuō)(shuō)。
近水樓臺(tái)(tái)先得月的道理,趙文建是懂得的。
就在趙文建眼巴巴的觀察吳越的行動(dòng)(dòng)時(shí)(shí),郝淑芬似乎下了決心,鼓起勇氣對(duì)(duì)吳越說(shuō)(shuō)道:“吳越,我?guī)湍閽讖@里守著,直到陳寒生得到帝王滕為止。這你該放心了吧?但是你能幫我牽制住那只猛虎嗎?雖然這個(gè)(gè)要求對(duì)(duì)你很過(guò)分……”
郝淑芬說(shuō)(shuō)到這里臉腮緋紅,連她自己都產(chǎn)(chǎn)生了難以啟齒的羞愧。
趙文建道:“淑芬,他一個(gè)(gè)人去不行吧。虎為萬(wàn)(wàn)獸之王,能在百煉大森林內(nèi)(nèi)棲息這么久,其修為必然不是幾個(gè)(gè)學(xué)(xué)員能抵擋的。”
吳越早知趙文建的葫蘆里想要賣(mài)什么藥了。他是要把郝淑芬給支開(kāi),方便他搶奪帝王藤,否則趙文建他怎么可能突然關(guān)(guān)系起吳越的安危?
郝淑芬猶豫之際,耳畔傳出吳越的聲音:“郝教習(xí)(xí),這里就拜托你了!我去去就來(lái)(lái)。”
郝淑芬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她抬頭看時(shí)(shí),吳越已經(jīng)(jīng)躍上礦坑,鉆進(jìn)(jìn)茂密的森林中去了。
虎嘯的聲波從一片樹(shù)林中傳來(lái)(lái)。
吳越隔著參差不齊的樹(shù)林,影影綽綽的看到六名學(xué)(xué)員正在圍攻一頭黑毛白額巨虎。
其中有兩位學(xué)(xué)員是趙文建的隊(duì)(duì)員,他們的魂力都是25級(jí)(jí)。剩下四位學(xué)(xué)員則是一個(gè)(gè)隊(duì)(duì)伍,他們的陣容配置是經(jīng)(jīng)典的兩器雙丹。
兩位煉器師承擔(dān)(dān)主要的攻擊重任,兩位煉丹師使用鍛辰爐釋放輔助光環(huán)(huán),而且兩位煉丹師站著的位置偏向陣容后方,且互為犄角。
那四人顯然是經(jīng)(jīng)過(guò)打磨的專(zhuān)業(yè)(yè)隊(duì)(duì)伍。只是隨著趙文建麾下的兩位隊(duì)(duì)員加入,雙方似乎起了摩擦。
四人小隊(duì)(duì)幾乎同時(shí)(shí)退到一邊,將趙文建的兩位隊(duì)(duì)員暴露在猛虎的視野之中。
那只老虎渾身漆黑如墨,只有額頭的白色紋路宣示著野獸之王的神威。它的體型比尋常虎類(lèi)大了一倍,尤其是最具威脅的虎爪跟虎牙,幾乎是尋常虎類(lèi)的三倍之多。
吳越凝神細(xì)(xì)想,發(fā)(fā)現(xiàn)(xiàn)那猛虎似乎是上古劍齒虎的嫡親,但也僅僅是傳承了劍齒虎的一脈血統(tǒng)(tǒng)。最關(guān)(guān)鍵的是那只猛虎的四肢宛若上古瑞獸麒麟的模樣,鋒利而剛猛的虎爪正燃著幽深的火光。好似一只來(lái)(lái)自九幽的猛虎,散發(fā)(fā)著王冢遺孤的靈魂火焰。
“霸王冢虎!”吳越跟自己腦海中的學(xué)(xué)識(shí)(shí)逐一對(duì)(duì)照之后,心頭涌現(xiàn)(xiàn)出霸王冢虎的稱(chēng)號(hào)(hào)。
冢虎之稱(chēng),始于榮耀大陸一千三百年前。那時(shí)(shí)期人間帝王擅馭兇獸猛禽,且常以?xún)春分餅樽T,寵物。其中陸地上最為悍勇的就是老虎,也是當(dāng)(dāng)時(shí)(shí)帝王將相們最為熱衷的寵物。
所以,在相當(dāng)(dāng)長(zhǎng)(zhǎng)的一段時(shí)(shí)期內(nèi)(nèi),尊號(hào)(hào)為萬(wàn)(wàn)獸之王的猛虎也在人類(lèi)的鞭撻馴化下變成了乖張懵懂的大花貓。
后來(lái)(lái),帝王駕崩,將相滅薨。
這類(lèi)主人生前最為鐘愛(ài)的寵獸自然不出意外為王陪葬。歲月流光,經(jīng)(jīng)年累月下來(lái)(lái),這類(lèi)物種便積怨成念,幽魂轉(zhuǎn)(zhuǎn)到其同種族類(lèi)的軀殼上繼續(xù)(xù)生存。
因其出自于帝王將相的墓冢,又是稱(chēng)霸森林的霸主,故有‘霸王冢虎’之說(shuō)(shuō)。
霸王冢虎,雖然實(shí)(shí)力跟檔次遠(yuǎn)(yuǎn)遠(yuǎn)(yuǎn)比不上混沌白虎,但也具備了白虎的一半血統(tǒng)(tǒng),而且這只冢虎居然自己修煉出了幽冥火,在榮耀大陸陸地上的獸魂種類(lèi)里堪稱(chēng)極品。
郝淑芬是遠(yuǎn)(yuǎn)程煉器法師,對(duì)(duì)火屬性的天賦很高。因此,這只霸王冢虎對(duì)(duì)她而言是絕配!
只是,依如今的局面看。似乎這等好處還輪不到郝淑芬的頭上。
趙文建麾下的隊(duì)(duì)員想要獵殺捕魂,那四人小隊(duì)(duì)也同樣有劇烈的捕魂渴望。雙方礙于同院學(xué)(xué)員暫時(shí)(shí)沒(méi)有爆發(fā)(fā)沖突,卻也因?yàn)榛ハ嗯懦猓o了霸王冢虎反制的機(jī)(jī)會(huì)(huì)。
虎!霸王冢虎身形劇烈抖動(dòng)(dòng),那個(gè)(gè)大家伙正如一位威風(fēng)(fēng)抖擻的黑金剛,剛勁有力的四肢生猛的踐踏地面,傳徹出重重疊疊的震蕩波動(dòng)(dòng)。
站在它面前的兩位學(xué)(xué)員在震蕩的波動(dòng)(dòng)中搖搖晃晃,倒是那四人小隊(duì)(duì)沒(méi)有受到明顯的影響,可見(jiàn)他們隊(duì)(duì)伍中的煉丹師也是有些能耐的。
不過(guò),吳越并不認(rèn)(rèn)為他們能搞定。
果不其然,霸王冢虎剛才這一聲咆哮只是試探,隨后冢虎立其半個(gè)(gè)身形,好似站著的巨貓對(duì)(duì)著前方揮出兩道罡風(fēng)(fēng)爪印。
爪印互相交錯(cuò)(cuò),形如兩把鐮刀分別劈向兩位學(xué)(xué)員。
兩學(xué)(xué)員施展法器招架,一人為銀槍?zhuān)蝗藶榘緣丁?p> 刀槍護(hù)(hù)身,可是并無(wú)(wú)用處。仿佛破銅爛鐵一般被爪印擊斷,兩道罡風(fēng)(fēng)卻是勢(shì)(shì)如破竹,刺入兩位學(xué)(xué)員的心窩。
砰!
鍛辰爐發(fā)(fā)出爆裂的聲音,宛若兩團(tuán)(tuán)原地爆炸的煙花,隨著光彩黯淡的還有兩位25級(jí)(jí)的煉器大師。
吳越看的暗暗發(fā)(fā)憷,剛才冢虎那一擊速度快如閃電,他有心想去幫忙抵擋,卻也沒(méi)有那么快的反應(yīng)(yīng)速度。
那兩位魂歸西天的學(xué)(xué)員反應(yīng)(yīng)確實(shí)(shí)不錯(cuò)(cuò),至少他們還能使用法器做出招架的姿勢(shì)(shì)。可他們還是死了。
這才是霸王冢虎的真正實(shí)(shí)力。能夠瞬間秒殺兩位25級(jí)(jí)魂力的煉師,吳越估測(cè)(cè)那只霸王冢虎應(yīng)(yīng)該是40級(jí)(jí)左右魂獸。
40級(jí)(jí)!想要擊殺有點(diǎn)(diǎn)難度啊。吳越摩挲著下巴暗暗思索。
四人小隊(duì)(duì)的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沉聲喝道:“列陣!”
隊(duì)(duì)員心領(lǐng)(lǐng)神會(huì)(huì),那位煉器師身上藍(lán)(lán)光大作,祭出三件法器,竟然是盾牌加斧頭還有一件厚重的戰(zhàn)(zhàn)甲。那人是典型的防御型煉器師,他將丹師擋在身后,也難怪冢虎無(wú)(wú)法做到秒殺。
那位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是進(jìn)(jìn)攻型器師,同樣是藍(lán)(lán)色品質(zhì)(zhì),但他有四件套。只有主手法器鑄魂完成,是一柄豹魂三叉戟。很明顯,這是一個(gè)(gè)執(zhí)(zhí)著于進(jìn)(jìn)攻的偏激狂,三叉戟本來(lái)(lái)就是攻擊型器械的巔峰,再加上豹魂加持的速度,使其具備了破甲神鋒的威能。
四人隊(duì)(duì)伍呈梯形站位。
冢虎見(jiàn)勢(shì)(shì),揚(yáng)(yáng)天咆哮,聲波陡然增大兩倍。隨著虎軀一震,一道黑暗的虎影憑空沖出。
“防御!”隊(duì)(duì)長(zhǎng)(zhǎng)一聲令下,盾斧選手立刻頂了上去。藍(lán)(lán)色濃郁的厚重盾牌形成魂力屏障,企圖擋住冢虎殘影。
呼……
冢虎殘影穿破盾牌屏障,威力大減。即便如此也一如既往的沖散四人小隊(duì)(duì)的陣型。
那位持盾的學(xué)(xué)員被掀飛到半空卡在一顆歪脖子樹(shù)上,那兩位煉丹師直接被殘暴的虎威沖擊的當(dāng)(dāng)場(chǎng)(chǎng)暈厥。
唯有那位主攻的煉器師沒(méi)有受傷,他三叉戟倒插在地上,被虎威硬生生的推出十幾米之外,三叉戟在地上犁出三條半尺深的溝壑。
學(xué)(xué)員啐了一口血水,怒道:“畜生!看我雷霆豹魂!”
言及于此,學(xué)(xué)員手中三叉戟飛擲而出,中途幻化為一直電流霹靂的獵豹。
霸王冢虎完全被激怒,虎軀一弓,發(fā)(fā)出‘冢虎震蕩波’,將獵豹?dú)庀⑼耆蜎](méi),幻化為獵豹的三叉戟回歸本體,墜落在地。
與此同時(shí)(shí),虎威震蕩的波動(dòng)(dòng)迅猛擴(kuò)(kuò)散,以冢虎為軸,綻出百米光圈。直將那位學(xué)(xué)員震出數(shù)(shù)丈之外。
虎威波動(dòng)(dòng),在吳越面前軒然而止。
吳越雙眼發(fā)(fā)光,抑制不住內(nèi)(nèi)心狂喜,暗道:“這個(gè)(gè)厲害,竟然是范圍波動(dòng)(dòng),倒是跟群攻法師極為匹配。那個(gè)(gè)震蕩波還能將近身之?dāng)辰o震出去。可惜啊可惜,可惜我心劍有魂,不然的話(huà)絕不會(huì)(huì)便宜了郝淑芬。”
吳越自言自語(yǔ)(yǔ),顯然已經(jīng)(jīng)把冢虎視為囊中之物。
霸王冢虎接連發(fā)(fā)威,看似波瀾壯闊實(shí)(shí)則破綻百出。
吼!
冢虎趁著逼退那位煉器師之際朝著他猛沖而去,這一次沖的可是冢虎的本體,不知要比之前那道殘影強(qiáng)(qiáng)悍多少倍。
這個(gè)(gè)時(shí)(shí)候,那位煉器師已經(jīng)(jīng)毫無(wú)(wú)抗拒之力了。
颼!劍氣修芒從林間綻出。
伺機(jī)(jī)待發(fā)(fā)的吳越,也終于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