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叁試完結(jié)(jié)
戰(zhàn)(zhàn)戰(zhàn)(zhàn)兢兢回到住處,鐘靈一夜未曾和眼。明日不知面臨何種境地,若事情敗露鐘府會(huì)(huì)面臨什么結(jié)(jié)局,義父和大哥該怎么辦,種種問(wèn)題徘徊腦海揮之不去。
次日柳忠湘吃過(guò)早飯,見(jiàn)鐘年仍靠在棚內(nèi)(nèi)神色倦怠,走上前問(wèn)道:“鐘兄今日似乎氣色不佳,莫不是著涼生病了,要不我替你把脈看看?”
鐘靈合住外衫,雙手緊的環(huán)(huán)抱胸前,嘴角扯出笑容應(yīng)(yīng)道:“沒(méi)有,大概是昨晚沒(méi)睡好,還有些困。”
柳忠湘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忽然聽到耳邊傳來(lái)嘈雜異常的聲音,側(cè)(cè)耳傾聽片刻后搖搖頭道:“何文浩幾人又不知道因?yàn)槭裁蔥∈魯橙攏刻於嫉敏[上幾次。”
鐘靈:“隨他吵吧,惹不起躲得起。”
餉午時(shí)(shí)分,鐘靈兩眼皮實(shí)(shí)在撐不住便靠在草堆上瞇了瞇眼。似夢(mèng)(mèng)非夢(mèng)(mèng)間,聽到柳忠湘在耳邊叫道荊山弟子來(lái)了,嚇得猛的竄了起來(lái)。
看著來(lái)的這幾人的架勢(shì)(shì),個(gè)(gè)個(gè)(gè)神情嚴(yán)(yán)肅,似乎來(lái)者不善。鐘靈立馬心中想著莫不是身份真暴露了,來(lái)抓我的;想罷又力持鎮(zhèn)(zhèn)定,勸說(shuō)自己不要慌亂,見(jiàn)機(jī)(jī)行事。
池天,清閣的首席大弟子,推理能力,邏輯思維異于常人;機(jī)(jī)智過(guò)人、行事果斷的作風(fēng)(fēng)和完美的任務(wù)(wù)完成履歷,使得他年紀(jì)(jì)輕輕便在荊山擁有一席之位,成為公認(rèn)(rèn)的清閣第三人。
只見(jiàn)他往前走了一步道:“以下的人請(qǐng)(qǐng)站到我的左側(cè)(cè),柳忠湘、伍嘉平、劉勝、華正茂、田姜……,鐘年。”
抿唇,努力克制住內(nèi)(nèi)在波濤洶涌的心情,鐘靈佯裝淡定的跟著前面的人移動(dòng)(dòng)著步伐。
池天:“以上十六人順利通過(guò)本年荊山測(cè)(cè)試,正式成為荊山弟子。其余人會(huì)(huì)有弟子帶領(lǐng)(lǐng)大家下山。”
此話一出,何文浩立馬斥責(zé)(zé)道:“你這什么意思,第三場(chǎng)(chǎng)考試還沒(méi)人通知開始,現(xiàn)(xiàn)在就跟我說(shuō)結(jié)(jié)束了。而且憑什么這些人就通過(guò)了,你要說(shuō)不出個(gè)(gè)究竟來(lái),我和你沒(méi)完。”
見(jiàn)有人起頭,其余落選之人立馬借勢(shì)(shì)附和起來(lái),場(chǎng)(chǎng)面瞬間混亂不堪。
池天甚是無(wú)動(dòng)(dòng)于衷,神色依舊淡若清風(fēng)(fēng)拂面,負(fù)(fù)手直直的站在那里,任憑面前之人嚷嚷。片刻后輕哼一聲,抬眼看著何文浩道:“何文浩行事不端,霸搶他人物品,無(wú)端打罵他人,破毀公共物產(chǎn)(chǎn);劉愷、秦威、孫浩雷助紂為虐;吳樺栽贓嫁禍他人……,荊山從不要品行不端,恃強(qiáng)(qiáng)凌弱,心術(shù)(shù)不正者。這就是原因,不送。”
何文浩臉上無(wú)光,啐了一口,摩拳擦掌轉(zhuǎn)(zhuǎn)眼便朝著池天沖去。只是拳未落,身先倒。
池天眼神中透出淡淡的輕蔑之色,不肯再看他一眼便轉(zhuǎn)(zhuǎn)身離去。
這時(shí)(shí)池天身后一名長(zhǎng)(zhǎng)相白凈,面色柔和的弟子彎腰攙扶起何文浩笑說(shuō)道:“何公子放心,他只出了兩分力,不會(huì)(huì)重傷的。回家睡上幾天就好了。我那師兄脾氣不好,你惹他干什么呢。大家上山一趟不容易,我給大家準(zhǔn)(zhǔn)備了土特產(chǎn)(chǎn),都是些冬蟲夏草之類的補(bǔ)(bǔ)品;人手一份,等會(huì)(huì)大家隨我去領(lǐng)(lǐng)了再走。要是有緣的話,說(shuō)不定哪年還能見(jiàn)面。幸苦各位啦!”
何文浩心中本怒氣難平,奈何又胸口疼的說(shuō)不上話,只得被攙扶著默認(rèn)(rèn)了;其他人見(jiàn)兩分力便把何文浩傷得這么慘,也不敢再多言,最后都乖乖下了山。
帶著十六人到了荊山書院的大門處,葉離轉(zhuǎn)(zhuǎn)身笑道:“呀,都忘了介紹我自己了,我叫葉離,杏葉的葉,離別的離,怎么算都該是你們師兄,所以大家可以叫我葉師兄。然后我是“理閣”的弟子,我們這兒分為四大閣,后面你們會(huì)(huì)知道的。眼下大家面前的是荊山書院,以后的日子里大家的衣食住行都會(huì)(huì)和這個(gè)(gè)院子密切相關(guān)(guān)。我先帶大家去院后的弟子宿舍,按規(guī)(guī)定新弟子都會(huì)(huì)在這里居住一段時(shí)(shí)間,待你們分到各自的閣系后,便會(huì)(huì)搬出去了。今天大家都先熟悉熟悉環(huán)(huán)境,居住地方,食堂,課室。明日卯時(shí)(shí)正式開課。”
還好每次新招的弟子不多,荊山的地盤也夠大,鐘靈等來(lái)到后院每人分得了一間屋子。隨后跟著葉離大致逛了逛便各回各屋了。
剛開始的幾日,眾人皆是老老實(shí)(shí)實(shí)(shí)上課,鐘靈也漸漸摸清了荊山的一些路數(shù)(shù)。比如荊山總分為四大閣系,分別為清、明、境、理,四閣各有自己的分工,但并無(wú)主次之分。清閣主要負(fù)(fù)責(zé)(zé)情報(bào)(bào)與監(jiān)(jiān)察工作,各地的荊山弟子將情報(bào)(bào)回傳清閣,由清閣閣主確認(rèn)(rèn)處置。明閣主要負(fù)(fù)責(zé)(zé)財(cái)(cái)務(wù)(wù)工作,小到荊山,大到各地的產(chǎn)(chǎn)業(yè)(yè)賬務(wù)(wù)皆由它管理。境閣主要負(fù)(fù)責(zé)(zé)藥物的研發(fā)(fā),大大小小的靈丹妙藥皆出自這一板塊。而理閣則負(fù)(fù)責(zé)(zé)荊山上上下下所以人員安排,政務(wù)(wù)把控。
按荊山的規(guī)(guī)矩,新入門弟子學(xué)(xué)習(xí)(xí)半年后,會(huì)(huì)通過(guò)各方測(cè)(cè)驗(yàn)(yàn)后,被劃分到不同閣系學(xué)(xué)習(xí)(xí)不同內(nèi)(nèi)容。
除了工作劃分井然有序外,荊山的學(xué)(xué)規(guī)(guī)也是一絲不茍。學(xué)(xué)院弟子每日必得按時(shí)(shí)進(jìn)(jìn)入學(xué)(xué)堂,遲到一刻鐘或不足一刻者罰誦書兩百遍,超過(guò)一刻鐘者按逃學(xué)(xué)處置,罰抄書百?gòu)埐⒂謔程霉ぷ魅鍘o(wú)故逃學(xué)(xué)者,罰禁閉三日,打掃書院十日。凡為荊山弟子,必得衣著整潔,舉止得體,不準(zhǔn)(zhǔn)急行,不準(zhǔn)(zhǔn)喧嘩,不得擅自離山,不得……。
因?yàn)檫@些不準(zhǔn)(zhǔn)不得,鐘靈足足延遲了幾天才有功夫去找胡名,因想著他是自己唯一熟悉的老荊山人,找那至純之血,恐是能在他那得到點(diǎn)(diǎn)有用的消息。
與胡名并肩坐在橋上,兩人吃著從食堂偷出來(lái)的烤玉米棒子,雙腿愜意的晃悠著,鐘靈轉(zhuǎn)(zhuǎn)頭問(wèn)道:“你知不知道在哪里能查閱到荊山的一些文獻(xiàn)(xiàn)呀,過(guò)往的記錄這些?”
“文獻(xiàn)(xiàn)、記錄這些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說(shuō)罷咬了幾口玉米后補(bǔ)(bǔ)充道:“不過(guò)我聽?zhēng)煾嫡f(shuō)過(guò)藏書閣,既然叫藏書閣,那里面肯定都是書,可能會(huì)(huì)有你想看的,不過(guò)我沒(méi)去過(guò),不知道怎么走。”
鐘靈雙目炯炯有神看著他道:“對(duì)(duì)呀,這個(gè)(gè)地方肯定有很多資料,我怎么沒(méi)想到有這樣的地方呢,謝啦,下次我給你帶更好吃的來(lái)。”
起身后又彎腰對(duì)(duì)胡名笑著說(shuō)道:“我找你的事誰(shuí)也不許說(shuō)哦,不然就沒(méi)有吃的了。”
胡名抬起頭,舉著玉米看著她認(rèn)(rèn)真的嗯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