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如果我說還有人喜歡妍希,你會信嗎?”我目光恍惚的望著墻壁上的油畫,略有些失意的說道。
“當然信啊,不過你為什么要用‘還’這個字?”白天仿佛明白了什么,字里行間都充斥著一股濃濃的笑意。
“口誤,口誤!”我慌忙辯解道。
“喔,原來是口誤哇,看你這么認真的樣子,我還以為是真的呢?!卑滋煺{侃道。
“你給我認真聽著?!蔽移擦似沧旖?,“那個女的警告我不要和妍希走的太近,所以,搞的我現在好亂?!?p> 聞言,白天心頭一振,稚嫩的臉頰上掛起了幾分不可思議的表情,但他并沒有在這大庭廣眾下表現的太過吃驚。
說出這些話,我感覺心里舒暢多了,對于邵文靜而言,我早就沒有半點可以相處的念想,埋藏在心中更多的,是恨意,只不過這種恨意,還沒到不共戴天的地步。
“余生,你怕是想多了,還那個女的,放心吧,人家只是逗逗你的,你這個人納,就是太好騙。”白天咧了咧嘴角,略帶笑意的說道。
“但愿如此?!蔽铱酀拿蚱鹆艘唤z微笑,“走吧,我想看看那何少究竟長的怎么樣?”
話音落下,我和白天便再也沒有半點顧忌,與其說是我們,更不如說是我,從那天的那件事起到今天,我始終沒有和邵文靜講過一句話,兩人之間就那么沉默著,而我也沒有任何面對的勇氣。
在走上二樓的通道中,左右兩旁的墻上都掛著一些油畫,或是游戲畫報之類的東西,那一層層用著杉木做成的臺階,不禁讓我想起了那個霧靄繚繞的早晨,六年前的那一天。
這二樓才真正是孩子們的樂園,無論是ps4還是餐飲服務,這些都少不了任何一樣。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待在二樓的多半都是小孩,而一樓則是一些不認識的大人,聽白天說,這把二樓設計成游戲廳的方案還是何少提的,現在看來,還真得佩服那個家伙。
“白天,其實你也不缺艷福啊?!蓖闹車梢蝗徽劦呐衣詭蛑o的說道。
“想多了,那些女孩的家境也不比我差,況且我是那種追求真愛的男人?!卑滋炖碇睔鈮训恼f道。
“嗯,活該你單身?!蔽移擦似沧旖钦f道。
“喂喂喂,什么叫我單身,你不也一樣?!卑滋爝B忙說道。
“可我艷福不淺呀?!蔽遗牧伺陌滋斓募绨?,雙眸中浮現出了一抹炫耀的目光。
當我將目光朝左側投射去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兩道目光交匯,不禁讓我心頭一怔。
“白天,他不是那天?”我難以啟齒的說道。
“沒錯,就是他,何少?!卑滋烀蛄嗣蜃旖牵p聲回應道。
此時此刻,我的心猶如碩大無比的蜘蛛網,卻結成了一團亂麻,眼前的男生,正是我在白天失戀后看到的那位,當時,何韻是依偎在他的懷中的。
“白天,何韻和那家伙是什么關系?”我似乎已經猜出了一些,但仍然不敢相信。
“兄妹?!卑滋焓值ǖ恼f道。
“那分手……”我剛才說完話,卻別白天打斷了。
“分手是真的,不用多想,靠你咯?!卑滋煲琅f是處之泰然,但從他的眼神中,我還是可以看出幾分慌亂。
“放心,幫你壓著他?!彪S著話音的落下,我和白天緩緩的向何少走去,而何少也緩緩的向我們走來。
當我們之間只間隔一米多一些時,雙方幾乎同時的停下了腳步。
“白天,很高興能夠參加你的生日聚會?!焙紊傩χf道。
“哪里哪里,你能來,還算是我的榮幸。”白天話里有話的說道。
“嗯~”何少點了點腦袋,“這位是?”
“我叫余生,你呢?”我故作高冷的說道。
“何邵?!焙紊傩χf道。
聞言,我心頭一振,遲疑了片刻,在心中嘀咕道:擦咧,還真叫何少,為什么還會有人起這種高調的名字。
白天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明白我在想什么,靠在我耳邊輕聲念道:“是邵文靜的邵。”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全身都像是被閃電劈了一般,情不自禁的顫抖了一下。
“白天,這是你的新同學嗎,怎么之前都沒見過他?”何少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抿著嘴角仿佛有所贊嘆的說道。
“我們應該認識的?!蔽掖驍喟滋斓脑?,搶先說道。
“ou,我怎么不記得?!焙紊傩χ鴵狭藫夏X袋。
“還記得那次全市的演講比賽嗎?”我就像是蓄謀已久般的說道。
“記得,那個時候我只拿了第二,第一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孩。”何少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隨后回應道。
“第一就是我。”我笑著說道。
話音落下,何少的心弦不禁顫抖了起來,他難以置信的望著我,眼眸中流露出了幾分淡淡的敬意。
“他看起來是個窮孩子,而你明顯是個富二代。”何少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
“你聽說過扮豬吃老虎嗎?”我咧了咧嘴角,“其實輸給我不丟臉,因為沒有人的前途是一帆風順。”
“聽見了沒,我家余狗狗可是神一般的存在,你輸了。”白天十分刻意的點重了最后三個字。
聽到白天的話后,何少無奈的嘆了口氣,旋即說道:“其實你也很優秀,只是不懂得表現出來。”
“管他呢,反正你輸了,把她叫出來。”白天靠近何少,在他的耳畔說道。
“知道知道,你和她聊,我去和你家余狗狗聊?!焙紊佥p聲說道。
“啊切!”我打了個寒顫,“是不是又有人說我壞話?!?p> 看著兩人一臉笑意的樣子,我懵懂的抿了抿嘴角,又將目光向四周投射去。
“余生,你能和我來一趟嗎?”何少和藹可親的說道。
“白天?”我轉過腦袋,弱弱的問道。
白天點了點腦袋。
“行~”我答應道。
在我們走后,白天便按照何少給的位置,刻不容緩的跑了過去,當然,這件事情我是不知道的,現在的我,還只是被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