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籍辦?又不是真不知道你是誰!
“那倒不必了,要不你給我說一段?書文柏先生可是咱建寧城的第一說書先生!”
聽了張炎火的提議,書文柏當即表態,“好,那我現在就給你們來一段!”
眼見書文柏就要開始自己的表演,呂夢連忙說道,“要不咱們進去再說,在門口也不是回事!”
“哎呀,我給忘了,大家快請進!”
說吧,書文柏連忙將眾人引入家中。
屋內的東西隨意的擺放著,顯得雜亂無章,唯獨茶幾上整齊的碼著幾摞紙張,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有大量的涂開痕跡!
“不好意思,屋里亂了些!”對于家中的環境,書文柏也是不好意思!
“沒事!”呂夢順手拿起一份紙張,看了起來!“寫的不錯啊!”
“哪里不錯了,都是俗套的橋段,想的我頭疼!”面對呂夢的夸獎,書文柏倒是毫不在意!
而一旁的張炎火,也找了個位置坐下,“這位先生,要不你先來一段,確定了身份,我好把自己故事分享一下!”
聽的故事兩字,書文柏的情緒立馬就便了,“好好,我這就來一段!三個小故事,《心痛》《更心痛》《最心痛》!”
“老王,為何悶悶不樂?”
“唉,隔壁老打孩子。”
“哥們,為何悶悶不樂?”
“唉,我一打孩子,隔壁老王就發飆!”
“哥們,為何悶悶不樂?”
“唉,我一打孩子,隔壁老王就發飆,一發飆就打他孩子......”
這三個故事雖然簡短,但極其富有感染力,期間書文柏換了三種聲音,代表不同的身份,而且每種聲音,都恰好的代入情緒,友人的困惑,老王的郁悶,以及“我”的困惑和潛在的炫耀!
聽完這三個故事,張炎火和石破天登時就樂了,而呂夢則有點生氣!
“這個老王和我,真是壞透了,怎么老是欺負孩子!你們還笑的出口!”
聽聞此言,張炎火和石破天笑的更厲害了,連書文柏也在強忍笑意!
“怎么樣各位?這些能證明我的身份了吧?”
“可以了。”張炎火勉強收起笑意,嘴角還在不停的抽動,“切不說故事如何,就憑先生在說書時候,三種身份以及情緒的切換,這第一說書先生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公子謬贊了!說是一門技術,但故事也不可或缺,還請公子分享故事!”書文柏對故事的苛求,超乎眾人的想象!
見對方不愿多做客套,張炎火也不勉強,“那好,我想在就將故事講給你聽,事情是這樣的......”
張炎火將路上的是給描述了一邊,不過對經過稍加改動,石破天他們登場,出手擊退了匪徒,但讓首領逃跑了,然后被莊德宇帶起節奏,反而誣陷兩人,眾人視他倆為敵,兩人最后因為不想傷及眾人,自己反而受傷逃跑!
聽完張炎火的講述嗎,書文柏也是不語,思考了片刻才開口。
“故事是個好故事,內容深刻,很好的諷刺了盲從的群眾,他們只能看到眼前的事物,人云亦云,實屬愚昧!”
“并且,故事一波三折,引人入勝!只是......”
書文柏的欲言又止,張炎火自然是看了出來,“先生單說無妨!”
有了張炎火的肯定,書文柏也不扭捏,“故事的經過不錯,但如果想流傳開的話,還有兩個問題!”
“結局不好!故事的結局是兩個俠客落荒而逃,賊人反而沒有收到懲罰,這樣大家會很不爽的,沒有爽點,故事就不能很好的傳播!”
聽完書文柏的話,張炎火在心中暗嘆,專業人士果然不同凡響。
“這就是我們的經歷,那個大漢就是當事人!實屬無奈,所以想請先生將這個故事講述出來,讓人們認清那個賊人的真面目!”
書文柏看來一眼石破天,沒有開口!
而他沉默,讓石破天有點沉不住氣,剛欲開口,就被張炎火攔下,張炎火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安靜!
過了好一會,書文柏一臉喜色的開口了,“不如結局這樣吧,咱將后面這些也加上,兩人找到說書先生,編成故事,然后眾人聽了故事,認清賊人的真面目!”
“好!”張炎火當即夸贊道。
這書文柏果然有兩把刷子,一切都取材于現實,又超于現實!
“可還有一個問題,這個反派是個雇傭兵!”解決了一個問題,書文柏又拋出了另一個問題!
“雇傭兵怎么了?”
“雇傭兵屬于傭兵公會管理,傭兵公會雖然是一個散亂的組織,但怎么說也是一個遍及六區的大型組織!如果說雇傭兵和劫匪相互勾結,我怕故事會被打壓的!”
聽完書文柏的話,張炎火反而松了一口氣,“這個不是問題,先生可以將這個反派描述成其他區的惡人,然后逃到咱們這里,混入傭兵公會,意圖敗壞公會名聲!”
“公子果然急智!”
就這樣,張炎火終于達成了此行的目的,書文柏答應下午完善故事,爭取晚上就講給大家聽!
而為了不影響書文柏的創作,三人也辭別了書文柏,踏上了回酒樓的路!
“你這招管用嗎?”對于張炎火的這個策略,石破天還帶有幾分懷疑!
“放心吧,肯定沒問題的!”張炎火不置可否的回答了一句。
張炎火真不想解釋的,這招說明白點,就是制造輿論,制造大勢,心理暗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就是這么個意思!
只要故事能廣為流傳,人們就算覺得這只是一個故事,也會在心中留下一顆種子,當有一天他們遇到這種情況,這個種子就會生根發芽!
而雇傭兵這邊,以后也會更為盡力,避免被懷疑,不會再和之前那樣,遇到旗鼓相當的情況,居然會和匪徒達成潛規則!
雖然,將來匪徒和劫匪之間的戰斗會更為慘烈,大家可能會拼的魚死網破,可匪徒的存在本來就是一種惡,而雇傭兵拿人俸祿,本就應當盡忠職守!
有些事情真的不能不清不楚的,至少張炎火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