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gè)(gè)怪胎……”
蘇亦瑤看到成功臨摹出陣紋的魏寧,不由得感慨道。
魏寧輕輕一揮筆,一道龜紋落在了手心,霎時(shí)(shí),他的皮膚浮現(xiàn)(xiàn)了一道龜片,形成了龜甲。
“好堅(jiān)(jiān)硬的龜甲!”
魏寧觸碰了一下,這龜甲透出堅(jiān)(jiān)硬的質(zhì)(zhì)感,不愧是三品靈紋。不過(guò)(guò),靈紋品質(zhì)(zhì)越高,繪畫(huà)出來(lái)(lái)所耗費(fèi)(fèi)的神魂也就越多。要不然他還真想給天幽衛(wèi)(wèi)的兄弟來(lái)(lái)上一道盔甲,但也只能作罷了。
“漬漬,這盔甲雖然不如原陣紋威力這樣強(qiáng)(qiáng)大,但是恐怕一般的太初境想要將龜殼破開(kāi)(kāi),也是不容易?!?p> 蘇亦瑤一臉驚嘆,一時(shí)(shí)嘖嘖稱(chēng)奇。不過(guò)(guò)它唯一不好的就是,這龜甲有點(diǎn)(diǎn)丑。魏寧收起了靈紋筆,也是頗為滿(mǎn)意。
“讓我來(lái)(lái)破開(kāi)(kāi)吧……”
觀察出了陣紋之后,想要破解靈陣的難度顯然要容易得多。所以,魏寧指尖在陣罩上敲擊摸索,接著用劍刃挑破陣紋,半個(gè)(gè)時(shí)(shí)辰之后,陣法土崩瓦解。
“多謝魏兄出手相助!”
陣法破碎,陳敕趕緊率領(lǐng)(lǐng)身后的兵馬,隨之逃出了囚禁,終于是松了一口氣。魏寧也是拱了拱手,客氣道,
“天玄王朝與我大魏王朝私交甚好,這倒是應(yīng)(yīng)該的?!?p> 雙方一行人攀談一番,互相客套了一會(huì)(huì),陳敕便是率領(lǐng)(lǐng)兵馬,朝著西部區(qū)(qū)域挺進(jìn)(jìn)了。
“王朝紛爭(zhēng)(zhēng),只怕不能以交情論處,以后天下大亂,恐怕你們這兩朝交情也是炮灰?!?p> 蘇亦瑤望著陳敕兵馬離去的背影,抿嘴道。魏寧自然也是明白,在王朝之間利益為重,哪有什么真正的交情。這一次魏寧之所以出手,完全是看在母親的臉面上,下一次,也就不例外了。
“走吧,繼續(xù)(xù)來(lái)(lái)了這殷墟,就不能空手而歸?!?p> 說(shuō)(shuō)罷,一行人經(jīng)(jīng)過(guò)(guò)方位判斷,朝著東部上方區(qū)(qū)域挺進(jìn)(jìn)。他們距離核心地帶還有一些距離,不過(guò)(guò)除了核心地帶之內(nèi)(nèi),殷墟之內(nèi)(nèi)還有不少寶藏的遺址。
魏寧之前跟陳敕要了一副新的地圖,這地圖與他手中的那一份地圖果然不一樣。根據(jù)(jù)地圖,他們鎖定了一處名為太墟的遺址,這里也曾是商朝的大城。
沿著封閉的路徑一路而上,其間倒也順風(fēng)(fēng)順?biāo)?,沒(méi)(méi)有遇到其他的危險(xiǎn)(xiǎn)。前行了三個(gè)(gè)時(shí)(shí)辰之后,前方終于是出現(xiàn)(xiàn)了一座殘破的城池。這城池雖然已經(jīng)(jīng)坍塌破碎,但仍舊氣勢(shì)(shì)恢宏。
“可惜了,我們來(lái)(lái)晚了?!?p> 不過(guò)(guò),一行人來(lái)(lái)到這里之后,不禁皺了皺眉頭。在這破碎的城池之間,已經(jīng)(jīng)躺著不少尸體。看這服飾,應(yīng)(yīng)該是其他王朝的人馬。或許是有奇寶現(xiàn)(xiàn)世,為了爭(zhēng)(zhēng)奪寶物,這里之前一定發(fā)(fā)生了一場(chǎng)(chǎng)異常慘烈的大戰(zhàn)(zhàn)。
“這是商朝的古文字……”
進(jìn)(jìn)入了坍塌的城池,魏寧挖開(kāi)(kāi)了一處墻角,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一枚磚塊上銘刻著一道道蝌蚪文。
不過(guò)(guò),對(duì)(duì)于商朝的文字,他們沒(méi)(méi)有半點(diǎn)(diǎn)研究。
太墟的確龐大,城池面積寬闊。那些數(shù)(shù)不盡的宮殿,可惜都坍塌了,成為一抔黃土。城池之內(nèi)(nèi),一些折斷的兵器,一些銅錢(qián),一些旗幟隨處可見(jiàn)(jiàn)。
青磚坍塌,已經(jīng)(jīng)長(zhǎng)(zhǎng)滿(mǎn)了青苔,在荒涼的主城附近,甚至還有一些破爛的盔甲。
魏寧率領(lǐng)(lǐng)一眾兵馬,登上了瞭望臺(tái)(tái)的最高處,俯瞰著這一座古老的廢墟城池。目光遠(yuǎn)(yuǎn)眺,狂風(fēng)(fēng)撩起了他的衣袍。
這樣巨大的城池,這樣龐大的太墟,成為了歷史的一角。
“成王敗寇,勝者書(shū)寫(xiě)歷史,敗者退出歷史?!?p> 下一瞬,魏寧眼神空洞,有些失神道。他仿佛看到了幾百年前,這里爆發(fā)(fā)了慘烈的一戰(zhàn)(zhàn)。那一戰(zhàn)(zhàn),流血漂櫓,城池攻破。
數(shù)(shù)不盡的英雄,尸骨埋青山,成為了古人。
“我不希望大魏重蹈覆轍!”
魏寧咬了咬牙,暗暗握緊拳頭。如今他所執(zhí)(zhí)掌的大魏,內(nèi)(nèi)憂(yōu)外患,風(fēng)(fēng)雨飄搖。一旦他掌控不住,那么大魏勢(shì)(shì)必土崩瓦解。
他的眼神之中,仿佛可以看到大魏皇宮被攻陷,無(wú)(wú)數(shù)(shù)將士戰(zhàn)(zhàn)殺,無(wú)(wú)數(shù)(shù)瑰寶被掠奪。這一幕,何其的殘酷,像極了太墟。
“數(shù)(shù)風(fēng)(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說(shuō)(shuō)不定大魏在你的帶領(lǐng)(lǐng)之下,能夠恢復(fù)(fù)往日的榮光也不一定?!?p> 蘇亦瑤似乎感知到了魏寧心境的變化,便是安慰道。
魏寧深吸了一口氣,也是點(diǎn)(diǎn)了點(diǎn)(diǎn)頭。盡管還有很多困難沒(méi)(méi)有解決,但是他丹田里還有一片宇宙。這一股力量,乃是他翻身?yè)敉慫袛橙俗畬蟮牡讱猓?p> 戾——
這時(shí)(shí),位于不遠(yuǎn)(yuǎn)處的森林,忽然一只蒼鷹盤(pán)旋了起來(lái)(lái)。
“是信鷹!”
望著那一只蒼鷹,魏寧頓時(shí)(shí)一驚。信鷹是他們大魏王朝栽培的物種,能夠通過(guò)(guò)氣味找到皇朝之內(nèi)(nèi)一些重要人物的蹤跡。
顯然,這一只信鷹是沖著他來(lái)(lái)的,難道有什么意圖?
戾——
信鷹朝著這邊區(qū)(qū)域飛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不一會(huì)(huì)便落在了城墻上。魏寧一行人走了過(guò)(guò)去,墨北從鷹腳上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魏寧。
“嗯?是他……”
魏寧打開(kāi)(kāi)信封一看,頓時(shí)(shí)臉色越來(lái)(lái)越古怪。
“殿下,怎么了?”
墨氏三兄弟看到魏寧這樣子的神情,也是有些奇怪。魏寧一揮手,將信封傳了過(guò)(guò)去。
“是六皇子的來(lái)(lái)信,他在岐山區(qū)(qū)域發(fā)(fā)現(xiàn)(xiàn)上古重明鳥(niǎo)的蹤跡,想要聯(lián)(lián)手我們將其捕獲?!?p> 魏寧看著蘇亦瑤,解釋道。
這六皇子,乃是呂后的第三子,名為魏閑。
“上古重明鳥(niǎo)?”
蘇亦瑤聽(tīng)(tīng)了魏寧這一番話(huà),下意識(shí)(shí)皺了皺眉頭。她一時(shí)(shí)有些哭笑不得,因?yàn)椋@鳥(niǎo)不拉屎的地方會(huì)(huì)有上古重明鳥(niǎo)?
上古重明鳥(niǎo)可是上古瑞獸之一,不比麒麟獸稀罕多少。
“殿下,小心有詐。”
墨氏三兄弟也是一臉凝重,感覺(jué)(jué)有些不對(duì)(duì)勁。劉跡是薄姬陣營(yíng)(yíng)的人,那就是他們的死敵,這一次居然會(huì)(huì)想要聯(lián)(lián)手他們,其中險(xiǎn)(xiǎn)惡的用意不言而喻。
不過(guò)(guò),魏寧沉思片刻,抬頭望著遠(yuǎn)(yuǎn)處的山林,
“既然如此,就順道過(guò)(guò)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他想要耍什么花招。再不濟(jì)(jì),我就順手除掉一個(gè)(gè)毒瘤,也是好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