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學(xué)長,我們走嗎?”孔夢嫻突然從墻外走過來叫了一聲,聲音很甜,管黎勤站在她身邊。
“我不去了,我又不是球隊的人,我還是回去吧。”殷謹說。
“我也要回家。”鄧瑜說。
一個球員拍皮球一樣拍在鄧瑜頭上,然后又死死用胳膊夾住他脖子,“回個球!說什么你也不許走,敢不聽學(xué)長的話?嗯?”
殷謹看的有些汗顏。
袁莫低聲道:“一起去吧,回頭我送你回去,解楓走的時候特意拜托我送你,要是你現(xiàn)在就想回去,嗯……我就先送你吧。”
孔夢嫻聽了立刻走過來,“學(xué)長,你是隊長怎么能走啊。”
說完她不高興的看著殷謹,“殷謹,明天又不止你一個人考試,鄧瑜和我都去你怕什么,袁學(xué)長應(yīng)人之托得送你,可他身為隊長也要出席球隊慶祝飯局啊。”
殷謹在心底冷笑一聲,上輩子,袁莫身上的職責就多到讓她發(fā)瘋。
作為隊長,他得去參加球隊酒局,殷謹則因為復(fù)習忙沒有去,結(jié)果袁莫被設(shè)計著送孔夢嫻回家。作為朋友,袁莫要去去管黎勤家探望生病的朋友,結(jié)果就是在管家和孔夢嫻聊了幾個小時天……那些日子,殷謹也曾和袁莫大吵過,可是每一次都是他的職責,他每一次都有不容她反駁的理由。
這一世,這人殷謹都不打算要了,她也討厭再被孔夢嫻惡心設(shè)計一次。
“我回家干嗎非要人送?放心吧,回頭我會跟解楓說的,不必非要送我。”殷謹?shù)男狭藥追譀鲆猓f完轉(zhuǎn)身欲走,回過頭那一瞬終于沒忍住冷笑浮在臉上。
就這樣吧,把這人徹底推出自己的生活,直接把他和孔夢嫻送到一堆好了,她不在乎。
“殷謹?shù)鹊取!?p> 袁莫竟然追了上來,手拉了下殷謹?shù)母觳病?p> “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該立即送你回去,而不是讓你還得遷就我,你們女孩子回去晚家里人肯定擔心。”袁莫說,然后抬起頭對球隊的人說,“你們先去吧,如果回來還早我就趕過去,天太晚了,我怕殷謹一個人回去有危險。”
殷謹抬頭看著袁莫,像是看著一個難懂的謎。上一世如果她這樣,他肯定會說自己無理取鬧的……
“那老大你早去早回……呃,沒事,沒時間回來我們自己吃就行。”一個隊員突然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嘿嘿笑道。
孔夢嫻白了臉,還要說什么,袁莫卻已經(jīng)帶著殷謹離開了。她不禁回過頭狠狠的瞪了眼管黎勤,怪他剛才不替自己說一句話。
夜色薄薄鋪就下,殷謹騎著車慢慢走,她的腳踏車沒有燈,袁莫開著自己的車燈在她旁邊照著。殷謹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男生剛打過球全身散發(fā)著新鮮的汗味,殷謹看了他一眼,衣服敞著懷露出里面灰白色的背心,好看的胸肌撐起英挺的輪廓,仿佛連頭發(fā)都承載著一部分力量。袁莫長得并不十分精致,但是臉型棱角分明,五官十分的勻稱英氣,幾乎是讓小女孩一見傾心的那種,殷謹現(xiàn)在看來也不禁感嘆他確實是個有魅力的人,也難怪當初自己對他死心塌地,不到傷透不醒悟。
她記得當初他們分手前有過半個月的冷戰(zhàn),當時她其實每天都在想他,后來聽解楓說袁莫那些天也是魂不守舍,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學(xué)會了喝悶酒,她不忍心的當夜跑過去,卻撞見他在家里和孔夢嫻在一起,他們擁吻的影子投在袁莫房間的墻上,放大在殷謹對面。第二天袁莫來找殷謹?shù)臅r候,殷謹終于和他分了手,失戀,被孤立,唯有藍依是唯一的依靠。
自行車輪突然碾到一塊石頭,殷謹差點摔下來,袁莫立即停車,把自己車子一扔過去扶住她,“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