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shí),一名工作人員,來到二人面前,一只手?jǐn)[在胸前,另一只手置于背后,優(yōu)(yōu)雅的鞠躬,并問道:“您好,兩位先生,請問你們要去哪里?”
“樂州!”二人禮貌的回答。
“好的,請和我來。”工作人員優(yōu)(yōu)雅的把手指向西邊,示意二人和他一起向西。
在工作人員的引領(lǐng)(lǐng)下,二人來到前往樂州的飛獸面前。
那是獅鷲,而且還是一只極為龐大的獅鷲。
獅鷲模樣極其威武,其背有數(shù)(shù)十米寬,展翅更有百米之廣。
拉進(jìn)(jìn)一看,其背上蓋有樓層,應(yīng)(yīng)該是給乘坐之人提供休息的場所。
“啾——”
獅鷲的一聲長鳴響徹天地,示意眾人,馬上就要起飛了,趕緊上來。
易白,朱塵拎著兩個(gè)笨重的大皮箱,費(fèi)(fèi)勁的走上了獅鷲,來到了屬于他們的房間。
房間內(nèi)(nèi),配置著沙發(fā)(fā),大床,電視,還有空調(diào)(diào),其頂部還有一個(gè)燈光煥發(fā)(fā),五彩斑斕的夜明珠,模樣著實(shí)(shí)漂亮。
這房間美麗動(dòng)人,價(jià)格自然也是不一般。如果是平常人,那肯定是住不起,好在易白不是平常人,所以付的起一天一千兩白銀的價(jià)格。
獅鷲是最快的幾種飛行生物之一,它速度快到嚇人。
你問有多快?一個(gè)月可以繞長生天一圈,你說它有多快!所以,到達(dá)(dá)朱塵要去樂州,也只需要三天的行程。
“啾——”
獅鷲起飛前會(huì)叫兩次,第一次是提醒旅客上來,第二次是要告訴旅客,它要飛了。
吭哧!
獅鷲擺動(dòng)翅膀,飛了起來。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千里之不及,鯤化鵬,展翅可遮天。說的便是此情此景。
在空中翱翔的獅鷲,不斷的長鳴,以向人們表達(dá)(dá)它的激動(dòng)與興奮之情。
朱塵從房間出來,走到欄桿處駐足觀望,看著t遠(yuǎn)(yuǎn)處的云彩。
男兒志千古愁,溢于胸懷中,拋入一汪江水向東流。
男兒志與時(shí)違,散發(fā)(fā)天地間,揮開兩翼羽翅游九州。
看著空闊的大好河山,朱塵順?biāo)查g感慨萬千,頓悟開來。
青山碧水,白云常在,而身邊的人不常在,如果不好好珍惜,好好把握,待到那天來臨之時(shí),你只會(huì)后悔莫及。
……
獅鷲下飛,停到樂州的飛獸場。
“敬愛的各位旅客,永州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行李物品,走下來。”樓層中央的廣播喊道。
走了下來,朱塵才想起來,可以把行李箱裝在他帶的血淚里,于是就把四個(gè)行李箱都裝了進(jìn)(jìn)去。
“呼……累死我了。”
朱塵說著,向后瞟了一眼滿臉傲嬌的易白,和后者生活了怎么多年了,也早就把他給摸透了。
易白一笑,蹲了下來,道:“來,哥背你!”
朱塵理所應(yīng)(yīng)當(dāng)(dāng)?shù)吶郎狹艘裝讓挻蟪練€(wěn)的后背。
我本微末凡塵,卻也心向天空。在哥哥的后背上,朱塵找到了自信,也找到了安全感。
夜深了,月起了。
月亮不必向我奔來,我要它足夠清冷,我要它高懸于空。因?yàn)櫓揮羞@樣,我才能繼續(xù)(xù)霸占哥哥。
我承認(rèn)(rèn),我是個(gè)水性楊花的男人,是個(gè)喜歡四處勾搭的男人。
我不應(yīng)(yīng)該對帝兮還有哥哥動(dòng)那種心思。
一個(gè)是我的徒弟,一個(gè)是我的哥哥,他們都是男人,如若我們在一起,定會(huì)受世人唾棄,永不翻身!
他們兩個(gè)都這么優(yōu)(yōu)秀,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他們,那么,為什么還要去害他們呢?
當(dāng)(dāng)易白感受到后背一片潮濕,聽到朱塵的陣陣哽咽聲的時(shí)候,他就知道,一定是朱塵哭了。至于朱塵是為何而哭,他就無從得知了。
樂州是大凡天朝最邊境的一個(gè)州郡,長陽府也是樂州的一個(gè)邊境府,而清平縣更是長陽府最邊境的小縣城。
清平縣的地理位置優(yōu)(yōu)越,土地更是肥沃,這里百姓本應(yīng)(yīng)安居樂業(yè)(yè),男耕女織。可是因?yàn)樗靨庍吘常譴蠓蔡斐c蠻族草原的交界邊境。
縱使有著長城的庇佑,也無法護(hù)(hù)百姓安全。奈何天高皇帝遠(yuǎn)(yuǎn),在這種邊界之地,根本就沒有什么地方官兵,再加之這里匪患橫行,致使百姓民不聊生。
王守仁之所以派朱塵來到此處,為的就是考驗(yàn)(yàn)朱塵,試試他的本事。
不過不得不說,王守仁看人真的很準(zhǔn)(zhǔn),因?yàn)椋諼磥淼娜輳頌帉L(fēng)(fēng)調(diào)(diào)雨順,人煙旺盛,當(dāng)(dāng)然,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半山閣閣主,半山先生——朱塵的功勞。
易白背著朱塵,來到了通往各府縣的飛舟總部,于是二人再次坐上了飛舟,前往長陽府的清平縣。
……
到了,終于到了,都快要暈死了,下次再也不坐這種黑心飛舟了,太恐怖了。
下舟后,朱塵閉著眼,扶著墻,想干嘔,卻又吐不出來,表情十分的痛苦。
易白從納戒中取出一瓶水,擰開瓶蓋后,遞給了朱塵。
“噥,喝了就舒服了。”
接過水,朱塵一鼓作氣的就喝完了。他抹了抹嘴角上粘著的水珠又舔了舔唇,說道:“走吧!去縣衙看看!”
“好!”
……
縣衙門前。
“這位官爺,老嫗要報(bào)案。”一位面黃肌瘦,骨瘦如柴,像極了皮包骨的老婦人,在門前喊冤。
“報(bào)案啊!?”在縣衙門前看門的小吏,做了一個(gè)要錢的手勢,笑著提醒道:“吳大娘,你該不會(huì)忘了規(guī)(guī)矩吧!”
老婦人聽后,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我沒錢啊?”
“沒錢!?”那名小吏暴露出自己的真實(shí)(shí)面目:“那就滾蛋,這都什么人啊?沒有錢也敢來報(bào)官,當(dāng)(dāng)我們縣衙是收留所嗎?”
剛剛至此的朱塵,正好看到了小吏推老大娘的一幕,連忙奔上去,扶起來差點(diǎn)(diǎn)摔跤的老大娘。心中有火氣的他,怒道:“你這個(gè)人怎么這樣啊?不懂得尊老愛幼,如果今天老大娘受傷了,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大娘,您沒事吧?”朱塵詢問。
老大娘擺了擺手,感謝道:“謝謝你啊,小伙子,我沒有事。”
看著微微顫顫的老大娘,朱塵道:“大娘,你來這縣衙做什么?”
“我兒子被人打傷了,大娘是來報(bào)案的。只是那看門的官吏大哥,說沒有錢不能報(bào)案,所以就把我推了出來。”老大娘見朱塵要?jiǎng)郵鄭瑒裾]道:“小伙子,你趕緊走,不要沖動(dòng),咱民不與官斗。”
朱塵安慰道:“大娘,你放心。今天這事,我還非管定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