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卓青青疑惑地回頭看季凌。

　　季凌捏著肩膀的動作慢下來：“青青，你說，有什么人會讓你覺得一天或者一時見不到他，就會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當他出現時，那種空落落的心馬上充實起來？”

　　“心里空落落的、又會馬上充實起來？”卓青青隨著季凌的描述，想起了自己等待不孤的更新時的心情，只要他一更新，她的心情就會馬上開心起來。他每次在更新最后說的給粉絲的話，她都覺得是在對自己說。

　　她一開始以為是普通粉絲對作者的崇拜感，直到上次的“包養事件”，她才驚覺自己對不孤的感覺已經轉變成了男女之情。她根本無法接受不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特別是這個女人是自己相交多年又愛又恨的閨蜜——季凌。

　　“會啊，他不在的時候，做什么都沒有意思，他一出現，覺得一整天心情都是美好的。”卓青青想起自己對不孤的感覺，嘴邊噙著一抹微笑，回應道。

　　“每次他做錯了事，都為他找各種理由包容他。他一道歉，我就毫無底線地想要原諒他。”季凌按壓的手不知不覺已經停了下來。

　　“有時候心里怨念他高冷，但是又不允許別人說他一點點不好，凡是說他不好的人，都恨不得沖上去咬死他。”卓青青臉上帶著少女般夢幻的表情敘述。

　　“青青，你說這種感覺，是什么呢？”季凌迷惑。

　　卓青青還陷在對不孤的感情中，憑著直覺回應道：“是愛啊。”

　　“你是說，我對慕隨陽的感情，是愛情？”季凌忍不住被這個答案驚了一下，下手沒了輕重，反射性地掐了一下卓青青。

　　卓青青被這一掐之下，突然警覺了起來：“你是說你對誰有了這種感情？慕隨陽？！”

　　季凌乍然得知了自己對慕隨陽的感情，還有些心思浮動：“啊，是啊……”

　　卓青青沒有想到季凌對慕隨陽的感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喜歡慕隨陽，就是喜歡不孤。怪不得上次在兩人分開之后還愿意為不孤發公告，說不定她的心里，還想著發了這個公告之后不孤會為了她的權勢回來討好她。

　　見卓青青緘默不言，季凌也一時沒有心思考慮她，顧自陳述自己和慕隨陽的事：“我上次酒吧之后回來得匆忙，只來得及給你發了平安短信，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后來慕隨陽來看我，本來我們都快說開和解了，中途居然冒出個陳建銘。”

　　她現在提起陳建銘還有些咬牙切齒，早不來晚不來，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來，鬧得她和慕隨陽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那個陳建銘在大庭廣眾之下污蔑我的清白，還妄想讓我原諒他。真是笑話！”

　　卓青青強笑道：“是啊，陳建銘這種跳梁小丑，居然還有臉出現在你面前。”

　　“不但出現在眼前，還胡亂編造了謊言，說我一夜未歸是和他在一起，害得慕隨陽誤會了我，氣得當場就甩臉子走了。”季凌至今提起還覺得氣憤難平，陳建銘固然可惡，慕隨陽居然也不相信自己，真是氣死她了。

　　卓青青暗中松了口氣：“慕隨陽甩臉子走了？那你還念著他干什么。凌凌，你以前可從來不為了男人煩惱，男人如衣服，換了就換了，你衣服從來不穿第二遍的。”

　　季凌只覺得煩躁無比：“剛開始我的確是這么想的，他不理我，難道我還要上趕著巴著他？我就忍了幾天沒聯系他，可是我、我、又很想他……”她對這種感覺并不熟悉，過了好幾天才有些反應過來，對自己的感情產生了疑惑，即使現在被卓青青一語點破，提起來還是有些害羞，“很想他”這三個字，她吞吞吐吐輕如蚊吶，半天才說完。

　　卓青青忍不住緊了緊交握的雙手：“那你打算怎么辦？”

　　季凌解除了疑惑，心中的迷霧為之一清，心情也隨之昂揚起來：“我也不知道呀，但是我想，既然覺得喜歡他，那就想法子和他在一起唄。青青，你快幫我想想辦法。”

　　卓青青的雙手都攥得有些痛了，她勉強扯出一絲笑：“還有什么辦法？男人嘛，酒色財氣，逃不脫這四樣。我們輪著上，我就不信他能不上鉤。”

　　上次卓青青也是這副論調，季凌完全沒察覺她的異常，有些猶疑地說：“是嗎？可是我上次打算為他出書，他好像并不想要我為他做這些，我們還大吵一架……”

　　“哦？”卓青青似乎抓住了什么，她想了想，伸出右手按住季凌放在她肩上的左手，“凌凌，你仔細想想你那些前男友，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對這些東西的渴求是一樣的。

　　你要是想要和他在一起，還是得給他想要的東西。他如果不想要你為他出書，那可能是想要更實際一些的東西呢？或者他喜歡浪漫？給他送玫瑰花好不好，99朵，大氣！”

　　季凌眼神一亮：“你說得對，作家總是喜歡追求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比如什么感覺啊氣氛的，我上次可能太直接了，他覺得俗氣了？那給他送別的什么？”她說話間就摸出手機來，在某寶輸入“禮物、浪漫”搜索起來。

　　卓青青也不情愿地打開電腦幫季凌搜索起來。

　　她們倆都沒有給男人送禮物的經驗，特別是季凌，以往都是黃莉代替挑選，連男友的生日節日也是黃莉記錄并提醒的，就連淘寶也很少登錄。卓青青則是一朵真正的莬絲花，只有男人給她送禮物的份，斷沒有她反送給男人的道理。

　　一搜之下才知道某寶的世界如此廣大，兩個女孩被各色各樣的禮物看得眼花繚亂，搜了半天下來，給慕隨陽挑的禮物沒有定下，倒是兩人各自給自己定下了些小東西，什么小玩偶、水晶音樂盒、可愛小夜燈。

　　季凌一邊與卓青青說說笑笑，一邊毫不遲疑地將自己喜歡的東西加進購物車，連價也不看刷刷刷下單。不得不說購物是讓女人快樂的最簡單的方式，不一會兒她就幾乎忘記了自己原本的目的，沉浸在買買買的快樂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