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除了內部人員，其他人都不知。

　　王警官看著秦意白的目光里帶了一絲敬佩，但是——

　　“這不能排除她的嫌疑！況且她有殺人動機。”

　　陸司炎不樂意了：“你搞錯了吧！我弟妹聰明漂亮善良又賢惠，有個鬼的殺人動機！”

　　秦意白和陸婉兮沒有任何反應。王警官額頭上的筋突突跳起，“陸少，請注意禮貌。他人講話時不可插嘴。”

　　“你都污蔑我弟妹了，我給你講個鬼的禮貌！”陸司炎冷笑。

　　王警官忍無可忍道：“別個老公還沒發表意見，你在這瞎嚷嚷什么？！”

　　哎呦，是??！

　　這樣很容易引起誤會。

　　陸司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縮了縮脖子，覷著陸婉兮的側臉，噤聲了。

　　秦意白道：“她不認識死者，與死者無任何交集，無殺人動機。”

　　王警官：“在死者生前她們仨有過交集?！?p>　　秦意白：“在視頻里，明顯是死者前來向她挑釁，她手里沒有任何利器。我相信王警官不會連這點兒眼力都沒有?！?p>　　王警官還欲再言，秦意白就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么多。她的人，你們就別癡心妄想了?！?p>　　語罷，秦意白起身就走，沒有誰去攔。

　　見秦意白已走，陸司炎拉著陸婉兮也要離開，陸婉兮卻動也不動。

　　她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你沒有資格管我。”

　　陸司炎抿唇，眼眸中劃過一絲沉痛，繼而一臉無所謂：“那行，你不走我也不走，咱倆就這樣耗著。”

　　大有在這里坐一夜的架勢。

　　陸婉兮黑線：“都奔三的人了，還這么幼稚?！?p>　　“胡說！”陸司炎不爽了，“本少爺明明才29！”

　　離三十也不遠了，醒醒吧……

　　陸婉兮：“幼稚！”

　　坐在二人對面的王警官已哭暈在廁所，想他三十歲的人了，竟在這里吃狗糧，被塞得滿滿一嘴，有誰比他更委屈？

　　王警官內心的小怪獸在爆發，可面上仍得保持平靜，“陸少，現在我要錄口供了，麻煩你到旁邊等候室里坐一坐?！?p>　　“不行！”陸司炎厲聲拒絕。

　　陸司炎雷打不動地坐在這兒。

　　陸婉兮開口道：“出去！”

　　陸司炎道：“不出去！”

　　末了，陸司炎想了想道：“除非你跟我回家，我就答應你出去?！?p>　　陸婉兮的眼皮顫了顫。她抬眼看到王警官向她發出求救似的眼神，猶豫了。

　　一方面，她不想讓王警官難辦；另一方面，她……

　　陸婉兮道：“好。”

　　陸司炎喜出望外，迅速在陸婉兮白膩的側臉上“?！繃艘幌?，就道：“我在外面等你。”

　　猝不及防，陸婉兮僵住了，宛如一個木頭人……

　　——

　　秦意白回到公寓里，臥室里的燈亮著，卻不見葉楚楚的人影兒。

　　而書房里的燈也亮著。

　　葉楚楚披著秦意白的西裝外套，呆滯的坐在電腦桌前。電腦屏幕上是她和凌燊的“親密照”，桌上也是那些照片。

　　秦意白走過去，無聲地關掉電腦。

　　在電腦關之前，葉楚楚握住了秦意白的手腕，水潤潤的眸子對著他，慘白的小臉映在他黑色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