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謹言扶起鐵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腦勺,一抬頭看見青鋒派弟子后方的林燚陽,眼睛一亮,但隨后看到一旁的馬良驥又是臉色一黑。
將鐵霖交由青鋒弟子處理,擠出人群朝林燚陽二人走去。
開始瞧見王謹言時林燚陽還是很驚訝的,畢竟此時的王謹言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出青鋒派的地界了才對。
馬良驥平淡地看了一眼王謹言,嘴上未說一句話,但眼神之中藏著一絲驚喜。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逃命去了么?!繃譅D陽瞇著眼睛,怪里怪氣地問道。
“哼哼,老子那不過是暗度陳倉之計而已,你看哥哥我這不就把一個高手給救下來了?!蓖踔斞愿甙戀羋N起頭顱,將自己的兩個鼻孔對著林燚陽。
“我正想問呢,你是如何將鐵霖師兄從那幾名黑袍人手中救下來的,那可是三名二流高手啊!”林燚陽問道。
林燚陽一問到這個,王謹言一對眼睛可以說是光芒萬丈,似乎都要將這通道照亮的猶如白晝一般。
“我跟你說,你這個問題提的就很好,這件事情老哥我還真得和你好好說道說道,事情是這樣的……”
時間回到前一天黑袍人還在進攻青鋒派的時候。
“愚蠢的碳頭,媽的不聽老子言,吃虧在眼前,你就等著老子給你收尸吧。不對!尸都不幫你收,讓你暴尸荒野才好。”王謹言踢了一腳邊的石子,向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憤憤道。
此時王謹言走在先前與林燚陽碰見鐵齊的荒路中,他考慮到從青鋒派大門下山危機重重,還不如直接走到原來的荒地處,靜等眾人散去再下山來的安全。
由于還有一個鐵齊被林燚陽與自己兩人埋藏在樹叢之中,王謹言想著,既然來都來了,總要盡盡人道,去查看查看此人是否還活著,若是活著,自己還可幫助一二,若死了,那便再無牽掛,可以安心的等待下山時機了。
王謹言在樹叢之中摸索著,由于已是深夜,周圍漆黑一片,王謹言有些迷失了方向。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尋找埋藏在樹葉堆里的人難如大海撈針。
“媽的,是誰提議他娘的藏的這么好的,這叫老子好找!”王謹言伸手摸索著,嘴上沒好氣地說著。
“嘶!”王謹言猛地一縮手,仔細看了看手指,隨后將手指放入口中吸吮起來,隨后吐出一團帶痰血,其中還夾著一根花刺。
“老子啥時候他娘的變這么善良了,他娘的這啥子師兄是死是活關(guān)老子屁事,老子自身都難保還管他……”
王謹言雖然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但是手上的功夫卻從沒停下,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王謹言還是找到了藏鐵齊的地方。
但是當王謹言扒拉開樹叢時,里面卻空空如也,什么東西都沒有。
就在這時,一股寒氣直逼王謹言的脊梁骨,嚇得王謹言猛的一轉(zhuǎn)身,但為時已晚,一柄利劍已架在王謹言的脖子上。
“咳咳,你……你是誰?!”鐵齊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咳嗽著,一只手持劍威脅著王謹言,但從鐵齊捂著嘴巴的手的指縫中流淌而出的鮮血可以看的出來,他雖然蘇醒,但依舊是強弩之末。
王謹言雙手高舉,看清是鐵齊之后,不再輕舉妄動,試探地問道:“鐵……師兄,你不記得我了么?”
王謹言眨巴著眼睛看著鐵齊,他忘記了鐵齊叫什么名字,所以停頓了一會兒只能叫鐵師兄,因為這樣就絕對不會出錯。
“咳咳,你是馬良驥帶回來的?”鐵齊看了看王謹言,又是咳了幾口血。
“對,不過我不是和馬良驥那賊小子一伙的,其實我是被他挾持的可憐人,馬良驥那賊小子心狠手辣,不僅殺了我全家,還讓逼迫我每天為他洗腳接夜壺,把我當畜生一樣驅(qū)使,所以如今我趁亂從他的毒掌之中逃脫,順便還救了鐵師兄你一命呢,難道你忘了么?是我將你藏在這樹叢之中,才讓你逃過一劫的!”王謹言繪聲繪色地給鐵齊描述了自己悲慘的身世,并且把馬良驥描述成十惡不赦的惡魔。
鐵齊腦海之中還有些記憶,確實是這王謹言將自己藏好的,但似乎應(yīng)該是兩個人才對,不過現(xiàn)在不是鐵齊想這么多的時候。
而且鐵齊本就看馬良驥不爽,此時遇到同樣憎恨馬良驥的王謹言,有些心心相惜感覺,隨后放下劍來,詢問王謹言道:“閣下可知如今在下師門之中是何情況?”
鐵齊如今對王謹言的稱呼都變了,王謹言笑嘻嘻地走上前來,貼心的扶起鐵齊的手,回答道:“要聽實話嗎?”
“沒錯!”
“如今你師門里的戰(zhàn)斗可以說是一邊倒,你的師兄弟們不是我說,實在太水了些,一個個在那些黑袍人的手下都走不過三招就輸了,不過剛剛我看見一個還挺強的,應(yīng)該是你的師兄吧,一個人打四五個二流高手呢!我滴乖乖,可惜不過最后還是輸了,唉?!蓖踔斞哉f話直來直去,聽得鐵齊又是黑臉又是紅臉的。
“你說的那人應(yīng)當是我大師兄,我?guī)熼T之中除了我?guī)煾福仓挥写髱熜钟羞@等實力了,他輸了之后呢?人怎么樣了?”鐵齊焦急地問道。
“嘶,我想想哈,好像他殺了兩個黑袍人之后就倒在地上了,接著就被剩下的三名黑袍人給帶走了。”王謹言想了想后回答道。
鐵齊氣憤地將手中長劍向地面上一插,三尺長劍沒入地面三分之二,可見此劍鋒利無比。
“可惡,都怪我太沒用,無法幫助師兄弟們抗敵,只能如同廢人一般,在此處茍延殘喘,可惡……可惡……”說到后面,鐵齊竟然開始扇自己的耳光,可見他多么怪自己的無能。
“我說你們這些大派弟子怎如此嬌作,遇見大事便再這里哀聲哉道,實在沒有大家風(fēng)范!”王謹言雙手交叉縛于背后,擺出一副先生模樣,對著鐵齊評頭論足。
“你說什么!”鐵齊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看著王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