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天的，問這么多干什么，你又不是十萬個為什么。”葉小西轉過頭，欲要掩飾住自己早已羞紅的臉。
九歌看著葉小西臉上兩團可疑的紅暈，暗戳戳的想：小西這是害羞了？其實她也沒有那么野蠻，害羞的時候挺嬌俏可愛的。
“你看我做甚？可是我臉上有東西！”葉小西微微側頭瞥了九個一眼，又把頭轉了過去。
“咳咳！”九歌輕咳兩聲掩飾尷尬，“我……”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你什么你……既然你酒醒了，留下來自己走。”葉小西直接放下九歌就往前面走。
走了兩步后回頭，看到九歌還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慍怒道：“自己跟上，走丟了我可不去撈你。”
“嗯，哦！好的！”九歌反應過來后快步跟上，心里卻就接著：小西心里怎么想的呢？到底是喜歡我還是不喜歡我？
九歌終于鼓起勇氣，認真的問道：“小西，你喜歡我嗎？”
葉小西腳步一頓，喜歡九歌嗎？她心里也在問自己，或許喜歡吧……
“哎喲！”九歌沒想到葉小西忽然停下來，捂著被撞痛的鼻子，“對不起，沒注意！”
葉小西回頭瞧著九歌的模樣啞然失笑，寵溺的說道：“笨。”
“你還沒給我答復呢！”九歌連忙追上去拉住葉小西的手。
“河神大人，男女授受不親啊！”葉小西故作嬌羞的扯回手，“你這樣不依不饒，敗壞了奴家的名聲，以后可怎么嫁人吶！”
“對不起！是小生失禮了，小生在這里給你給個不是！”九歌說著俯身作揖行了一禮。
“呆子！”葉小西哭笑不得。
翩翩公子，溫潤如玉，詩書達理，溫和有禮是多少少女的夢中情人，她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猶豫，可自己又在猶豫什么呢？
腦海里一閃而過那次黑暗中所見的紅眸，那眼神中強烈的占有欲，即使現在想起心里也一頓后怕。
九歌眼神很干凈，所有情緒都浮現都臉上，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為何會在同一個人身上出現？難道那天所見真的是自己的錯覺？
葉小西思索良久，直直的對上九歌的眼睛，“九歌你——”
葉小西直視而來得目光九歌也不閃躲，眼含笑意，“小西你想問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
他的那雙眼睛是那樣的干凈，那樣的清澈，以至于他的眼里全是自己的倒映，或許懷疑他，一開始就錯了。
“沒什么，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說著葉小西拉住九歌的手往外走去。
小西她……她主動拉我手了！九歌低下頭輕聲應道：“嗯，我們回家。”
葉小西心不在焉的開著小綿羊在路上行駛著，何必想那么多，在這偌大得城市有了陪伴的人，心也就有了依靠，自己不會那么孤獨了。
九歌環顧著四周，對周圍得一切還是那么好奇，路上過往的行人，漸行漸遠的照明燈，抬頭便能看到滿天繁星，身邊有著喜歡的人，一切那么充實滿足。
葉小西感覺自己后背一重，然后感受到了平緩的呼吸聲，嗤笑道：“這么快就睡著了，我看你不是河神，而應該是個睡神！”
——
九歌額頭白蓮的印記顏色淺了下去，一道紅色彼岸花的心里浮現上來。
“很滿足？呵！總有你求我的一天，你逃不掉的。”深淵中紅衣男子折扇撐開遮住嘴邊得笑意：“公子非卿你能困我一時，能困我一世？”
手一揮，一株彼岸花便出現在手中，男子如癡如醉的看著，輕輕喃喃道：“千伊，等我，我會來尋你的。”
彼岸花漸漸枯萎，男子手捏緊像抓住那芳華一剎，彼岸花卻消散在手中，觸不可及。
男子閉上眼，心里甚是不甘。
——
伴隨著一段悠揚的琴聲后，手機‘嗡嗡’在挎包里振動著，然后傳來了熟悉的歌聲，“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金盆洗止風雨；不戀紅塵，卻難舍回憶，每一段都有你……”
“正在開車呢！誰這么閑給她打電話。”葉小西連忙把車停在一邊，打來挎包拿出手機時對方已經掛了，心急得葉小西點了號碼直接回撥。
“小西，我是媽媽……”手里另一頭傳來帶著哭腔的女聲。
“媽……”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右眼眼淚嘩的一下就掉下來，葉小西抬起頭仰望著著夜空，任由淚水漫出眼眶劃過臉頰。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堅強，但聽到她們聲音那一刻，還是觸動心里名為‘親情’的弦。
但是啊！人犯下的過錯，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和好如初，就像釘在木樁上的釘子，當你拔下來，上面的瘡洞是不會消失的。
“是媽媽不好，媽媽當時應該——”
葉小西深吸一口氣穩定好情緒，打斷她的對話，冷冷的說道：“對不起，女士你認錯人了。”
“小西！我知道是你，你的聲音——”
“知道又如何？”葉小西自嘲的笑笑，掛斷了電話。
轉過頭看著電瓶車上睡著的少年，昏黃的燈光為他渡了一層柔光，看起來安靜祥和，仔細想來，當初收留他，是動了惻隱之心，他當時那迷茫無助得眼神，多么像才來這個城市的自己。
葉小西手放在九歌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以后我們就是彼此的依靠。”
——
葉小西剛開門就看到沙發上坐著兩位古裝男子，這是啥情況？葉小西退兩步看清楚門牌號，確實是自己家后，好奇的問：“二位是？”
“九歌怎么了？”白衣男子看著正昏睡在葉小西懷中的九歌，有著擔心準備起身過來，卻被一旁的人拉了回去。
“九歌今日可有異樣？”黑衣男子抬眸看向來人，淡淡的問。
“今日不知怎地，有些貪睡。”葉小西簡短得回答道，難道二人造訪是因為擔心九歌身體狀況？仔細一想確實有些不正常，前一刻還在和你說話，后一秒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只是——葉小西看著開著得落地窗，心里忍不住吐槽，為什么神仙不管自己在不在家都喜歡走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