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那一串?dāng)?shù)字卻沒有立刻消失,而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淡去。
“這是什么鬼東西?”
夏循天大驚,紋身他不是沒見過,紅的綠的黃的他也經(jīng)(jīng)量了不少,但是張這種,會(huì)隱身,能發(fā)(fā)光,數(shù)(shù)字還在變動(dòng)的他倒是第一次見,更可惡的是,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紋身就在他的身上。
夏循天來到洗手間拼命的往左臂上大肥皂一遍遍的沖刷寄希望于能將它細(xì)(xì)掉,但是那個(gè)紋身絲毫不為所動(dòng),只是隨著時(shí)間的增長逐漸變淡直到消失不見。
“媽的!”
內(nèi)(nèi)心惶恐不安的夏循天忍不住爆了一句臟話。
再一抬頭,鏡子中的景象又讓他大吃一驚。
原來,經(jīng)(jīng)過一個(gè)晚上的時(shí)間,昨天只是有些憔悴的他,如今模樣又發(fā)(fā)生了變化。
眼角皺紋加深,頭發(fā)(fā)灰敗并且白發(fā)(fā)顯而易見的增多,皮膚松弛,這哪里還是那個(gè)風(fēng)(fēng)流倜儻包養(yǎng)(yǎng)有方的夏家公子?
分明是一個(gè)三十多歲的油膩大叔。
“啊……”
夏循天一聲慘叫。
“怎么了兒子?”
聞?dòng)嵍鴣淼南哪婦o張的問到。
當(dāng)(dāng)他看到夏循天的樣子的時(shí)候也是驟然變色。
“兒子,怎么回事?你怎么會(huì)變成這個(gè)樣樣子?”
夏循天只是不理,伏在洗手臺上低聲啜泣。
“怎么了?”
夏俊東也走了過來,看到母子倆的情形,好歹還能穩(wěn)(wěn)住。
“走!去醫(yī)(yī)院!”
滬市的第一人民醫(yī)(yī)院代表了整個(gè)滬市最高的醫(yī)(yī)療水平,甚至可以說是代表了全國頂尖的醫(yī)(yī)療水平,一家三口現(xiàn)(xiàn)在正在院長的辦公室里等待著專家會(huì)診做出的結(jié)(jié)論。
“根據(jù)(jù)我們?yōu)榱罟鈾齙娜繖z查來看,他身體并無異狀……”
“并無異狀?幾位難道看不出我兒子現(xiàn)(xiàn)在的狀況?這難道是一個(gè)二十多歲的青年該有的樣子?”
一聽到專家如此說,夏俊東就怒不可遏的吼道。
平時(shí)他也是一個(gè)能克制自己情緒的一個(gè)人,但是現(xiàn)(xiàn)在事關(guān)(guān)自己的獨(dú)子,由不得他發(fā)(fā)火。
“夏董事長不必動(dòng)怒,我話還沒有說完。”
內(nèi)(nèi)科主任醫(yī)(yī)師安撫了夏俊東的情緒繼續(xù)(xù)說到:
“令公子身體并無異樣,但是并不是說他沒有病,而是因?yàn)樗昧艘環(huán)N很罕見的病——早衰!”
“早衰我知道,但是無非就是頭發(fā)(fā)白一些,可是你看他現(xiàn)(xiàn)在這個(gè)樣子,哪里是早衰的癥狀?”
“說他罕見就在這里,平常我們所說的早衰就像您所說的,無非就是頭發(fā)(fā)白的比較早比較多而已,而令公子的早衰,卻是各個(gè)器官的綜合早衰,簡單來講,就是他現(xiàn)(xiàn)在的身體狀況確實(shí)是三十五六歲年紀(jì)(jì)的人該有的樣子!”
醫(yī)(yī)生的話讓心中一涼。
“你是說他現(xiàn)(xiàn)在雖然不到三十,但是身體狀況卻已經(jīng)(jīng)是三十五六歲的狀況?”
夏俊東急聲問道。
“不錯(cuò)。”
“那有沒有辦法醫(yī)(yī)治?病情有沒有加深的可能?”
夏母問道。
“這個(gè)嘛就很難講了,因?yàn)槲覀円膊渙私饉陌l(fā)(fā)病原因,所以很難下決斷,不過但凡這種病都是身體內(nèi)(nèi)部內(nèi)(nèi)分泌失調(diào)(diào)所引起,導(dǎo)(dǎo)致新陳代謝加快為正常人的好幾倍,所以以后在這方面應(yīng)(yīng)該多加注意,以現(xiàn)(xiàn)在的醫(yī)(yī)療水平來講,并沒有什么特效的藥物!”
醫(yī)(yī)生再次給三人潑了一盆冷水。
“那現(xiàn)(xiàn)在怎么辦?”
夏母慌了。
“還是要在醫(yī)(yī)院觀察兩天,具體的看看情況再說。”
等到辦理好了住院手續(xù)(xù),夏循天便住進(jìn)(jìn)了醫(yī)(yī)院的特護(hù)(hù)房。
“媽,沒事的,我這身體都正常,醫(yī)(yī)生也說了,觀察兩天,您在這也幫不上忙,還是跟我爸回去吧!”
夏循天趕走了執(zhí)(zhí)意要在醫(yī)(yī)院看護(hù)(hù)的母親,自己一個(gè)人窩在了床上。
雖然醫(yī)(yī)生給的說法是早衰,但是夏循天堅(jiān)信自己的這個(gè)情況一定跟自己手臂上的紋身有關(guān)(guān)。
“即使付出生命的代價(jià),你也愿意?”
腦海里回想起那個(gè)古怪老人的問話,夏循天更加堅(jiān)定了這個(gè)想法。
“看來還得再去找他問問情況才是!”
夏循天想到。
“老爺,打聽到了。”
徐飛興沖沖的前來報(bào)道告。
“哦?”
江浦城輕輕的答應(yīng)(yīng)了一聲,靜待下文。
“郭華將股權(quán)(quán)轉(zhuǎn)(zhuǎn)讓出去之后,又獨(dú)資成立了一家房地產(chǎn)(chǎn)公司,并且這個(gè)公司的第一個(gè)項(xiàng)目就是開發(fā)(fā)位于京都的一個(gè)隆茂商城項(xiàng)目,而這塊地,之前是屬于李家的,并且,根據(jù)(jù)消息,這塊地現(xiàn)(xiàn)在的市值應(yīng)(yīng)該在十三億左右,但是郭華卻憑借著九個(gè)億的原始購地款從李家接手了這個(gè)項(xiàng)目!”
徐飛的回報(bào)到這里就結(jié)(jié)束了,因?yàn)樗嘈牛瑧{江浦城的頭腦一定可以看出這其中的貓膩。
“哦?市值十三億只用了九個(gè)億就拿下了?這李家還真是慷慨!你說是什么原因讓他們舍去那四個(gè)億的利潤?”
江浦城問道。
“我看,八成跟小姐有關(guān)(guān)!”
徐飛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不不不!”
讓他沒想到的是江浦城卻不以為然。
“我這個(gè)女兒在我這里自然是千金不換,但是在別人眼里恐怕還沒有這么重的分量,特別是一個(gè)經(jīng)(jīng)商多年的世家!”
江浦城下了斷言。
“可是如果那李家的少爺和咱家結(jié)(jié)了親,那憑空可就多出來老爺您這么大的一個(gè)助力,況且他們現(xiàn)(xiàn)在在滬市已經(jīng)(jīng)有了產(chǎn)(chǎn)業(yè)(yè),如果想在這邊發(fā)(fā)展,有了您的幫助,那真是如虎添翼,難道這些還不值四個(gè)億?”
徐飛問到。
“你都說了是如果,萬一他追不上然然吶?你所說的這一切不就都成了泡影,李家的主事人不會(huì)拿四個(gè)億去博這根本沒有幾率的感情問題!”
江浦城解釋道。
“那會(huì)不會(huì)是因?yàn)楣A平價(jià)轉(zhuǎn)(zhuǎn)讓公司股份換來的!”
“郭家的生意雖然不錯(cuò),但是以他們現(xiàn)(xiàn)有的股份一年最多也就是帶給他們幾千萬的利潤,你會(huì)拿四個(gè)億的投資去博取每年幾千萬的利潤?這跟股票被套牢有什么分別?”
“這……”
徐飛無言以對。
但凡投資都是以極小的代價(jià)換取高額的股權(quán)(quán),然后通過資金重組讓企業(yè)(yè)煥發(fā)(fā)活力,然后在極短的時(shí)間里使其增值,最后再賣掉公司股份來獲取高額回報(bào),這是投資者的常識,京都李家經(jīng)(jīng)營這么多年不可能連這個(gè)道理都不懂。
“那是為了什么?”
徐飛實(shí)在是想不通。
“為什么現(xiàn)(xiàn)在不重要,但是我敢斷定,郭華和李家,也可以說是和李家的這個(gè)公子,背后一定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dāng),你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調(diào)(diào)查夏家小子和然然的事情,別的暫時(shí)先不用理會(huì)!”
“是!”
“不過以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來看,不管夏家小子和然然之間有什么問題,都不簡單!”
江浦城說到。
“那要不要跟小姐說一聲!”
徐飛試探的問道。
“唉……現(xiàn)(xiàn)在怎么說!我都還沒看明白吶!等等再說吧!”
江浦城嘆了口氣。
“那夏家那邊……”
“什么都不用做,靜觀其變,我想,在調(diào)(diào)查這件事的不止我一個(gè)人,前幾天那誰家的小子不是還被人給綁架了嘛!”
江浦城輕笑道。
“老爺您是說……”
“呵呵……肯定是夏老頭手下的陳東干的,恐怕最近這幾天,滬市里的這些個(gè)富少有苦頭吃了!”
江浦城幸災(zāi)(zāi)樂禍的說到。
徐飛想了想,也明白了其中的關(guān)(guān)節(jié)(jié)。
“那要不要把我們知道的這些情報(bào)跟夏董事長通通氣?”
“唔!這倒可以,也能讓那些富少免受一些皮肉之苦,不過……你只要將消息帶到便可,其他的夏老頭自由分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