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真饒有笑意地看向云郎,在他心中,已經將彩靈兒和清明視為囊中之物了。
現在,只不過是在享受獵人與獵物只見的較量。
“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痹评晒笆值?。自然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彩靈兒身染重傷,根本沒有絲毫戰斗力,自身難保之下又如何能護得了她周全呢。
“好說好說,你身邊這位姑娘跟本少爺走,你再自廢一條手臂。說不得本少爺高興了,就能放你一馬。”古真嗤笑道。
彩靈兒生氣了,心底打定主意,就是冒著傷勢加重的危險,也要殺了這個登徒子。
旁邊的清明見狀不妙想要開溜,可是被一位不惑境的隨從攔了下來。
“哼,你可別欺人太甚啊,我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打?!鼻迕髋空f道。
“哈哈,姑娘,勸你乖乖就范,我這幾個屬下出手沒輕沒重的,要是一不小心就把你廢了,本少爺可是會很心疼的?!惫耪嫖⑿Φ?。
“姑娘,你是不惑境的修為吧?”云郎輕聲問道,并不顧及會被古真聽到。
“是又怎么樣,關你什么事?”清明沒好氣地說道。此刻她的心情有些煩躁,本來是想出出風頭,結果卻成了甕中之鱉。
“這樣,姑娘,此人定不會放了我們,我們倒不如拼死一搏。”云郎耐心道。
“怎么博?你打得過?。俊鼻迕鞑恍嫉?。
古真靜靜地聽著二人對話,并不著急出手,他很想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招數,當然,都奈何不了自己就是了。
“待會,你對付那三個不惑境,我對付那個識塵境。”云郎平淡道。
“什么?三個不惑境,你讓本姑娘去送死?。吭僬f了,你打得過人家識塵境嗎?”
云郎搖搖頭:“你放心,我自有辦法?!?p> 古真哈哈大笑,仿佛聽了一場天大的笑話:“就憑你?一個不惑境的小子也敢大言不慚?”這些消息是那位識塵境的隨從告訴他的,所以他才會那么有恃無恐。
又道:“這樣吧,跟少爺也不欺負你們,為了避免我這嬌滴滴的小娘子受傷,就給你個一對一的機會。只要你能勝了我這沒本事的屬下,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那識塵境的隨從囂張地看著云郎,顯然是吃定他了。
“如此甚好。”云郎點頭道。
如今以他的實力,對上尋常的不惑境已經是碾壓了,他自問就算是遇上實力較差的識塵境修士也能夠有一戰之力,就是不知道那位識塵境到底戰力如何。
為今之計,也只能賭一賭了。
“好膽識,本少爺都有些欣賞你了。只是可惜啊,你非得自己往絕路上走?!惫耪婵此七z憾地說道:“走,去生死場?!?p> 說完之后,古真騎馬緩緩走去,身后的隨從做了個請的手勢,那架勢是非得把三人請過去。
云郎邁開腳步,膽小跟隨在后,清明冷“哼”了一聲之后,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
四周在角落里窺視的街坊互相使了個眼色,有些膽子稍大的,結伴跟在后面想要去瞧瞧。
…………
生死場是一個圓盤狀的比武場,占地不大也不小,剛好能活動開來。
那位識塵境的隨從名叫張威,此刻他示威一般地飄向生死場,身形猶如一片柳絮,運動毫無規律,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面帶嘲笑地看著臺下的云郎。
云郎微微一驚,看來這位識塵境還是有點東西的,至少他的身法絕對不弱。要想勝他,絕非易事。
彩靈兒雖然知道云郎的實力絕對不能用普通的不惑境來衡量,但是心底還是十分擔心,此刻她望著云郎,眼神里充斥著不安。
“靈兒,沒事的,我說過了,以后換我來保護你?!痹评蓽厝岬?。
彩靈兒神色掙扎片刻,隨后輕輕“嗯”了一聲。
“我說你是不是不敢上了?紙老虎?”古真不屑地說道。他一看見云郎與彩靈兒親昵的樣子就感覺不舒服。
“喂,你行不行啊,實在不行我們快點溜吧?!鼻迕髻|疑地說道。
云郎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隨后向生死場躍去。
周圍已經慢慢有一些群眾聚集了過來,畢竟敢跟古真叫板的人可真是少見啊。
大多數都是來看云郎怎么被羞辱的,只有極少數一部分人眼神里有一絲擔憂。
“請。”云郎抱拳。
那張威見他毫無懼色,反而還處之泰然。心底不免有一種被輕視了的感覺,當下連基本的禮節都省略了,直接壓上前來。
量天尺出現在云郎手中,金光咒亮起,自胸口處有青色紋路蔓延向云郎全身。
張威不屑地哼了一聲,在他看來,云郎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螳臂當車而。
他的武器是一把鐵扇,上面被打磨地十分鋒利,這是城主大人賞給他的武器,不僅鋒利,還是一件中品靈氣。
臺上的人各有心思,蓄勢待發!
…………
城主府中,城主大人古松正在處理事務。時而眉頭緊皺,時而微微一笑。
有一位老者悄悄走入,張松面不改色地說道:“何事?”
“回大人,少爺與人起了沖突,張威已經和對方上了生死場了。”
“哦?對方是什么境界?”張松問道。
“看起來是個不惑境,可是屬下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崩险哒f道。
“是嗎?你去盯著,保護真兒?!?p> “是,屬下遵命?!崩险咔那耐巳?。
…………
生死場上,云郎按兵不動,全神貫注地盯著對手。
一陣狂風掀起,張威的身影原地消失,手中的鐵扇劃向云郎的脖頸。
彩靈兒心里一揪,身體往前探了一點。
“砰!”
鐵扇打在量天尺上,擦出一陣火花,看得臺下的觀眾心驚膽戰。
眼看著張威就要再次出手,云郎趕忙施展清風游避開尋找機會。
“呦,速度挺快的嗎,逃命倒是一把好手,只是可惜了,你遇上了我?!睆埻托Φ馈?p> 轉眼之間,他就出現在了云郎身后,手中鐵扇蓄勢待發。
云郎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險,趕緊縮身旋轉向后掃去,一滴汗水落在揮動的量天尺上,蒸發在空氣中。
幾縷發絲被鐵扇削落,量天尺也到了張威面前。
就在這個時候,張威的身體猶如水蛇一般詭異地扭開,避過了云郎的攻擊。
云郎心中驚訝,趕忙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