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假裝還能活七天,又是開(kāi)(kāi)始
輪到李凱了。他往前探了探身體,盯著章來(lái)(lái)賓,而章來(lái)(lái)賓往后輕輕一仰,仿佛被其氣勢(shì)(shì)所迫。
“章來(lái)(lái)賓,你真的就只想活著嗎?”
已經(jīng)(jīng)恢復(fù)(fù)沉浸的章來(lái)(lái)賓面色又是一變,而李浩,張斌暗呼“不好”。
看上去,章來(lái)(lái)賓的要求不高,但誰(shuí)(shuí)又會(huì)(huì)放棄之前的榮華富貴,看著章來(lái)(lái)賓自己的住所,便可以知道他對(duì)(duì)生活的要求遠(yuǎn)(yuǎn)沒(méi)(méi)有想象的那么低——李凱只是簡(jiǎn)(jiǎn)單的一句話,又勾起了章來(lái)(lái)賓許許多多的欲望。
“章來(lái)(lái)賓,你以前擁有的,我全都給你,并且我還能給你更多。當(dāng)(dāng)然,鑒于之前發(fā)(fā)生的不快,你也未必真得信任我,所以,我可以安排你出國(guó)(guó)。這樣的話,我們兩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以后誰(shuí)(shuí)也不影響誰(shuí)(shuí)的?!?p> 這是李凱拋出的價(jià)(jià)碼,十分誘人,只要冒一點(diǎn)(diǎn)險(xiǎn)(xiǎn),沒(méi)(méi)有人會(huì)(huì)想著拒絕。
張斌嗤之以鼻:“若是出了國(guó)(guó),是生是死,誰(shuí)(shuí)又會(huì)(huì)在乎呢?!”
章來(lái)(lái)賓冷靜下來(lái)(lái),擺出這個(gè)(gè)局,是他想要攻心,但其實(shí)(shí)一旦擺開(kāi)(kāi)來(lái)(lái),他就一點(diǎn)(diǎn)優(yōu)(yōu)勢(shì)(shì)都沒(méi)(méi)有,反被李凱,張斌他們攻心。
章來(lái)(lái)賓自己陷入了掙扎之中。
“不急,慢慢想,想清楚了,才好做決斷?!崩顒P好整以暇,拿起酒杯朝著章來(lái)(lái)賓酒杯上倒了倒,如血一般的液體沿著杯壁,慢慢填滿杯底。
章來(lái)(lái)賓握著酒杯,既沒(méi)(méi)有喝下去,也沒(méi)(méi)有搖晃,靜默地坐在那里。
李浩,張斌神情黯然,見(jiàn)(jiàn)到章來(lái)(lái)賓這副樣子,大抵已經(jīng)(jīng)猜到他是什么選擇。
章來(lái)(lái)賓站起身來(lái)(lái),拍了拍灰塵,對(duì)(duì)著張斌和李浩道:“我已經(jīng)(jīng)有了選擇了。”
李凱也跟著站起身來(lái)(lái),微微向后一仰,笑意再也掩藏不住。
張斌閉上眼睛,無(wú)(wú)奈道:“這是個(gè)(gè)選擇,卻不是最后的選擇?!?p> “行啦,機(jī)(jī)關(guān)(guān)算盡,結(jié)(jié)果還是我贏了……”
“少爺,我現(xiàn)(xiàn)在該怎么辦?”章來(lái)(lái)賓打斷李凱的話,樣子也有些奇怪,似笑非笑的。
“他們也不能動(dòng)(dòng)。”李凱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時(shí)(shí)候也注意到了孫平,韓沫他們的存在,事實(shí)(shí)上,他們就壓根就沒(méi)(méi)有躲起來(lái)(lái),“這樣吧,你暫時(shí)(shí)回到監(jiān)(jiān)獄里,等拘留的時(shí)(shí)限一過(guò)(guò),那么我便接你出來(lái)(lái)……”
畢竟聚眾斗毆的案底還是留在警署那里的,孫平他們完全可以因?yàn)檫@個(gè)(gè)重新把章來(lái)(lái)賓抓起來(lái)(lái)。
“回去的話,我可什么都不能保證不了,也保證不了,你?!?p> 聞言,李凱斜眼瞧著章來(lái)(lái)賓。
張斌靠在椅子上,呵了一聲:“看來(lái)(lái),合作剛開(kāi)(kāi)始,就已經(jīng)(jīng)分道揚(yáng)(yáng)鑣了?!?p> 李凱瞪了張斌一眼,卻發(fā)(fā)現(xiàn)(xiàn)張斌并不買自己的賬:“那你想怎么辦?外面的那幾個(gè)(gè)可不是吃素的?!?p> 言外之意,章來(lái)(lái)賓只能委屈幾天了。
“我一個(gè)(gè)辦法,從這里沖出去,然后我們?cè)偕塘吭撛趺崔k?!?p> “沖出去?!”李凱也被章來(lái)(lái)賓的計(jì)(jì)劃嚇到了。
章來(lái)(lái)賓走到工廠的角落里,一拉一塊碩大的油氈布,一輛車出現(xiàn)(xiàn)在大家的面前。
張斌皺眉道:“早有準(zhǔn)(zhǔn)備??!看來(lái)(lái),這酒是白喝了。”
既然準(zhǔn)(zhǔn)備好了,那么從一開(kāi)(kāi)始,選擇就并不存在,或者說(shuō)(shuō),章來(lái)(lái)賓其實(shí)(shí)早就準(zhǔn)(zhǔn)備好了。而目前的情況,也許是章來(lái)(lái)賓請(qǐng)(qǐng)君入甕罷了。
張斌瞧著盯著汽車的李浩。
章來(lái)(lái)賓面露兇相,一把抓住李浩:“就辛苦一下李家少爺,陪我走最后一步了。”
李浩沒(méi)(méi)有反抗,他現(xiàn)(xiàn)在的身體其實(shí)(shí)非常虛弱。
“至于,張斌,我也給了你一份禮物,沒(méi)(méi)有錢二賴子的那么高檔,但至少能響?!?p> 張斌面色一變,李浩亦是如此,臉色慘白的他,開(kāi)(kāi)始費(fèi)(fèi)力掙扎起來(lái)(lái):“章來(lái)(lái)賓,你這混蛋……張斌……”
“好了,別叫了?!閉聛?lái)賓把鑰匙扔給李凱。
“哦,嗯……”李凱也被章來(lái)(lái)賓的果決給嚇到了,但還是照做了——章來(lái)(lái)賓已經(jīng)(jīng)不復(fù)(fù)剛剛談判桌上的搖擺,得到了李凱的承諾,反而變得愈發(fā)(fā)像只饑餓的狼。
“聲音?”
“韓沫,你在說(shuō)(shuō)什么?”
“車子的聲音?!表n沫肯定道。
孫平掏出手槍:“這看也看得出來(lái)(lái)吧。”
甚囂塵上,一輛車飛奔過(guò)(guò)來(lái)(lái),孫平準(zhǔn)(zhǔn)備開(kāi)(kāi)槍,結(jié)(jié)果卻被韓沫按住。
“你干什么?”
“李浩還在上面呢,現(xiàn)(xiàn)在章來(lái)(lái)賓已經(jīng)(jīng)變成了不折不扣的惡徒,哪怕只打輪胎的話,狗急跳墻幾率也很大?!?p> 不僅有這樣的幾率,而且也沒(méi)(méi)有這個(gè)(gè)可能。李浩喊道:“孫隊(duì)(duì),你們趕快去救張斌,里面有炸彈!”
孫平真心想罵娘了,和韓沫互相看了一眼,招呼道:“小穆,你跟著他們,只要跟著就行,確保李浩安全。韓沫,你和我一起去救張斌?!?p> 等孫平進(jìn)(jìn)去之后,發(fā)(fā)現(xiàn)(xiàn)張斌淡定地坐在那里,炸彈什么的仿佛風(fēng)(fēng)輕云淡。
“你倒是穩(wěn)(wěn)如泰山啊,張斌,不害怕?”
“害怕也沒(méi)(méi)用,原本以為靠著解開(kāi)(kāi)的手能有所辦法的,但誰(shuí)(shuí)知道,臨走前竟然又綁上了?!睆埍舐月緣拖罵^,“不過(guò)(guò),這也只是狡辯罷了,手就算是自由了,也未必有辦法?!?p> “炸彈在那里?”韓沫總是能在適時(shí)(shí)的時(shí)(shí)候提出合理的建議。
“柱子后面。”
“看來(lái)(lái)章來(lái)(lái)賓早就計(jì)(jì)算好了,故意擺了炸彈,吸引我們的注意力?!邊@情景,孫平也清楚是什么情況,轉(zhuǎn)(zhuǎn)身看著韓沫,嚴(yán)(yán)肅道,“韓沫,你會(huì)(huì)拆炸彈嗎?”
“會(huì)(huì)那么一點(diǎn)(diǎn),”察覺(jué)(jué)到孫平不信任的目光,韓沫尷尬了一下,“好吧,九死一生。”
孫平抽出槍來(lái)(lái):“好吧,我們齊頭并進(jìn)(jìn),我來(lái)(lái)拆鎖,你來(lái)(lái)拆炸彈?!?p> 見(jiàn)(jiàn)到韓沫不動(dòng)(dòng),孫平好奇地問(wèn)(wèn)道:“怎么回事,時(shí)(shí)間不等人??!”
“不,雖說(shuō)(shuō)是九死一生,但這次的的確確是一生?!?p> 韓沫蹲下來(lái)(lái),在柱子后面鼓搗了一會(huì)(huì)兒,便出來(lái)(lái)了,手指夾著一張存儲(chǔ)(chǔ)卡:“卡在了爆炸的那根線上,所以那顆炸彈只有計(jì)(jì)時(shí)(shí)的功能?!?p> 張斌松了一口氣:“都被擺了一道啊!”
說(shuō)(shuō)著,小穆帶著李浩來(lái)(lái)了,韓沫將事情告訴了過(guò)(guò)來(lái)(lái)的李浩,然后問(wèn)(wèn)道:“你們呢?”
小穆回答道:“跟著,跟著,他們便把李浩扔了下來(lái)(lái),顧不得其他的,我只能先照顧李浩了?!?p> 孫平道:“做得好,作為探員,任何時(shí)(shí)候最重要的就是照顧好民眾!就先這樣吧,之后,李凱,章來(lái)(lái)賓,我們過(guò)(guò)會(huì)(huì)兒在找他們算賬?!?p> 李浩擔(dān)(dān)憂道:“對(duì)(duì)了,張斌,那酒……”
張斌活動(dòng)(dòng)了著手腳:“沒(méi)(méi)事,讓蕭雅那家伙化驗(yàn)(yàn)一下這些酒杯和酒,就行了。而且,”張斌從蕭雅那里接過(guò)(guò)來(lái)(lái)存儲(chǔ)(chǔ)卡,舉起來(lái)(lái),那鑲嵌在塑料板上的銅片,在余暉下閃著金屬光澤,“章來(lái)(lái)賓證據(jù)(jù)都給了我們,也不會(huì)(huì)在多此一舉了。不過(guò)(guò),我唯一不清楚的,按照現(xiàn)(xiàn)在的情況,他應(yīng)(yīng)該是選擇了我們,但為什么還要做這種事情。”
張斌打量著桌子上的殘酒。
“先回去再說(shuō)(shuō)吧,李浩的情況很不好?!表n沫一眼就察覺(jué)(jué)到李浩在那里強(qiáng)(qiáng)撐著,如此建議道。
——
“放心吧,妥妥的,我研制的解藥?!筆捬排鬧馗?,保證道。
張斌沒(méi)(méi)有理會(huì)(huì)他,而是轉(zhuǎn)(zhuǎn)向魏方明。
魏方明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李浩躺在床上:“放心吧,無(wú)(wú)非就是睡一覺(jué)(jué)的事情,我不在意了,但在喝藥之前,我想對(duì)(duì)大家說(shuō)(shuō),謝謝你們!”
話是這么說(shuō)(shuō),但任誰(shuí)(shuí)都看出來(lái)(lái),李浩還是害怕的,但誰(shuí)(shuí)也沒(méi)(méi)有不識(shí)(shí)趣地提出來(lái)(lái)。
張斌拍著李浩的肩膀:“一定要醒過(guò)(guò)來(lái)(lái),我還準(zhǔn)(zhǔn)備借著你李家的名頭,耀武揚(yáng)(yáng)威呢!”
“去你的!”李浩笑罵道。
——
李浩睜開(kāi)(kāi)眼睛,張斌湊過(guò)(guò)來(lái)(lái),既高興,卻又帶點(diǎn)(diǎn)挖苦:“不好意思,今天是周一,要工作的?!?p> 李浩苦笑著,頭倒下去,重新閉上眼睛:“哎,早知道就不醒來(lái)(lái)了。”
“也由不得你,而且,昨天之后,還發(fā)(fā)生了許多事情?!睆埍笸nD了一下,“李凱,章來(lái)(lái)賓死了?!?p> “咦?!”
等李浩起來(lái)(lái),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僅是蕭雅,孫平他們也已經(jīng)(jīng)到了這里,都是一副恭喜你還活著的表情,讓李浩那點(diǎn)(diǎn)喜悅感一點(diǎn)(diǎn)都不見(jiàn)(jiàn)了,唯剩下一臉的苦笑。
韓沫道:“我也不啰嗦了,直奔主題。大概是我們從工廠出來(lái)(lái),一個(gè)(gè)半小時(shí)(shí)后,李凱,章來(lái)(lái)賓他們出車禍死了,我們親自調(diào)(diào)查,再調(diào)(diào)來(lái)(lái)監(jiān)(jiān)控,可以肯定是李凱自己駕車撞上迎面而來(lái)(lái)的大貨車的。而章來(lái)(lái)賓在之前,好像已經(jīng)(jīng)在車上開(kāi)(kāi)槍自殺了?!?p> 搞不懂,誰(shuí)(shuí)都覺(jué)(jué)得奇怪,難不成章來(lái)(lái)賓和李凱又內(nèi)(nèi)訌了?
蕭雅插嘴道:“我這邊倒是有點(diǎn)(diǎn)有趣的消息?!?p> “什么?”
“不是讓我化驗(yàn)(yàn)嘛,酒里沒(méi)(méi)毒,但酒杯里卻有毒,根據(jù)(jù)編號(hào)(hào),是李凱的那支酒杯里有毒?!筆捬牌沉艘謊劾詈疲昂屠詈埔粯擁畝盡!?p> “真是因果報(bào)(bào)應(yīng)(yīng)呢。”張斌略略思索了一下,把事情猜了大概。
——
昨天,李凱駕著車,帶著章來(lái)(lái)賓一路狂飆,一個(gè)(gè)小時(shí)(shí)后,李凱突然身體一冷,全身劇痛,幾乎要停下車來(lái)(lái),但害怕有探員跟過(guò)(guò)來(lái)(lái),仍然忍痛駕著車。同時(shí)(shí),李凱也在那里思索著,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狀況,這樣的情況,有點(diǎn)(diǎn)熟悉,因?yàn)槔顒P七天之前親眼見(jiàn)(jiàn)證了有人也曾經(jīng)(jīng)發(fā)(fā)生了這樣的狀況,發(fā)(fā)生之后,那個(gè)(gè)人的生命也就只剩下了七天。
而現(xiàn)(xiàn)在……
李凱通過(guò)(guò)后視鏡,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章來(lái)(lái)賓似笑非笑的表情:“為什么?”
“沒(méi)(méi)為什么,我知道你不會(huì)(huì)放過(guò)(guò)我的,所以合作從一開(kāi)(kāi)始就不存在,或者更確切點(diǎn)(diǎn),我已經(jīng)(jīng)做好了選擇?!?p> “毒,那你也……”李凱簡(jiǎn)(jiǎn)直不可思議了,這種做法簡(jiǎn)(jiǎn)直是玉石俱焚。
“我可沒(méi)(méi)有說(shuō)(shuō)酒里有毒,我在你的酒杯里涂了一層?!閉聛?lái)賓宣布了答案,隨即神情冷然,“而且,也不要說(shuō)(shuō)背叛不背叛了,我選擇的也不是張斌他們,我選擇了我自己,從來(lái)(lái)都是,就和你一樣。”
“就和我一樣……”李凱喃喃自語(yǔ)(yǔ),慘白的面孔瞬間變得猙獰,“我要是死了,你也別想著好過(guò)(guò)……”
“是的,理當(dāng)(dāng)如此。畢竟,我也欠了別人一條命哪!”章來(lái)(lái)賓不理會(huì)(huì)李凱的威脅,掏出一把槍來(lái)(lái),把玩了一番。
李凱面色再變,今天許多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掌控,聲音顫抖:“你要干什么?”
“別緊張,你都中毒了,我也不浪費(fèi)(fèi)子彈了?!痹誒顒P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章來(lái)(lái)賓舉到腦袋旁,“這是留給我自己的?!?p> 李凱:“……”
“李凱少爺,我章來(lái)(lái)賓先走一步了,在下面等著你,七天后咱們主仆兩個(gè)(gè)在聚一聚。”章來(lái)(lái)賓露出笑容,帶點(diǎn)(diǎn)諷刺,“不過(guò)(guò),前提是你有你堂弟那樣的直面死亡的勇氣?!?p> 說(shuō)(shuō)著,血腥味一下子在車子內(nèi)(nèi),李凱想哭,卻又哭不出來(lái)(lái),想笑,更無(wú)(wú)從談起了。雖然現(xiàn)(xiàn)在身體的劇痛已經(jīng)(jīng)減輕了不少,但李凱卻渾身冰冷,死亡正在浸潤(rùn)(rùn)他的身體,一直蔓延到李凱的腦海里,盤(pán)踞不散。
沒(méi)(méi)有解藥,更不會(huì)(huì)有人像張斌幫助李浩那樣幫助自己,因?yàn)槔顒P不像李浩,他沒(méi)(méi)有冤屈,僅此而已。
因此,正如章來(lái)(lái)賓所說(shuō)(shuō),李凱狠毒,卻沒(méi)(méi)有李浩那樣的勇氣。
車加速著,一直在加速著,之后,李凱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張斌將自己的推測(cè)(cè)告訴大家。
李浩抬起手,嘆了一口氣:“真是諷刺呢!”
三個(gè)(gè)月后,孤兒院的施工地,蕭雅看著忙碌的工人,笑道:“當(dāng)(dāng)初就是想你出個(gè)(gè)面,捐個(gè)(gè)款,把孤兒院翻修一下,結(jié)(jié)果,一下子便翻了三倍?!?p> “也不全然是我的,魏哥不也幫了忙。也幸好有魏哥幫忙,否則,就我這能力,真心管理不了李家這么多產(chǎn)(chǎn)業(yè)(yè)。”李浩言語(yǔ)(yǔ)中不無(wú)(wú)感慨,最后嘟噥到,“現(xiàn)(xiàn)在也被魏哥督促著學(xué)(xué)習(xí)(xí)這,學(xué)(xué)習(xí)(xí)那,哎,現(xiàn)(xiàn)在想想,還不如當(dāng)(dāng)初一睡不醒呢……”
“你這家伙……”蕭雅聳了聳肩,“對(duì)(duì)了,孫平那里以出車禍那樣結(jié)(jié)案,可以嗎?畢竟李凱……”
李浩打斷了蕭雅的話:“就這樣吧。當(dāng)(dāng)初因?yàn)檫@個(gè)(gè)案子的特殊性,沒(méi)(méi)有一開(kāi)(kāi)始立案,那就那樣結(jié)(jié)束吧。談不上公平不公平的,我也不想讓其他人再議論什么,畢竟,中了還能活七天的毒,這件事本身就跟小說(shuō)(shuō)一樣了?!?p> 蕭雅想了想:“也對(duì)(duì)?!?p> 于此,李浩轉(zhuǎn)(zhuǎn)移了話題,好奇地問(wèn)(wèn)道:“對(duì)(duì)了,斌哥呢?他怎么沒(méi)(méi)來(lái)(lái)?”
蕭雅回答:“辦案子呢,大案子”
李浩揶揄著:“他有什么大案子,又是哪家有人出軌了,需要他跟蹤的?”
蕭雅也在那里黑著張斌:“誰(shuí)(shuí)知道呢……”
誰(shuí)(shuí)在背后說(shuō)(shuō)我呢,不會(huì)(huì)是李浩,蕭雅著倆貨吧!
張斌打了一個(gè)(gè)噴嚏,這樣推測(cè)(cè)著。不過(guò)(guò),現(xiàn)(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雖然身處警署,但張斌卻在那里咆哮:“靠,當(dāng)(dāng)初可是你們邀請(qǐng)(qǐng)我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結(jié)(jié)果我有了心理準(zhǔn)(zhǔn)備,你們卻又不認(rèn)(rèn)了!”
孫平也跟著咆哮:“張斌,你當(dāng)(dāng)我們這里是什么,想進(jìn)(jìn)來(lái)(lái)就進(jìn)(jìn)來(lái)(lái)的,告訴你,過(guò)(guò)期不候!”
劍拔弩張,也沒(méi)(méi)人勸止,韓沫坐在那里,默默地喝著茶,愛(ài)(ài)理不理的。
眼看又要升溫,鐵原開(kāi)(kāi)口道:“張斌,你要加入我們,這可以,但現(xiàn)(xiàn)在不行。還記得錢二賴子,以及你在工廠的炸彈嗎?”
張斌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
“包括你所遇到的,整個(gè)(gè)市里已經(jīng)(jīng)出現(xiàn)(xiàn)了七起這樣的案件,所幸的是大部分炸彈沒(méi)(méi)有爆炸,但卻不能忽視,我們懷疑有人私自制造和販賣炸彈?!辮F原停頓了一下,“我們這邊很難調(diào)(diào)查,容易打草驚蛇。但你私家偵探的身份卻可以出入大大小小的地方,因此,我們想拜托你……”
張斌拍著胸脯:“放心,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