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向給他幾分薄面的定遠(yuǎn)將軍都憤怒不已,抄起桌上的一個令牌朝超監(jiān)(jiān)軍砸了過去。
“汝母俾之!”定遠(yuǎn)將軍爆了一句粗口。
“你吃著的糧食是大興百姓起早貪黑辛辛苦苦種的,你就該擔(dān)起保家他們的責(zé)任!你口口聲聲想著大國風(fēng)度,想著北夷人會如何看我們,可北夷人念你半分好了嗎?從開戰(zhàn)(zhàn)的第一天起,他們就沒有半分敬畏大興的大國顏面!”
不光是定遠(yuǎn)將軍,就連一位身居低位的將軍也站了出來。
“你家老鄰居都欺負(fù)到你爹頭上了,你還跟我說你怕你爹被人笑話不出手打回去?”
一時間,監(jiān)(jiān)軍眼里的精光閃了又閃。
片刻后,他像是崩潰般坐在了椅子上,任憑各位口誅筆伐。
一個時辰后,眾人終于商討好了對策。
俗話說事不過三??殺幣囊呀?jīng)三次對大興的尊嚴(yán)進行挑戰(zhàn)(zhàn)了!
定遠(yuǎn)將軍大手一揮,讓人把軍醫(yī)(yī)康仁和楚亦傳喚前來。
“什么!用藥?”康仁跪在地上,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jié),抬頭看向定遠(yuǎn)將軍。
“你盡管去做,出事了本將軍頂著!”定遠(yuǎn)將軍一臉的不耐煩。
楚亦看著一旁瑟瑟發(fā)(fā)抖的康仁,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這老頭一大把年紀(jì)都能當(dāng)自己爺爺了,可就是太醫(yī)(yī)者仁心,過不了心里的那關(guān)(guān)。
那么這個惡人,讓他楚亦來當(dāng)把!
楚亦往前一步,鄭重說道,“啟稟將軍,下官有法子,讓北夷戰(zhàn)(zhàn)馬全部上不了戰(zhàn)(zhàn)場?!?p> “戰(zhàn)(zhàn)馬?”定遠(yuǎn)將軍問他。
“對!是戰(zhàn)(zhàn)馬,而不是人!”楚亦眼里閃過一抹狡黠,“大興禮儀之邦,對待鄰國本該是彰顯大國風(fēng)度?!?p> 果然,一車道大國風(fēng)度的問題,定遠(yuǎn)將軍不悅了。
即使眼下這個少年長得再像太子,可他也不是先太子!
“娘希匹,你小子這事死要面子活受罪!”定遠(yuǎn)將軍罵道。
楚亦被罵,并未有絲毫的恐懼,他依舊挺著背,像是一顆經(jīng)(jīng)歷寒風(fēng)的竹柏。
“將軍,下官并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北夷人狡詐,但是幾乎全員皆是騎兵,若是直接在戰(zhàn)(zhàn)場上對將士們出手,恐怕會另南息其他國家對大興的印象減分,故而屬下認(rèn)為可從他們的支柱戰(zhàn)(zhàn)馬入手。且大興上下,上至八十下到三歲小兒,無人不知圣上的政策是與各國和平交往。將軍若是直接對人出手,恐有不妥。”
楚亦的一番話,令在場的所有將士沉默了。
是的,他們殺紅了眼,想不到這些本質(zhì)(zhì)問題。
可楚亦一個年近十五到兒郎,卻能從根本上剖析透徹。
定遠(yuǎn)將軍看著地上沉著冷靜的楚亦,腦海里卻是當(dāng)年大殿之上舌戰(zhàn)(zhàn)群儒風(fēng)采翩翩的先太子。
他偷偷抹了一把淚花,隨即才點頭示意楚亦起來。
“你說的對!這件事你師傅不做,那本將軍便交給你做。楚亦,你可莫讓我失望!”
立秋這日,楚鱺帶了一些風(fēng)干的肉脯,前往軍營里送給楚亦。
楚亦的帳子里十分雜亂,楚鱺一進來就皺著眉頭。

玟子吾
先太子:我很機智。 楚亦: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