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
誰都沒想到洛凡和王陽是在同時追求一個女生。
更沒想到,王陽竟然失敗了。
誰都沒想到舒然竟會選擇一個騎著單車的少年。
難道,吃慣了大魚大肉、想換換胃口吃點粗糧?
就算如此,這也太招搖了吧?
這可是在公司門口啊!
她難道就不怕流言蜚語嗎?
在眾人震驚的眼神下,舒然和那個少年相擁在一起,女孩臉上更是露出了幸福的表情,仿佛面前這個男子就是她的天,給人一種特別踏實的感覺。
見此一幕,王陽的嘴角不斷的抽搐起來。
這他媽到底是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有這種狗血的事情落在自己頭上?
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擱?
我的面子難道就不值錢嗎?
王陽怒了,有種被人打了耳光的感覺。
如果是這樣倒也罷了,更關鍵的是,他感覺自己被人戴了綠帽子。
這他媽就無法忍了啊!
“這里人多,你就不能稍稍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么?”洛凡被打敗了,他本身就不喜歡拋頭露臉,可現(xiàn)在,卻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焦點。
舒然抬起頭看著他:“你是我男朋友,我為什么要有那么多顧慮?”
洛凡無言以對,抬手就想將手中的玫瑰花扔進垃圾桶里。
“你干什么?”舒然直接攔住了他。
洛凡:“你不是對花粉過敏嗎?既然如此,何必留它?”
舒然嘿嘿一笑,俏皮的說:“我不是對花粉過敏,我是對人過敏!”
噗!
身后的王陽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老血,這話可是一點情面都沒給他留啊!
“既然不過敏那就好,走,帶你去吃飯。”洛凡說著抬腿,坐在了腳踏車的鞍子上,然后向著舒然使了個眼神。
“恩恩。”舒然連連點頭,側身坐在腳踏車的行李架上,然后單手摟著少年的腰部。
“走咯!”
少年身體微微下趴,右腳猛然發(fā)力,騎著腳踏車向著遠處駛去。
“騎慢點,我快被甩下去了!”
“對對對,這個速度就挺好。”
“小凡哥,我們去吃什么?”
“胡同里那家炸串味道不錯,你還記得么?”
“就是兩塊錢能吃飽肚子的炸串嗎?”
“現(xiàn)在漲價了,吃飽肚子得六塊!”
“好好好,咱們就去吃六塊錢能吃飽肚子的炸串!如果我還沒記錯,我和那家炸串店老板的女兒還是初中同學,只不過這些年也沒有了聯(lián)系。”
腳踏車漸行漸遠,可因為順風的緣故,腳踏車上年輕男女的對話卻是傳入所有人的耳朵里。
坐著腳踏車去吃六塊錢的炸串?
大小姐有點皮啊!
她刻意強調六塊錢的炸串,估計是為了氣某個人吧?
果不其然,王陽溫文爾雅的臉上露出了陰冷的表情,本想著許久未見,可以約著舒然一同共進午餐。
為此他還提前預定了高檔餐廳,可萬萬沒想到會出現(xiàn)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少年。
更沒想到她會如此興奮的跟著對方去吃六塊錢就能吃飽肚子的炸串。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嗎?
聯(lián)想到之前對洛凡說的話,王陽忽然意識到,自己還不如一個窮逼···
“該死的家伙,我王陽看中的女人誰都不能搶走,天王老子也不行!”王陽眼中投射出一股寒芒,隨后駕駛著保時捷918絕塵而去,成為了舒氏科技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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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要不我們乘車去吃飯?”
腳踏車上,冷風撲面而來,洛凡也感受到了身后少女的身體在微微發(fā)抖。
少女嘿嘿一笑:“再冷也比不上我三歲那年你把我推進藕池冷!”
“咳咳!”洛凡干咳一聲,臉上滿是尷尬:“為什么你還記得那事?你就不能記我點好么?”
少女嗤之以鼻:“關鍵是,你也沒有好過啊!自打我記事以來你一直在欺負我,不是踩著我的肩膀爬樹,就是每次活泥巴都讓我取水,甚至還騙我蹲下尿尿···”
腳踏車一抖,差點翻車。
“那不是我,不是我,絕不是我!”洛凡快哭了,滿臉窘態(tài)。
雖然他還記得當年騙舒然蹲下尿尿,看一下男生和女生之間的區(qū)別,可那段記憶就連他都感到陌生。可萬萬沒想到,三歲發(fā)生的事情這丫頭竟然還記得這么清楚。
那段黑歷史,真的不堪回首啊!
少女臉上也露出一抹緋紅:“其實,所有的事我都記得很清楚。我家搬離洞庭街的時候,我只帶了我的畫本,那上面有很多我兒時的涂鴉。”
“原來是這樣!”
小時候舒然就喜歡畫畫,撿到一個粉筆頭都會興奮的睡不著覺,兩歲生日時母親曾經送給她一個畫本,在那之后,遇到開心或者不開心的事情她都會畫在畫本上。
雖然很多人都看不懂,但她卻知道畫本上的圖畫是什么意思。
而這些年來,她也會不時的去翻看,去加深以前的記憶,周而復始,以前的記憶就像是一個烙印一樣,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底。
哪怕再過十八年,哪怕到老。
她也不會忘記兒時的記憶,更不會遺忘那個他。
腳踏車上,少年許下誓言:“小時候我沒少欺負你,今后,我保護你!”
“好。”
少女用力的摟著他的腰,把腦袋貼在了對方寬廣的背上。
這一刻,她是多么的踏實。
氣溫雖冷。
但是兩人卻絲毫感受不到寒冷,兩人聊著兒時的趣事,不時發(fā)出陣陣笑聲,洛凡那顆冰冷的心也在緩緩融化著。
不知不覺間,兩人來到了洞庭街,來到了這片共同承載著兩人記憶的地方。
腳踏車最終停在了一個滿是油污的小巷里,還未進屋,便有一股麻辣的香味撲面而來,門口還有兩個年輕人低著頭看著手機,排著隊等候自己的炸串。
負責炸串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女人,她身材消瘦,臉色蠟黃。系著圍裙站在油鍋前,頭上戴著一個頭套,雙手之上滿是被沸油湯過的斑點。
“老同學,好久不見哇!”舒然笑著打了個招呼。
“我們認識嗎?”魏艷艷表情平淡,并未有看到老同學時激動的反應。
舒然有點懵:“老同學,我好像沒得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