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不知多久,向毅尤若回魂般的清醒了些,卻感覺到自己下半身仿若刀割火燒一樣的疼,上半身包括手臂也非常麻木。
他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對目前的情況很懵,一陣陣劇痛,打斷著思緒。
“什么情況?”
他努力的回想著。
“我不是應(yīng)該死了么,難道這樣高摔下去,還沒死。”
慢慢的等待片刻,終于感覺到了手臂有了些知覺,摸索了下,感覺身上蓋著東西,暖暖的樣子,身下也軟軟的,不像是在冰天雪地的樣子。
終于睜開了眼睛,望著眼前是雕花的屋脊,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旁邊的窗戶灑落著一律陽光,清晰的照見各種擺件和格局,顯得古韻非常。
“自己應(yīng)該是躺在床上,難道被誰發(fā)(fā)現(xiàn)(xiàn),并救了?”
感覺眼睛因明亮的光線,有了一些刺痛,從新閉上了眼睛。
“難道自己又開始犯病了,好疼,看來突然病好這種幸運(yùn)的事情是沒有輪到我了,那就先再休息下吧,人生都這樣了,還會差到哪去,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向毅樂觀的想到,不再關(guān)心目前的狀況。
正當(dāng)靜靜的修養(yǎng)(yǎng)中,感受著身體狀況,伴隨著下半身慢慢習(xí)慣了的疼痛,終于感覺好像和以前的疼痛有些不同,之前病痛來臨時,劇痛集中在腹部,現(xiàn)(xiàn)在怎么感覺是在大腿處,難道這么高下去,摔斷了腿?
突然間的開門聲傳來,聽著聲音是有人進(jìn)來了。
慢慢的虛睜著眼睛,看著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端著一個銅盆慢慢的走了過來,望見小姑娘青澀的臉,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浮上心頭……
“這是救了我的恩人?也許是恩人的小孩,但怎么感覺我應(yīng)該認(rèn)識她一樣?”
正準(zhǔn)備向來人表達(dá)謝意時,卻被突然間的疑問打斷,一下不知如何言語了,就怔怔的望著她。
隨著小姑娘走近,她終于發(fā)(fā)現(xiàn)(xiàn)了睜著雙眼的向毅,表情一下子變了,顯得驚喜非常。
快步的走過來將盆放在了床頭邊,雙手緊握在身前,一臉笑容的叫到:“少爺,你終于醒啦……”
表情又突然趁住,相似想到了什么:“你等等先,我去叫大夫~~~”
她一下轉(zhuǎn)身快步的離去……
“少爺?什么鬼?她講的是哪里的語言,怎么聽著很怪異?難道是我聽錯了……”
突然間腦海里一片陌生的記憶開始浮現(xiàn)(xiàn),連身體的疼痛都瞬間消失了一般,只感覺兩眼一黑,一個人的人生片段就像4D電影一樣的開始呈現(xiàn)(xiàn)……
短暫的片刻,向毅簡單的梳理了下。
聽著門外又響起的腳步聲,只能按耐住思想,靜靜的等待。
隨著推門聲,大開的門后人影浮現(xiàn)(xiàn),當(dāng)先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快步的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一位全身甲胄,身上還纏著少許傷口的中年大叔,小姑娘也隨后進(jìn)來。
老者來到床邊,仔細(xì)的望了望向毅,緊接著從被窩中掏出了他的右手,開始把脈。
中年大叔和小姑娘也緊緊的圍在床邊,面色焦急的等待。
小姑娘一見老者放開了手,立馬就問到:“顧大夫,我家少爺怎么樣了?”
“阿真姑娘,你家少爺能醒過來,就說明無性命之憂了,你還請稍待片刻,等我檢查完傷口,再回復(fù)于你。”
說著就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一個雙腿從大腿往上些部位,齊齊被斬的少年,呈現(xiàn)(xiàn)在了眼前,差一點(diǎn)點(diǎn)連命根都快沒了。小姑娘望著,一下子就紅了雙眼,眼淚就快要掉下來。
中年大叔神情也一片黯然……
顧大夫小心翼翼的拆開了傷口的包扎,仔細(xì)的查看著傷口。
向毅神色淡然的感受著疼痛,努力抬了抬頭,看見了自己空空的下半身,也不由自主的有些愣神。雖已了然,但親眼所見到,還是有點(diǎn)失落,不過稍許,就再次回復(fù)了淡然。
“能再活一次,已經(jīng)(jīng)是賺了,沒了腿我不是還有手嘛。比起上一副走到盡頭的身軀,現(xiàn)(xiàn)在的年輕又無其他病癥,已經(jīng)(jīng)非常不錯了。”
轉(zhuǎn)頭朝著阿真笑了笑,她是現(xiàn)(xiàn)在自己的貼身侍女,才12歲。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中年大叔,他是大壯,原本是父親的親衛(wèi)(wèi),后面分給了他。
顧大夫從新包扎完傷口后,起身再次望了望向毅。
然后向著阿真到:“傷口恢復(fù)的很好,沒有太大的問題了,只是失了大量的氣血,身體非常虛弱,我這邊開一方養(yǎng)(yǎng)元補(bǔ)血湯劑,按時服用,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有什么問題你再來叫我。”
“謝謝,顧大夫,你慢走。大壯你和顧大夫去幫忙抓藥。我照顧少爺。”
阿真控制著情緒應(yīng)答著顧大夫,并轉(zhuǎn)頭和大壯說到。
“好。”
大壯說完就隨著顧大夫出了門。
阿真轉(zhuǎn)過頭來望著向毅到:
“少爺,我?guī)湍悴料履槨!?p> 向毅輕微的點(diǎn)了下頭。
阿真從盆里拿出毛巾,
稍微擰了擰水,給他慢慢的,輕柔的擦拭干凈了臉,放回了盆里。
轉(zhuǎn)頭過來又問到:“少爺,你要吃點(diǎn)什么,阿真去幫你準(zhǔn)備。”
向毅先緩了一口氣,然后適應(yīng)了下記憶里的語言,才到:“你先出去吧,我想先靜一靜。”
阿真一聽這話,瞬間又要哭出聲,但又怕影響到他,只能低頭小聲的回應(yīng)到:“好,我就在門外等著,少爺有什么需要,就拉下床邊的鈴。”
說完,慢慢的退了出去。
等著看到阿真小心翼翼的關(guān)好了門。向毅又開始靜靜的梳理腦海中的記憶。
這個世界好像很危險(xiǎn),國家林立,久經(jīng)(jīng)戰(zhàn)(zhàn)亂,還有獨(dú)特的兇獸成群。類似古代,好像沒有火器,人人都以武者為榮。
現(xiàn)(xiàn)在的身份是邊荒城的獨(dú)孤家大公子,獨(dú)孤云,現(xiàn)(xiàn)年才13歲,父親獨(dú)孤鋒就是一個大高手。
向毅再次感受了下身體,并沒有感受到類似內(nèi)(nèi)力一樣的氣息。再次回想了下記憶,這個世界的武者
好像和他理解的武者不大一樣。
強(qiáng)的有些可怕,一人鎮(zhèn)(zhèn)國,不在話下。甚至還有傳說,開山裂地,斷江倒海,虛空破碎。
邊荒城屬于大周國,地理位置特殊。位于橫斷山脈以北,往西是鎖天關(guān),關(guān)外是荒族。往東是金鳳峽,穿過金鳳峽就是大齊國。南面橫斷山脈巍峨險(xiǎn)峻,里面兇獸成群。
前段時間,傳言橫斷山脈東面有異寶出世,火燒連云,紅透了半邊天。父親獨(dú)孤鋒也帶著部分族老進(jìn)入了其中。
所謂異寶,多存于古之修士洞天福地,亦有于天外落下,秘籍,兵器,奇藥,靈丹等等。
傳說千年前大周的前身,大商國。開國帝君夏璟,就是因?yàn)櫚玫攪頌鞂悓殻砷L超快,練就了一身絕世,金身不壞,不死不滅。
打破了宗門的時代,統(tǒng)(tǒng)一了青云大陸。
讓人人都有機(jī)會習(xí)武強(qiáng)身,不再是讓凡人躲在宗門的背后,茍延長喘,卑躬屈膝。
經(jīng)(jīng)過商帝夏璟的不斷開拓,大地上已經(jīng)(jīng)很難見到大規(guī)(guī)模的兇獸潮了,人類得以蓬勃發(fā)(fā)展,兇獸遠(yuǎn)居深山大澤。
所以一但有異寶降世,所有武者就會蜂蛹爭奪。每個人,都想做在世商帝夏璟吧,哪怕做不了,也能開宗立派,身居高位,成為人上之人。
畢竟經(jīng)(jīng)過了一千多年,世間兇獸,靈藥已經(jīng)(jīng)減少到了很貧乏的地步。沒有了資源的堆砌,很多高深的境界,已成為了傳說。
向毅想著這一切,突然為自己的未來感覺到了一些迷茫……
在這樣的一個高武世界里,如果不能練武,只是平凡的活著,那不是少了很多精彩?
況且,目前被人襲殺,雙腿盡斬。兇手哪怕是拼了性命,也不顧,執(zhí)(zhí)意襲殺自己,要不是自己還有所反應(yīng),見到他丟出飛盤的瞬間臥倒躲避,可能頭都被砍下來了。躲過了一次,卻因經(jīng)(jīng)驗(yàn)不足,沒料到飛盤還能回旋回來,斬?cái)嗔俗約罕繼猶S的雙腿。自己都成這樣了,不知道幕后黑手是否會讓自己保留著殘命,還是會再次襲擊……
自己只是一個少年,平常也不跋涉,都是在家老老實(shí)實(shí)練功打基礎(chǔ)。怎么父親才走幾天,出來逛個街就被刺殺呢?
想到這里,向毅很疑惑,又感覺到了身體思想有了些疲憊,感嘆著:
“獨(dú)孤云,以后我就是你了,大壯叔和阿真居然不怎么會止血,兄弟你只能走好了。放心吧,兇手我一定給抓出來,報(bào)仇。”
剛感嘆完畢,仿若腦海中還殘留的獨(dú)孤云的靈魂,更多的記憶開始和他自己慢慢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