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爭(zhēng)(zhēng)端
離關(guān)(guān)山鎮(zhèn)(zhèn)十里遠(yuǎn)(yuǎn)的斷崖瀑布下。
噗噗噗.....
陸巖運(yùn)(yùn)行內(nèi)(nèi)氣,施展飛鴻步踏過(guò)水面,激起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紋。
呼~(yú)
這飛鴻步的消耗還是挺大的,以我目前來(lái)看,不停歇的施展,也只能堅(jiān)(jiān)持十分鐘左右。
飛鴻步大成,碎心拳小成,現(xiàn)(xiàn)在我也算是后天武者后期了,陸巖輕嘆口氣。
后天武者沒(méi)有明確的境界劃分,但公認(rèn)(rèn)的是把一門(mén)功法修煉至大成就算后期,若是多門(mén)功法大成,便稱(chēng)圓滿。
用湖水清洗了一下,收拾收拾,陸巖準(zhǔn)(zhǔn)備回鎮(zhèn)(zhèn)上。
回去的路上難得的遇見(jiàn)了只正在捕獵的花豹,花費(fèi)(fèi)了些功夫,一張完整的豹皮就被剝下。這樣一張豹皮在鎮(zhèn)(zhèn)上能賣(mài)兩三百銅幣。
回到關(guān)(guān)山鎮(zhèn)(zhèn),上次的風(fēng)(fēng)波經(jīng)(jīng)過(guò)幾個(gè)(gè)月的沉淀已經(jīng)(jīng)過(guò)去了,陸巖通過(guò)劉諸也知道了那伙老鼠就是所謂的巫族人,聽(tīng)說(shuō)是這片巫蠻大陸的土著民之一,幾百年前人族的前輩遷徙到了這里,巫族不愿與人族和平共處,“無(wú)奈之下”人族只得采取暴力手段奪取,只是這樣一開(kāi)戰(zhàn)(zhàn),竟把巫族上萬(wàn)個(gè)(gè)部落打的只剩下寥寥可數(shù)(shù)的幾只......
而這幾只幸存的部落分散在巫蠻大陸各處的人族聚居地隱藏起來(lái),要么落草為寇,四處劫掠;要么就融入了人族之中,與人族一般無(wú)二了。
鎮(zhèn)(zhèn)口十分冷清,幾個(gè)(gè)黑甲士兵懶散的值著班,獵人采藥狩獵往往組隊(duì)(duì)出發(fā)(fā)前往離關(guān)(guān)山鎮(zhèn)(zhèn)幾百里的地方,一般去一趟就是半個(gè)(gè)月,所以現(xiàn)(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jīng)傍晚,但是仍然沒(méi)幾個(gè)(gè)人回鎮(zhèn)(zhèn)上。
值守的士兵隨意打量了陸巖幾眼就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去聊著天,這幾日陸巖都要出鎮(zhèn)(zhèn),大家都熟悉了。
回到院子,換了身干凈的衣服,陸巖正奇怪柳叔他們?cè)趺催€沒(méi)回來(lái),就聽(tīng)見(jiàn)門(mén)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陸先生,你可回來(lái)啦,有壞人要搶我們的茶樓,爹爹讓我回來(lái)躲著別出去!”門(mén)外,陸小小滿眼通紅的啜泣道。
陸巖連忙憐愛(ài)的摟過(guò)小丫頭,用袖口拭去她眼角的眼淚,看小小的模樣,嚇得可不輕。
“乖啊,小小別哭,哥哥這就過(guò)去趕走壞人好不好?”陸巖拍拍小丫頭的背,安撫著她。
“嗯,小小也要去,娘和爹爹還在那里,小小想他們了!”小丫頭說(shuō)著,眼淚就要流下來(lái)。
陸巖雖然著急去茶樓,但是肯定不能帶小小去的,畢竟他還不明白是什么情況,只得許下一大堆“一定平平安安把柳叔和柳姨帶回來(lái)”的話才堪堪說(shuō)服小丫頭乖乖待在院子里。
看見(jiàn)下丫頭故作堅(jiān)(jiān)強(qiáng)(qiáng)的臉蛋,陸巖心中像被針扎了一般的難受。
....................
隔著很遠(yuǎn)(yuǎn),陸巖就看見(jiàn)小小客棧門(mén)口聚集了一幫人,柳叔和劉諸正在和他們交涉著,那個(gè)(gè)孟平洲赫然也在其中,此時(shí)(shí)他滿頭大汗,不停的用手帕擦拭著。
“柳叔,這到底怎么回事?”
“你就是陸巖?”未等柳成答話,一個(gè)(gè)壯漢就擋住了陸巖的去路。
見(jiàn)那熟悉的模樣,赫然就是黃氏三兄弟中的老大黃連。
“不知本店有何得罪之處,竟勞煩鼎鼎有名的黃氏三兄弟親自拜訪?”陸巖拱手道。
黃連一擺手,呵呵道:“少整那些虛的,我就直說(shuō)吧,這棟茶樓原本孟兄已經(jīng)(jīng)答應(yīng)(yīng)了是租給我家大哥,可不知怎的,孟兄竟然忘記了,今天我來(lái)就是要收回茶樓,你說(shuō)對(duì)(duì)吧,孟兄?”
說(shuō)完,他意味深明的望了孟平舟一眼。
“是啊,陸先生,都是在下的錯(cuò)(cuò),竟忘了與黃兄的約定,這個(gè)(gè)月的租金在下一定如數(shù)(shù)奉還,還請(qǐng)(qǐng)陸先生還......還回茶樓?!泵掀街鄱噸樕系姆嗜猓敢獾惱f(shuō)道。
看來(lái)這兩個(gè)(gè)月茶樓賺了不少錢(qián),終于還是被別人惦記了,陸巖心中無(wú)奈的嘆口氣,
“這事確實(shí)(shí)是孟兄的疏忽了,但茶樓既然已經(jīng)(jīng)被在下租下來(lái),而且這個(gè)(gè)月的租金已經(jīng)(jīng)給了孟兄,現(xiàn)(xiàn)在就要來(lái)收回,于情于理,都說(shuō)不過(guò)去吧?!?p> “嗯?你要和我講道理?!秉S連哈哈大笑,轉(zhuǎn)(zhuǎn)過(guò)身對(duì)(duì)同伴說(shuō)道:“這小子竟然要和我們講道理!”
“哼!你真當(dāng)(dāng)自己是誰(shuí)了,老子見(jiàn)你是醫(yī)(yī)師才客氣幾分,現(xiàn)(xiàn)在你竟然要和老子講道理!我今天把話撂這了,天黑之前我要你給老子把茶樓搬空,否則等鎮(zhèn)(zhèn)衛(wèi)(wèi)來(lái)了,那就不是交不交茶樓的問(wèn)題了!”說(shuō)完,扯來(lái)一張椅子坐下閉目養(yǎng)(yǎng)神。聽(tīng)他的口氣,看來(lái)是已經(jīng)(jīng)買(mǎi)通鎮(zhèn)(zhèn)衛(wèi)(wèi)了!
黃連的話如同子彈,噗噗的直擊陸巖的臉,絲毫不留情面。
陸巖面色平靜,心中思考著有沒(méi)有解決的可能。天黑之前騰空?先不說(shuō)他們甘不甘心,就算真要走,也不是天黑之前能搬走的,明顯這黃連就不是沖著茶樓來(lái)的。
既然不是為了茶樓,那答案很明顯,黃連是在打養(yǎng)(yǎng)生茶的主意,畢竟空有茶樓可不一定能賺錢(qián)!
想到這,陸巖平靜道:“那就容我等商量商量?!?p> 說(shuō)完,看也不看黃連,示意柳叔等人,一起走進(jìn)(jìn)茶樓。
黃連倒也沒(méi)有阻止,茶樓在這跑不了,他今天是吃定陸巖必須要么給分成,要么交配方!要不是老大眼光長(zhǎng)(zhǎng)遠(yuǎn)(yuǎn),否則他可舍不得花那么大的代價(jià)(jià)去買(mǎi)通鎮(zhèn)(zhèn)衛(wèi)(wèi)。
“看來(lái)當(dāng)(dāng)初開(kāi)茶樓還是太草率了些....”柳叔疲憊的靠在柱子上,“要是身體還撐得住,說(shuō)不得今天要和那黃連拼個(gè)(gè)你死我活不可!”柳叔恨恨道:“簡(jiǎn)(jiǎn)直是欺人太甚!”
一旁的劉諸有些自責(zé)(zé)的開(kāi)口:“看來(lái)我們低估了武者對(duì)(duì)養(yǎng)(yǎng)生茶的追捧。”這兩個(gè)(gè)月來(lái),他們除去成本都凈賺了兩萬(wàn)多銅幣,要知道普通后天期獵人拼死拼活兩個(gè)(gè)月也就能賺到四五千銅幣,這還得冒著巨大的風(fēng)(fēng)險(xiǎn)(xiǎn)。
“早些知道的話,我們就該拉個(gè)(gè)實(shí)(shí)力強(qiáng)(qiáng)點(diǎn)(diǎn)的獵人入伙,這樣至少也不會(huì)(huì)怕黃氏三兄弟那群人?!?p> “噢,莫非黃氏三兄弟還不像表面上這么簡(jiǎn)(jiǎn)單?”陸巖問(wèn)道。
“黃氏三兄弟雖然都是后天圓滿,但光是他們?nèi)說腦掃€沒(méi)什么可怕的,關(guān)(guān)鍵是他們老大石龍膽,那可是十幾年前就踏入后天圓滿的人物,聽(tīng)說(shuō)現(xiàn)(xiàn)在距先天也就一步之遙了!”
“一步之遙?若先天是年齡能熬的到的話哪至于他石龍丹一個(gè)(gè)后天武者在關(guān)(guān)山鎮(zhèn)(zhèn)逞威風(fēng)(fēng),劉諸你就別長(zhǎng)(zhǎng)他人志氣了!”劉叔道,“不過(guò)石龍丹卻也說(shuō)得上這關(guān)(guān)山鎮(zhèn)(zhèn)先天之下第一高手,陸先生切不可小瞧了他?!?p> “嗯,小子謹(jǐn)(jǐn)記。”陸巖點(diǎn)(diǎn)點(diǎn)(diǎn)頭,又問(wèn)道:“不知柳姨在哪里,安不安全?”
見(jiàn)陸巖惦記著柳姨,柳成欣慰的回答道:“陸先生放心,我讓她在廚房里別出來(lái),暫時(shí)(shí)是安全的?!輩賄^(guò)轉(zhuǎn)(zhuǎn)眼他又面露憂色,“只是當(dāng)(dāng)務(wù)(wù)之急,是如何應(yīng)(yīng)對(duì)(duì)黃氏三兄弟的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