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沖突
“小兄弟,你們想去哪兒???”
正走著,冷不丁的,前方的道路被人堵了個(gè)正著。
隱隱約約的視線有些被阻擋,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顯露出來者的半個(gè)臉龐。
人們常說,眼睛是心靈的第一窗口。
雖然男子的臉龐看著并不透徹,但是那一雙眸子中透出的兇狠,還是不禁讓蘇守成打了個(gè)冷顫。
那是一種,不同于學(xué)生溫和的猶如綿羊一般的眸子,而是如狼似虎,毫不掩飾的散發(fā)著侵略性,屬于社會人的眼神。
蘇守成并不想搭理他,甚至連一絲一毫也不想沾染上。
于是乎,蘇守成裝作毫不知情,沒有聽到的樣子,低著頭,就試圖從三名男子構(gòu)建的重重包圍之下,脫身而出。
意料之中,面對的并不是柔軟的軀體,而是鋼鐵一般的銅墻鐵壁。
饑腸轆轆,早已兩眼放光的“餓狼”,在挑選好了獵物之后,又如何可能輕而易舉的放他們離開。
攔下了蘇守成之后,見其不為所動,一副不愿開口的樣子,花杉男子詭異的笑了笑,露出了一個(gè)自以為和善的笑容說道,“你要多少,給你就是了?!?p> 邊說著,邊從口袋中隨意的掏出了一把鈔票,輕蔑的如同在誘惑牲畜前來吃食一般,在蘇守成面前招搖的擺了又?jǐn)[。
“滾開?!?p> 明明心中慌得不行,害怕的不得了,被對方的氣勢壓得都抬不起頭來,但是在此刻,蘇守成卻突兀的涌上了一股勇氣,用力將男子的手打了出去。
“啪”清脆的巴掌聲彼勁爆的音樂掩蓋了下去。
花杉男子發(fā)出了“喲”的一聲驚呼,隨后有點(diǎn)夸張的甩了甩手,略顯輕浮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神態(tài),左右看了看身旁的兩個(gè)人,隨后二話不說,在蘇守成尚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一記直拳打出,正中蘇守成左臉。
男子的拳頭很重,宛如巨大的沙包一般,打得蘇守成腦袋暈暈的,左邊臉頰先是一陣疼痛,隨后便是一大片的麻木。
搖搖晃晃的退到了一邊,因?yàn)槭沁B帶著兩個(gè)人的原因,神楽在一定程度上,有了體重的加成,但,男子的拳頭還是打得蘇守成重心不穩(wěn)。
交手的那一瞬間,即使很少與人爭斗,蘇守成還是清楚的了解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論技巧種種,光是在身材上以及力量上,他就遠(yuǎn)遠(yuǎn)比不過花杉男子。
沒想到,成年人的力量居然這么大。
將昏昏欲睡,神志迷糊的神楽扶到了一旁之后,可能是因?yàn)檎业搅艘揽康木壒?,這會兒的小神楽顯得十分安靜,一點(diǎn)也沒有剛才張牙舞爪,兇神惡煞的樣子
借助著心中一口氣,再加上勁爆的音樂,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快了他的血液流動,使得其心跳加快,呈現(xiàn)出一種極為亢奮的狀態(tài)。蘇守成尚未等身形穩(wěn)定下來,便借著一股沖勁朝著男子回敬了一拳。
出身的那一刻,腹部便遭遇了一次重?fù)簟?p> 頓時(shí),脆弱的腸胃翻江倒海了起來,一股股酸水由上而下涌了上來,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花杉男子的同伙,周圍的兩人也圍了上來。
本身就不善長打架的蘇守成,只能手捧腹,弓著身子,如同一只煮熟了的大蝦,一邊用手臂護(hù)著周身,一邊向身后退去。
腳步漸漸失去了節(jié)奏,對方的拳頭揮如雨下,蘇守成根本擋不住,身體上逐漸反應(yīng)出的火辣辣的疼痛使得他有些分了神,再加上情緒慌亂,左腳絆起了右腳,再加上柔軟的腹部又受到了攻擊,蘇守成再也堅(jiān)持不住,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人的惡念真的很容易激發(fā)。
男子們沒有因?yàn)樘K守成的倒地就放過了他,反而更加的猛烈的拳打腳踢了起來。
沒有了視野的支持,蘇守成所能得到的信息也變得尤為稀少,微微睜開的雙眸,因?yàn)樯眢w的不斷晃動,而只能看到小小的一塊。
褲角,皮鞋,除此之外,能看到的也只有一小塊的燈光。
視覺上的模糊,使得其他的感官逐漸變得敏銳了起來。
并不是無力,也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經(jīng)過了剛才的一輪打擊之后,蘇守成懵了,他的耳畔一直嗡嗡作響,大腦變得十分沉重,身體也有些熱,想要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指令遲遲傳遞不過去,身體就像是一坨爛泥一樣,死死的黏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思維有些混亂,一時(shí)之間,他居然不知道該干些什么。
只記得,很久很久以前,某個(gè)人跟他說過,打架就是比誰更很,比誰氣勢更足,沒有人學(xué)過該怎么打,全憑本能,都是在胡亂揮拳,你不怕打,別人打了你,你一點(diǎn)也不怕,打回去,次數(shù)多了,別人反而就怕你了。
“哎呦喂,這位先生,這位先生?!?p> 模模糊糊,混亂的一比,蘇守成隱隱約約聽到了,似乎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管不了那么多了,僅剩的力氣使得他站了起來,看也不看,趁著花杉男子注意力有些分散之際,拎過吧臺上的酒杯就砸了過去。
“啪嗒”玻璃在極大的力道之下,直接破碎了一地。
現(xiàn)場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音樂還在響起,只不過在蘇守成看來,很安靜就對了。
這一刻他成了所有人的主角。
慢條斯理的靠在了吧臺上,他有些累了,不過,這并不影響他接下來的動作。
稍微彎了彎身,伸直了手臂,從一地破碎的玻璃渣當(dāng)中,挑了一塊撿了起來。
現(xiàn)場的氣氛越發(fā)的凝重,誰都能看得出來,被打了的花杉男子正處于一種暴怒的狀態(tài)之下。
抹了抹嘴角,蘇守成笑了笑。
他現(xiàn)在很上頭,也很不清醒,一滴酒未沾,卻仿佛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
曾經(jīng),他看到這么一句話。
如果,年少之時(shí),沒有為了哪個(gè)人瘋狂一把過,那么,這樣的人生,也會無趣很多。
眼見事態(tài)正在向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酒吧的經(jīng)理終于看不下去了,三五個(gè)黑衣大漢,應(yīng)該是屬于酒吧的保安,推搡著舞池中央的人群,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橫在了蘇守成與花杉男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