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失竊現(xiàn)(xiàn)場
跟著泰威又來到了佛音寺,不過兩次來的心情卻絕不相同,復(fù)雜的嘆了口氣,抬腳走了進(jìn)去。舍利丟失的地方是佛音寺的正堂,準(zhǔn)確的說是在正堂的里間。
佛音寺正堂,也就是佛音寺供奉佛像的地方,正堂很大,江云數(shù)(shù)了數(shù)(shù),里面大概有幾十尊佛像,正中間的應(yīng)該是西方如來佛祖,兩邊分別有彌勒佛,十八羅漢等等,再向兩邊的江云就不太認(rèn)識了,畢竟他也不信佛,不過不知是不是江云眼花了,他怎么看著這些皆是笑容滿面的佛像好像是在嘲笑他似的,搓了搓臉,跟在泰威后面走進(jìn)了里間。
里間就不是那么大了,但是也不小,此時門口正有兩個守衛(wèi)(wèi)守著,泰威走過去小聲的跟他們說了些什么,他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門打開,江云走過去一看就吃了一驚,里面是一個正方形的池塘,說是池塘,只是因?yàn)榇_實(shí)像,除了中間有個蓮臺,這個房子里大部分都是水,當(dāng)然是在地基以下,一旁靠近門口的位置有一艘很小的船,想來是供人到中間去的。
“當(dāng)時門外有人看守嗎?”江云對一旁的泰威問道。
“有,這里一直有人看守,以前是佛音寺的人在看守。出事以后便換成了城主府的人。”
“這間屋子除了這扇門還有其它出口嗎?”
“沒有,只有這一個,不過上面倒是有一個天窗,供屋子通氣用的,畢竟里面有水,但是天窗不僅高而且非常窄小,人是不可能通過的。”
“人是不可能通過的?”江云有些若有所思。
“對。”
“照你說出事之前是由佛音寺的人在看守,會不會是他們監(jiān)(jiān)守自盜?”
詫異的看了江云一眼,“不會,你不了解舍利對佛音寺的重要性,那是佛音寺的象征,是他們的根本,舍利丟了對他們可沒有任何好處。”
“會不會是外面混進(jìn)來的和尚?”
“應(yīng)該不會,佛音寺怎么說也是將軍關(guān)有名的佛剎寶地,對進(jìn)入到里面的僧人還是蠻嚴(yán)格的,一般來說,能進(jìn)到佛音寺修行的僧人,都有一定的威望和道行,不太會干這種事的,而且就算是想干,也不可能不露一點(diǎn)聲響的游過這個方塘,因?yàn)椤闭f到這里,泰威突然停了下來,似是猶豫著要不要說下去。
看了他一眼,江云說道:“說吧,對破案應(yīng)該有幫助。”
“好,”泰威看向那片水,“這水里面會定期投放軟骨散,所以不可能有人游過去的。”
“軟骨散?”與一旁的明誠對視了一眼,接著看向了泰威。
“你知道的,佛舍利對將軍關(guān)有多重要,所以一些措施是必要的。”
眉頭稍稍舒展,“投放軟骨散的事都有誰知道?”
“出事之前我想應(yīng)該就兩個人知道,將軍和藍(lán)悔列將軍,因?yàn)樯崂^重要,所以每個星期都會由藍(lán)悔列將軍帶隊(duì)來檢查,也就是施放軟骨散,其間是不允許別人在場的。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奧,原來是這樣,”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會不會不游過去,而乘這艘船呢?”
“那更不可能,聲音會更大的。”
與明誠對視了一眼,唯一有機(jī)會從正門進(jìn),并且知道水中含軟骨散的好像只有一個人了,當(dāng)然,將軍也能做到,但是從明面上看顯然不可能,舍利的丟失不利于他對將軍關(guān)的統(tǒng)(tǒng)治,他不會做自砸腳跟的事。
似是也知道江云的想法,泰威連忙解釋道:“不可能是藍(lán)悔列將軍,典禮開始之前他陪同將軍去看過,舍利猶在,整個典禮過程中他一直沒離開過將軍,典禮結(jié)束后他又陪同將軍去例行檢查,結(jié)果卻是舍利不在了,他根本沒有時間作案。”
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雖然泰威說的有理,但是憑這顯然不可能排除藍(lán)悔的嫌疑,他不能去,他不會派他的心腹手下去嗎?可是,這里面還存在一個疑問,存放佛舍利的內(nèi)(nèi)間只有將軍與藍(lán)悔能夠進(jìn)去,假如是他派手下去的,但他那個手下是如何在門口的守衛(wèi)(wèi)不注意的情況下進(jìn)入到里面去的,難道是跟他們談判嗎?
搖了搖頭,江云抬頭看向屋頂,既然正門不能進(jìn)入,那天窗呢?江云只是看了一眼就排除了,天窗實(shí)在太小了,一個正常體型的人根本不可能進(jìn)去,連小孩也不行。
“我能乘船去中間看看嗎?”
“當(dāng)然可以,請。”
小船很小,只能容納兩個人,因此也只有江云和明誠上去了,拿起漿來一劃,江云就明白了泰威那句“那更不可能,聲音會更大”的話了。只是遙了一下船,船體就發(fā)(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久病纏身的老人發(fā)(fā)出的無奈呻吟。
江云略有些明了,船體中應(yīng)該是放入了某種能引起聲音的材料,想必也是為了確保舍利的安全。想到這江云不禁有些暗嘆,花了那么多心思,舍利終究還是丟了,看來人算終究是不如天算啊!
劃著發(fā)(fā)出吱吱嘎嘎聲響的小船來到方塘中央,中央是一個精致的蓮臺,蓮臺中心是一個金色的盒子,此刻那個盒子正打開著,里面的佛舍利也不翼而飛了。
仔細(xì)的看了看,發(fā)(fā)現(xiàn)(xiàn)并沒有什么痕跡,就好像是舍利自己長了翅膀飛走了似的。
在蓮臺周圍再次仔細(xì)的看了看,在發(fā)(fā)現(xiàn)(xiàn)還是沒有什么人為的痕跡后,江云剛想轉(zhuǎn)身劃著船回去,突然看到靠近蓮臺側(cè)邊的水中好像有個東西在飄浮,彎腰下去拿起那個飄浮的東西,定睛一看,發(fā)(fā)現(xiàn)(xiàn)這是一個很小的毛狀東西,因?yàn)轶w積太小了很難辨別出這是什么。
“好像是毛發(fā)(fā),也有可能是老鼠脫的毛,這有老鼠?”
江云回頭,發(fā)(fā)現(xiàn)(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明誠也湊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這團(tuán)類似毛發(fā)(fā)的東西。
“老鼠……”江云直接無視了明誠的推測,“算了,先過去吧。”
來到門邊,江云感覺哪里不對,眼神不自覺的瞥向天窗,這么小的天窗人是不可能通過的,難道那人還會變小不成。眉頭皺了皺,變小?江云好像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對著泰威說道:“縮骨功,骨骼變小人就可以進(jìn)入了,莫氏雜技團(tuán)莫青龍。”
“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就在這時一大隊(duì)人馬走了過來,為首的是那位藍(lán)悔列將軍,話也是他說的。
“原來是藍(lán)將軍,”江云對著他拱了拱手,剛想說話卻是看到了他身旁跟著的一位醫(yī)(yī)師打扮的人,不由得一愣,“這位是?”
“老夫常德恩,是將軍關(guān)正天醫(yī)(yī)館的首席醫(yī)(yī)師,也是城主府的仵作,想必你就是江云吧,我聽將軍說過,嗯,長的確實(shí)是蠻像的。”
聽到醫(yī)(yī)師中年人自我介紹,江云不由一震,常德恩,是將軍關(guān)德高望重的前輩,今年五十三歲的他開館行醫(yī)(yī),治病救人,活人無數(shù)(shù),人稱“常圣賢”,江云不敢怠慢,“原來是常醫(yī)(yī)師,久仰久仰。”
看到雙方都認(rèn)識了,藍(lán)悔列將軍哼了一聲,“走吧,既然都猜到了,那就去莫氏雜技團(tuán)看看,問問那個叫莫青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