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回答我不是很滿意啊,衛(wèi)經(jīng)理要不要再仔細想好再回答我?”南潯微微瞇了瞇眼,眸中露出幾分危險。
“你要做什么,這里是嵐市,你要是敢做什么,你絕對不會活著出去。”衛(wèi)長霖見到班級監(jiān)控,瞬間失控,情緒猛然爆發(fā)。
南潯想來討厭利用別人的軟肋威脅,但是今時今日,她卻做了自己最討厭的事情。
是了,她用衛(wèi)長霖正在上小學的女兒威脅了他。
常徒自由訓練,控制衛(wèi)長霖易如反掌。
“你只有十五分鐘。”南潯也徹底斂笑,速戰(zhàn)速決:“你要是不能給我想要的答案,后果你知道的。”
“你敢。”衛(wèi)長霖怒吼一聲,幾欲掙扎,卻都被常徒死死地控制住。
“大可一試。”南潯看了眼手表:“你還有十二分鐘。”
衛(wèi)長霖這下才開始打量眼前的女人,想她的目的,想她的身份,同時,也不得不開始思起此事所帶來的后果嚴重性。
“六分鐘。”南潯一分一秒的掐著時間,也逐漸消耗她的耐心:“三分鐘。”
“我說……”衛(wèi)長霖最后還是松了口。只是面上卻還是有些猶豫:“不過我有個問題和要求?”
衛(wèi)長霖也管不了那么多:“我要你保證我和家人的安全。送我們出國。”
“不要和我討價還價。”南潯微怒。
“你們要是不答應,就殺了我吧。”衛(wèi)長霖緊緊抿著唇,威脅中帶著幾分乞求。全然沒了方才那股囂張氣焰。
“說!是誰?”南潯下達最后通牒。
“是…明游望。”好一會兒,衛(wèi)長霖才顫顫巍巍的說出一個名字。
“明游望?”南潯想了許多可能,卻不想竟是個不認識的。
衛(wèi)長霖點頭:“TZ科技老板的兒子。”
“繼續(xù)。”南潯只依稀記得確實有那么公司名字,卻不深知。
“四年前我欠了外債,偶然間認識了他,他給了我十萬讓我去教訓一個女的。”衛(wèi)長霖說到這,忽然掙扎跪了下來:“我當時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謝家的千金,我要是知道,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動手啊。”
南潯無聲一笑,衛(wèi)長霖竟然會以為自己是來替謝家秋后算賬的。
“那后面知道是謝家的人,為什么不去自首?”南潯質(zhì)問:“為什么要讓一個學生替你莫名頂罪!”
“我…當年有人想去自首,但是被……被滅口了。”衛(wèi)長霖有些心虛:“我上有老下有小。”
“十萬,就為了十萬,你們就去毀了兩個女孩子。”南潯一想到姜淶這些年受的苦,紅著眼眶質(zhì)問著,旋即,眼神狠厲,一腳踢出,狠狠的落在了衛(wèi)長霖的胸前,他一時不及閃躲,慣性后仰,磕在地上,暈厥過去。
“小姐,這……”就踢了一腳就暈了,常徒有些無語。
“你留在嵐市,別讓他跑了,必要時可以采取些特殊手段。”南潯心情差到了極點。
晏城,四月中旬。
自從衛(wèi)長霖處知道了買兇者后,南潯邊將重心轉(zhuǎn)移到了TZ科技的明游望上。
而《暮云而歸》的項目也在絲諾和許亦守與久燁集團高層的不斷磨合下簽訂,商榷了所有時宜,只待葉渡和南潯的最后簽字,便可正式開機。
因為姜淶表現(xiàn)良好,減刑四個月,姜父第一時間將這個消息暗中告訴了南潯。
南潯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面止不住的激動,一面也有些擔憂。擔心謝朝肆比她先一步接到姜淶,擔心謝家再度對姜家不利。
“絲諾,按照這個信息,有時間幫我訂三張出國的機票。”南潯把紙條交給絲諾。
“時間?地點?”絲諾看著紙條上的名字,也不難猜出南潯后面的動作。
“葉渡那邊項目確簽了沒?”南潯認真問。
“文件已經(jīng)送過去了,可能也就這兩天會簽完送過來。”
“那就訂下月20號。”南潯有些小小的猶豫,短暫思慮之后又改口:“算了,此地不宜久留,就訂15號早上的。”想到這里,南潯還是有些不放心:“開機儀式定在下月15號,一定要多請幾家媒體到場,并且通知下去,所有人員必須參加開機儀式。陣仗越大越好。”
“好。”絲諾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說出那天看到的事情:“還有件事兒,我覺得你需要知道。”
“什么?”
“前幾日,葉總的母親來了。”
“她?她來做什么?”
絲諾聳了聳肩:“是和明家小姐一起來的。具體來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剛好那天許特助也在工作室,不知道三人說了什么,在會客室待了不到十分鐘。葉總的母親和明家小姐氣沖沖的就離開了。”
“亦守怎么沒和我?”
“可能是怕你擔心吧。”
南潯罕見的在工作室待了一天,到了晚上七點,南潯起身才發(fā)現(xiàn),工作室的同事們都還在忙碌,想到最近對于項目的順利,又看看自己敷衍的態(tài)度,竟有些心虛起來。
“絲諾,這幾天大家辛苦了,今天就早些下班,找個地方讓大家放松放松。”
“那我就代大家謝謝江總咯。”絲諾笑意吟吟,難得南潯在這個節(jié)骨眼還能想到這些工作人員。
“謝謝江總。”
“謝謝老板。”
員工聞言,沉悶的工作氣氛瞬間歡呼雀躍起來。
自項目啟動以來,最忙的便是許亦守了,一面要時刻關注了工作室的進度,一面又要恰接和應付久燁集團的人。
許亦守到家時,已近凌晨,身上散發(fā)著濃濃的酒氣。見到久等在家中的南潯,忽的傻氣一笑。
“今日怎的喝這么多?”瞧著許亦守晃悠的身形,南潯忙的快步上前扶住:“倒是第一次見你喝醉,喝傻了吧。”
南潯艱難的攙著許亦守走到沙發(fā)坐下:“你好好坐著,我去給你煮姜茶,解解酒。”
“好……”
南潯回頭看看,竟被此刻的許亦守有些逗笑,只見他乖乖坐在沙發(fā)上,靜靜看著自己,一動不動。那坐姿好似一個乖孩子。
南潯低頭,忍不住笑了一聲,問:“喝這么多,怎么不叫我去接你啊?你怎么回來的?萬一出事兒怎么辦?”
“我打車回來的,我以為你先睡了,不想打擾你。”許亦守努力坐直了身子,因為醉酒的原因,耳根紅紅的,像是在害羞。
南潯熬著姜茶,等待的過程中,倒了杯冰水遞過去:“先緩緩!”
冰冷的觸感讓許亦守的水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