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速度都比普通人快上許多,哪怕是在跑步上。
于是,我們不至半日,便已經(jīng)到達了劍宗。
劍宗的守門弟子雖然不怎么認識我,但對于這位當(dāng)年那位劍宗宗主的大弟子倒是耳熟能詳,遠遠地便一眼就看見了趙鑫,便向趙鑫招起手來。
趙鑫見狀,立馬就加快了沖上山頂速度,如大步流星一般沖上山來。
我的速度雖然比他慢了那么一點,但也不緊不慢,巧妙地將我與他之間的距離控制在五十米以內(nèi)。
為什么我要這般故意藏拙?因為在我的前世里,許多自以為是、狂妄的人,在一些宗門中非要故意地顯現(xiàn)自己所剩不多的黔驢之技。
結(jié)果,這些狂妄的人往往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僅會給別人留下一個不好的印象,更有甚者,會成為那些背后有著龐大勢力的宗門的目標。
那些運氣好的修行者,僥幸大的宗門地逃過了那些大宗門的追殺,回頭強大起來之后,自信地沿著當(dāng)年的那些慘痛的經(jīng)歷,成功地滅掉了那個宗門,為自己曾經(jīng)的師尊和兄弟們報了仇。
然而,并不是任何的人都有一種令人乍舌的實力與令人感到驚嘆的運氣的,有的人并沒有那么強大的實力,老天也不怎么眷顧,偏偏沒有什么底氣,還那么狂妄,最后死于非命,實在可悲可嘆。
想到這里,我不禁微微地嘆了一口氣,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故事。
記得我在當(dāng)年的時候,我拜在一個很著名、很厲害的師父的門下,可惜我剛拜師不久,我的師尊就遭到好幾個龐大的宗門的宗主的聯(lián)合暗算,我的師尊縱然以一敵五,把他們一一地打成了重傷,但是后來,他們使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喪心病狂地要不惜一切代價來除掉我的師尊,面對五位與他實力不相上下的五位宗主的聯(lián)合攻擊,我的師尊的本命法寶僅僅艱難地堅持了數(shù)秒就被轟成了殘渣。
最后,我的師尊在一陣本命法寶的碰撞與轟鳴中遺憾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更可惡的是,我的師尊在最后的時候,三魂七魄都被他們用他們的本命法寶硬生生地震散了,永遠地消失在了茫茫的天地之間。
這種深入靈魂的創(chuàng)傷基本無藥可救,也就是說,無論我再怎么對我的師尊留戀,他也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了茫茫地的天地之間,再也回不來了。
之后,我們的師尊被多個宗門的宗主狼狽為奸地聯(lián)合起來殘忍滅殺的消息不久便像一陣風(fēng)似的傳來。
我們宗門內(nèi)的每一個弟子,這是那些表面風(fēng)光無比、內(nèi)心卻骯臟齷齪到底的偽君子們故意地把這個消息泄露給我們的,他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讓我們從此完全地陷入絕望也與悲鳴中而已。
可惜,我們并沒有陷入深深的悲嘆與絕望中,反而更加地振奮了起來。
在送葬的當(dāng)天,我們由于沒有找到關(guān)于師尊的任何遺物,我們便用他生前所用的那些遺物與佩劍給他搭了個十分簡易的衣冠冢。
于是,我們?nèi)w有關(guān)師尊的弟子們,通通身披著一身素袍,擁護著那個十分簡易的衣冠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我們的大師兄,也就是生前師尊最寵愛的那名弟子,在生前便為我們的師尊選好了一塊足夠大的風(fēng)水寶地,雖說這樣有些不太吉利,但現(xiàn)在我們經(jīng)過短暫的商議之后,一致地決定把師尊的衣冠冢遷往那里。
一是因為我們希望在生前一直被各大宗門欺壓的師尊能夠在他死后能找到一個清幽之地能夠好好地安息。二十是因為我們聽大師兄說,那個地方足夠隱蔽,不會被別人輕易地發(fā)現(xiàn)。
本來我們修行者就比那些未經(jīng)修行的人移動速度快了不少。
于是,不消半個時辰,我們便跟隨著我們大師兄的步伐,一起來到了他口中的風(fēng)水極好的幽靜之地。
我們一來到這個墓地,便爭先恐后、手忙腳亂地忙碌起來了。
我們首先用一柄做工和質(zhì)地都很精良的鏟子小心翼翼地鏟出一個既不大、也不小的地方用來安置師尊的衣冠冢。
不一會兒,一個既不怎么大,也不怎么小,剛好能夠容納我們師尊的衣冠冢的坑洞便就這樣出現(xiàn)了。
于是,我們小心翼翼地將師尊的衣冠冢搬了下來。這個過程容不得半點的閃失,畢竟這是我們師尊留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的東西了。
我們慢慢地將師尊的衣冠冢放了進去,之后,我們小心翼翼地將這個坑洞用剛才的那把鏟子沿著邊緣慢慢地掩埋好,之后,我們呈圓形將這片墓地團團圍住,一齊地跪了下去,搓土為香,認真地禱告了幾分鐘,然后我們便呈圓形緩緩地退去了。
我們之后便再次排成一支長達好幾米的長隊,浩浩蕩蕩地前往我們的宗門了。
希望我們的情況不要太過于糟糕才好。
迫于保險,我們這一次并沒有傾巢出動,而是留下一小撮弟子來防守我們的宗門。
盡管這樣,我的心里還是有一點不安的感覺。
算了算了,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但是,我們還是盡我們的全力用來趕路了。
可是,我們的到來,并沒有收到我們宗門弟子的歡迎,而是換來我們心的憤怒與死寂。
我們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我們的宗門,里面并不是一片安靜祥和的世界,而是一片充滿著血腥味的修羅場。
我不禁連眼珠的凸顯了出來,憤怒地吶喊出聲。
只見我們留下的弟子們,無一列外地渾身染血,他們的胸口無一列外地插著一把鋒利的劍,直直地插入心臟之中。
遠遠地望,這天空黯淡無光,這大地面目蒼涼,只有那戰(zhàn)火中依稀地響起來幾聲微弱的呻吟。
大師兄此時已經(jīng)紅了眼睛,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瘋狂地嘶吼著:“快快快!看看還有沒有活著的!”
我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無奈地嘆息著,原本可以是一個充滿著安靜祥和的宗門,現(xiàn)在卻變成這樣,實在讓人可悲可嘆。
想到這里,一種充滿著心酸的感覺忽然不自覺地涌上了心頭,眼淚頓時像那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爭氣地從我的臉頰上滑落,直接就落在了地上,發(fā)出十分清脆的聲音。
不過,之所以會讓這一切在我的眼前發(fā)生著終究還是因為我的實力太過于弱小了,不足以保護處在我身邊的每一個人。
想到這里,我憤怒地捏緊了拳頭,連空氣都不禁發(fā)出啪啪作響。
幸運的是,戰(zhàn)火中的一眾弟子們,一動不動地站住原地,依稀中,似乎依然有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我和大師兄感到非常驚喜,立刻就循聲而去。
只見那名弟子雖然被一把鋒利的寶劍直接地插入了胸口,但因為他的心臟僥幸地長在了右邊,所以意外地存活了下來。
我和大師兄見狀,立即就頗地將有默契地分開,同時一左一右地將那位僥幸生存下來的弟子的雙臂托了起來,接著,讓他坐了起來。
我和大師兄恭敬地等候在一旁,仔細地辨析著他燃盡最后的生命之火所給我們所留下的最后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