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鄭重地吩咐完以后,便堅定地回了頭,勇敢奔赴死亡。
我此時正在趴在地窖的頂部,用我的耳朵仔細地傾聽著。
不一會兒,他們便將我們宗門里的弟子清理得差不多了,待到大師兄歸來時,地上早已經(jīng)堆積了接近半個人高的尸體。
大師兄頓時慘叫連連,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此時此刻,地上早已經(jīng)堆積如山的,大概有著足足半個人高的尸體堆現(xiàn)在正活脫脫地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
遠處的三大宗主的眼力是如此之好,一眼就看見了從宗門內(nèi)部沖出來的大師兄。
只是,他們的眼神犀利而冷漠,好像并不是在看著一個人,而根本就是在看著一頭待宰的牲畜或是螻蟻一般。
忽然,站在最中間的、個子最矮的那位宗主,根據(jù)現(xiàn)在的單位用來換算的話,大概也就是1.54米左右。
他的眼珠子忽然骨碌碌地轉(zhuǎn)了轉(zhuǎn),便用千里傳音說道:“為了慶祝一下我們今天成功地打下了這個老禿驢的宗門,免除了我們心中的一個心腹大患。于是,我們宗門里將舉行一次大型的慶祝宴會。”
他說到這里,忽然詭異地停頓了一下,陰測測地笑道:“看這個老禿驢里面年輕貌美女弟子蠻多的,你們這些有過功勛的弟子們,一人挑一個。”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故意得把聲音說得很大,以至于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到。當然,也包括正站在不遠處的大師兄。
大師兄在聽了這句話之后,頓時渾身青筋暴起,額頭發(fā)燙,甚至都可以煎蛋。
他憤怒地嘶吼著,不顧一切地沖向他幾乎可以說是壓根都沒有一丁勝算的敵人。
所以似乎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的,畢竟就憑他一個人又能干的了什么?只不過就是白白地為這片燃燒著戰(zhàn)火增添一個新鮮的靈魂罷了。
可是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沖了上去,單是由這點敬佩之感立馬就油然而生。
可是,事實往往都是殘酷的,對面的三位宗主正在思考著該如何來淫辱這些女弟子的尸體,恰好就聽見了他的吼叫,恰好他也快要沖到他們面前的時候,那位正在最左邊的身上的肌肉像是一塊塊聳立起來的花崗巖的那位肌肉男,忽然右腳邁出一步,右手食指微微地彎曲,再猛地回伸,不耐煩地說一句:“你真的是太吵了,臭蟲子!”
殊不知,這一擊頓時在空氣中形成一種劇烈得空氣漩渦,這種龐大的氣流頓時就托著大師兄的身體,一下子就飛出了幾十米遠。
在他下落的地方砸出一個足足有好幾平方米的巨坑,看起來十分地滲人。
更可怕的是,大師兄在倒地之后,好不容易又頑強地站了起來。可惜的是,他全身的骨頭就一直開始啪啪作響,似乎他早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真正的活人,而只是一個由骨頭隨意拼湊成的一大塊骨架。
大概在過了幾分鐘之后,大師兄忽然蹲了下來,接著便又是嘔吐不止。更為詭異的是,他的嘔吐物并不是純正的、鮮紅色的血漿,而是一種由紅、黃、黑三色的混合垢狀物。
只不過,讓我疑惑的是,那股血紅色的模樣應該是剛剛離體不久的血漿;至于那黃色的液體,從嘴里吐出來的,按照我們?nèi)梭w構(gòu)造來看,應該是膽汁無疑;至于那團黑的物質(zhì),像煤炭一樣的,大概是由于身體內(nèi)的臟器忽然受到重擊而猛烈噴出的物質(zhì)。
但是,這一切似乎在這種情況面前都變得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xiàn)在我們的大師兄直接就是被對面的宗主一個響指打得不省人事。
此時,那位正站在他們?nèi)蛔謚髦g的,身材最為矮小的那位宗主,忽然就再一次地發(fā)話了:“我剛才貌似看見那邊的那個家伙身上背著一個人沖進那個宗門里,回來的時候,他背上的那個人卻不見了,你們說,這到底算怎么回事?”
站在左邊的那位宗主,就是身子如鐵塔一般雄壯的那位宗主直截了當?shù)卣f道:“那么說,肯定是被他藏起來了。”
正好,那位宗主是一個思維一根筋的大老粗,幾乎想都不想就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一把便把癱坐在地上的,口吐著白沫的,幾乎可以說是不省人事的大師兄像拎著一只剛出生的小雞一樣拎了起來,大聲地叫喊道:“快說!那個你們宗門那位僥幸逃走的余孽到底逃到哪里去了?”
而這邊,大師兄連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甚至他連正面地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那位矮個子宗主似乎是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一般,把左臂一橫,淡淡地說道:“老二!住手!我們又何必去刁難一個死人呢?”
那位大塊頭似乎也是對他唯命是從的樣子,竟然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真住手了。
那個大塊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大哥,那我們現(xiàn)在到底應該怎么辦?”
他思慮了一會,緩緩地說道:“這樣吧,我們先派幾個弟子去搜查一下,看看情況再說。”
說著,他大手一揮,幾個身強體壯,身體素質(zhì)特別好的弟子就被迫地走了出來。
只因他們正想著該如何玩弄我們宗門的女弟子,忽然被派出來做任務,心里定有一絲不快。
但他們礙于宗主的威嚴,只得在心里面嘟噥兩句,卻也不敢直接地說出來。
于是,他們便迅速地排列成一支攻守兼?zhèn)淶目v隊,浩浩蕩蕩地沖入我們的宗門之中。
首先,我趴在地窖口,似乎聽見了少許門板破裂聲音,那個應該就是為首的那一個人野蠻地踹開了我們宗門的門。
隨著他們的腳步聲已經(jīng)變得越來越近了,我似乎也坐不住了。
于是,我只得就地撒開腳丫子,沒命地跑。
等到他們成功地到達了這里,我似乎對他們來說,已經(jīng)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滅門之仇,不共戴天,吾必報之。
大師兄,至于你的仇,我會連帶著一起報的。
于是,我就這樣“意外”地撿回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