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我這十塊錢還能用嗎？”方鐵平舉起分成兩半的‘十塊錢’問到。
小賣部老板笑了笑說道：“本來我想說不能用的，可是你實在是把我逗樂了。這樣好了看你是新來的，算你五塊錢好了。”
“雖然覺得這老板在坑我，不過也只能認了。”
方鐵平想了想遞過十塊錢后問道：“老板，五塊錢可以買什么？”
小賣部老板：“你是想洗澡吧，那總得擦身子，我推薦你買一條毛巾好了，最小的兩塊錢，中的四塊，大的五塊。”
“毛巾的確是最需要的，早上洗臉也要用到。”
方鐵平點了點頭便拿起了面前的幾種毛巾看了看。
“這兩塊錢的根本就是手絹吧！就一個巴掌大能拿來干嘛？”
方鐵平第一眼就排除了兩塊錢的毛巾。
“這中的好像也才大的一半多一點啊，一個四塊錢，一個五塊錢。好像還是買大的劃算一點。”
于是方鐵平選了一條藍色的大毛巾，說道：“老板我就要這條了。”
“恩剛好五塊錢，記住下一次可不要把錢撕了，不然又只能當一半的錢用了。”小賣部老板點了點頭笑著說到。
“紙幣果然就是個壞文明。做成紙不就是想讓人撕他嗎？”
郁悶的方鐵平搭著毛巾離開了小賣部，朝監獄澡堂走去。
“嘩啦啦啦……”
來到澡堂的方鐵平看了看，感覺整個澡堂做的和廁所一個樣。
一邊是有著鏡子的洗手臺，另一邊是一間一間被擋板分隔開來的單間，面前掛了一個簾子當做了門，其中的幾間已經有人開始洗了。
于是方鐵平隨便挑了一間沒人的走了進去。
方鐵平看了看里面，頭頂一個蓮蓬頭，前面兩個旋鈕，側邊放了一個置物架便沒有其他東西了。
“至少還有個置物架。”
方鐵平將毛巾放到了置物架上面，開始脫起衣服來，然后把衣服都掛到了外面的掛鉤上面。
“就用一次應該沒什么問題吧，反正明天上午就有錢買沐浴露了。”
光溜溜的方鐵平想了想后，還是把外面褲兜里的洗碗精放到了置物架上面。
“嘩啦啦啦……”
“橘子味還行吧，至少不是姜味或者花香味的。”
幾分鐘后。
方鐵平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然后手伸出簾子摸了摸衣服。
“內褲呢？”
摸了半天沒摸到的方鐵平，頭伸出簾子一看，發現自己掛在墻上的內褲不見了。又看了看地上和另一邊的墻上都沒有看到自己的內褲。
“居然還有人偷內褲，誰這么缺德啊！”
反應過來的方鐵平看了看四周發現，凡事有在使用的單間，外面掛著的衣物無一例外都是沒有內褲和襪子的。
“是我太天真了，這里可是監獄啊！要啥沒有壞人管飽，偷內褲這種事，對這些人來說就如同呼吸一樣簡單吧！”
方鐵平想象了一下，某個全身長滿卷毛的摳腳大漢，偷偷摸摸地偷走了自己的內褲，然后一臉猥瑣地穿到了自己身上，露出了……
“太惡心了，怎么會有人想穿其他人的內褲？”
打了一個冷顫的方鐵平，只好把外面掛著的衣物拿進了單間。
“要不是囚服有繡號碼，我今天怕不是就得裸奔了。”
走出澡堂的方鐵平，提了提褲子還是覺得下面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安全感。
“明天得買一條內褲，還有牙刷牙膏、拖鞋洗臉盆、衛生紙什么的也要。也不知道明天的工資夠不夠用，要是能用外面的錢買東西就好了。”
方鐵平一邊扳著手指算著自己還差什么東西，一邊朝自己牢房走去。
“這老兄回來了？”
回到牢房的方鐵平看到之前在食堂被抬走的6573號已經回來了，不過看樣子倒是顯得有點憔悴，整個人抱著腿縮在墻角一動不動地咬著指甲。
方鐵平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讓別人自己靜靜比較好，便坐回了老位置發起呆來。
不多時丹尼爾一伙人也陸陸續續地回到了牢房，坐在大通鋪上聊天的聊天，看書的看書。
又過了十幾分鐘，6574號也端著洗澡套組回到了牢房。
十點一到，在獄警點完名之后，整個牢房里的燈都直接熄滅了。僅剩窗戶外透進來的微弱光亮還能讓人勉強視物。
方鐵平見今天差不多就這樣了，便拿起干了的毛巾折了幾下當做枕頭，直接倒在上面開始睡覺了。
幾分鐘后。
“一塊錢。”
“我不要。”
“我跟，兩塊錢。”
“放棄。”
“跟，一根煙。”
“這不都熄燈了嗎，白頭佬那群人還在做什么？”
還沒睡著的方鐵平睜開眼睛一看，就看到大通鋪上面掛著一層半透明的蚊帳，里面透出了微弱的光，和幾個坐著的黑影。
“瞧這樣子好像是在賭博啊，這群人的夜生活還是挺滋潤的嘛，話說在監獄里面他們是怎么搞到賭具的？”
方鐵平看了一會便覺得沒意思了，直接閉起眼睛繼續睡起覺來，不一會就和周公一起下起五子棋了。
“話說明天是要干什么來著？兩塊錢，我跟了。”
“踢足球不然就是打籃球唄。這把我不玩了。”
“我跟，今天的新人能用嗎？”
“還行吧。”
“我覺得今天來的新人不行啊！一個個的不是慫就是呆，甚至還有個倒霉蛋。兩塊錢，跟了。”
“隨便了，大不了拿來一換一得了。”
“可不能隨便，我煙都快抽完了。我不跟。”
“三塊錢。你還好意思說，昨天要不是你傳球出錯，我們哪會輸！”
“明明是你跑太慢！虧你之前還是個小偷呢！”
“安靜，再大聲點等等獄警就來了。”
……
早上六點。
“咚咚咚咚！”
“一群懶鬼起床了！都給我到操場集合做操。”
“什么情況！”
被一陣巨響驚醒的方鐵平直接坐了起來看了看周圍，才想起來自己是在監獄里面。
“看來是六點了，沒上班之后好久沒這么早起來了。”
清醒過來的方鐵平伸了一個懶腰后，順手把毛巾卷好塞進了褲兜里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