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些信息回憶起來后,薛文提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不少,見薛墨吞了幾顆喪尸心臟后臉色也恢復了許多,這才不再那么擔心了。
“那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將薛墨扶到沙發(fā)上,薛文問道。
“還行吧,不暈了,痛感也沒那么強烈了,應(yīng)該是心臟起作用了吧。”薛墨道。
“那就好。”薛文點了點頭。
“爸,我的傷不要告訴我媽,我怕她會嚇崩潰的?!卑肷魏螅δ嶁蚜艘瘓洹?p> “我也知道這一點。”薛文頭疼道:“但你的左手至少也要一周才能恢復,你打算一周都不見她?”
“這個······明天再想想辦法吧······”薛墨也不知道這事兒該怎么處理。
幾句話說完,父子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薛文掏出煙盒,抽出兩支,一支自己點上,另一支遞給了薛墨。
見狀,薛墨擺了擺手:“爸,你知道我不抽的?!?p> 薛文輕笑了一陣:“看來你還真是薛墨。”
“嗯?”薛墨眼神一變:“您到現(xiàn)在還不相信?”
“之前還有點不確定?!毖ξ耐魯鲆豢跓熑Γ骸安賄^現(xiàn)在我相信了,你為了你媽差點連命都丟了,不是親兒子可做不出來?!?p> “呵呵······”薛墨干笑了兩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但是我還是很好奇,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毖ξ耐蝗緩苷J真地看著薛墨的眼睛:“你現(xiàn)在和我印象中那個薛墨可一點也不像,還有那本你寫的末世生存手冊,你是怎么知道這些信息的,可別告訴我那不是你寫的,你那狗刨的筆跡我比誰都熟悉?!?p> “這個說起來有些復雜?!毖δ紤]了一下,做出了與薛文同樣認真的姿態(tài)答道:“我身上的確是發(fā)生了一些事,這些事讓我看清了很多現(xiàn)實,比如人性,還有人們口中的道義,我曾經(jīng)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而且我相信您和老媽也是這么認為的,但現(xiàn)在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您,這個看上去美好的世界,其實千瘡百孔,很多黑暗的東西只有在最黑暗的時候才能看得清楚?!?p> “我身上發(fā)生的事我真的不能說,或許您以后就會清楚了,現(xiàn)在您只要知道我的的確確是您的兒子,如假包換的薛墨就行了。”
“你的這些話有點深刻了?!毖ξ目粗δ堿^微皺道。
“但這是現(xiàn)實。”薛墨眼神毫不退讓。
“好,很不錯!”出乎薛墨意外的,他本以為他這些話會引來老爸的批評教育,誰知道下一刻薛文卻是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雖然你觀點話我并不是很贊同,但你能夠說出這些已經(jīng)說明那些事讓你長大成熟了不少,至少以前你連完整向我和你媽表達自己想法的勇氣都沒有。”
在薛文的記憶中,變化之前的薛墨看似開朗活潑但實則性格有點懦弱,從小都按照他和王芳規(guī)劃的路線行進著,即便自己很不滿意也不敢說出口,就連大學專業(yè)都是老兩口商量著就替他填了。
而剛才薛墨說話時不管是表情還是語調(diào)都讓薛文十分的滿意,他突然意識到,薛墨的改變或許并不算是壞事。
“今后你的秘密我和那你媽都不會再過問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們吧。世界變了,你也長大了,聽你媽說現(xiàn)在本事還不弱,我們老兩口估計不僅幫不上你什么忙甚至還需要你的保護,所以以后你的事請自己處理就好,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后千萬不要再做了?!?p> “知道了,爸!”薛墨認真地點了點頭。
薛文的話讓薛墨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前世,即便他成為了血嗜小隊的隊長,但直到他出事在父母眼中也還是個小孩子。
而重生之后這么快就得到了老爸的認可,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到過。
······
父子倆又聊了一會兒,薛墨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讓血嗜將胖子給的基地設(shè)計圖以三維空間模型的形式呈現(xiàn)了出來。
“爸,你看看這個基地怎么樣,給點意見,比如結(jié)構(gòu),數(shù)據(jù)之類的。”
薛文是學校建筑系的教授,這方面問他再適合不過了。胖子其實就是薛文重點培養(yǎng)的得意弟子,不過當時如果讓薛文來畫設(shè)計圖肯定是不現(xiàn)實的,一是沒有時間,而是不了解情況他肯定也不會幫這個忙,倒不如讓胖子來操刀。
薛文非常好奇地看了一眼薛墨手上的血嗜,不過說話在前,他什么也沒問,很快就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座虛擬的三維基地上面。
基地模型是以立體透明的方式呈現(xiàn)的,按比例縮小后大概只有果盤那么大,不僅能看到外觀,內(nèi)部結(jié)構(gòu)也一清二楚,薛文前后琢磨了半晌,點頭肯定道:“結(jié)構(gòu)不錯,承重方面做得很好,就是看不到數(shù)據(jù)。”
“這個簡單?!毖δ珣?yīng)了一聲,隨手一揮,血嗜閃爍了一陣,一大堆數(shù)據(jù)就出現(xiàn)在了模型旁邊。
“這樣就直觀多了?!毖ξ獰c了點頭,仔細看了一圈,然后就從茶幾下拿出紙和筆埋頭計算了起來···
要將這個模型全方位弄得透徹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薛文顯然是已經(jīng)投入進去了,薛墨也沒有去打擾他,叮囑血嗜將模型始終投放在茶幾上后,他去將門口地上的那只斷臂撿了起來。
此時,斷臂已經(jīng)完全被病毒侵染了,看上去黑乎乎的,與薛墨白皙的右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怎么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血肉,對薛墨來說還挺有紀念意義的,他盤算著是不是將其做成標本保存起來。而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細微的發(fā)現(xiàn)吸引了他的注意。
當時那只喪尸抓住了這條左臂后,五根指頭上尖銳的指甲很輕易就沒入了血肉中,造成了五個血洞,按理來說,這樣的傷口在病毒的侵蝕下會完全發(fā)黑腐爛的,但薛墨意外地發(fā)現(xiàn),五個洞口處,竟然各自生長出了一顆細小的綠色嫩芽,有點像剛出土的野草,叫不出名字。
人體掉落的血肉,會長出植物來?
薛墨突然覺得他拿著的不是自己斷掉的手臂,而是一根死掉多年的枯木!
“難道······這只喪尸變異的方向是寄生?”雙眼一凜,一道念頭突然在薛墨腦海中閃過。
寄生變異喪尸在變異喪尸中算是比較稀有的了,其能力沒什么較大的破壞力,但卻十分的詭異。在薛墨的印象中,寄生喪尸不像其他變異喪尸,它們有用很多的種類。
前世,華夏避難所中就有三個繼承了寄生變異能力的超級戰(zhàn)士。
一個是組織寄生,與對手發(fā)生肢體接觸后能夠在其體表留下寄生病毒源,從而長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組織結(jié)構(gòu),比如在后背長出一條手臂,屁股上長出第三條腿之類的;第二個是腫瘤寄生,簡單粗暴,被寄生者會在身體的某個部位長出一只腫瘤,越來越大,雖然對生理沒什么影響,但影響美觀不說,還會限制行動力,如果想要通過動手術(shù)切掉,那便會血流不止,怎么也控制不住,最終失血而亡;最后一位是病毒寄生,相當于能夠通過寄生的方式讓一個正常人被病毒侵襲成為喪尸,這是直接作用于大腦的,進化等級再高也沒用。
寄生能力在對付喪尸的時候作用不是很大,但對付活人卻能起到奇效,這種能力詭異得不行,讓人防不勝防。試想一下,與人戰(zhàn)斗的時候,身上某部位莫名其妙長出一條手臂或者一個腫瘤將會是什么體驗?
正因為如此,這三位在避難所中成為了沒人敢招惹的存在,即便是擁有風翅的薛墨也不想與他們?yōu)閿場?p> 而薛墨感到不解的是,他見過的擁有寄生能力的超級戰(zhàn)士寄生的東西都是動物身上的,還從未見過能寄生植物的,像這種寄生出小嫩芽的更是聞所未聞。
與人接觸一下后就能讓人身上開花結(jié)果,這種能力科學都無法解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