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啟亮在后面全程目睹了兩人親密無間的過程,也見到了撒嬌軟萌的林然,這是他從沒見過的林然,不是冷靜理智,不是博學(xué)多才,不是謙和有禮,純粹只是戀愛中的小女生的樣子。第一次對陸北辰,有幾分羨慕。
一邊想著一邊放慢了腳步,雖然對林然的感情只是這短短幾個月的上課相處,有幾分心動和欣賞的,并沒有深到非林然不可的地步。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接觸,申啟亮也不得不承認(rèn),確實(shí)是,越來越喜歡。
申啟亮也不是奪人所愛的人,自知要克制退出,尤其自己的存在還給林然帶去了不必要的麻煩,比如,周然的無端戲弄。
想到周然又開始頭疼,周副校長的女兒,嬌慣蠻橫慣了,周副校長又是出了名的疼女兒,自己還有一年畢業(yè),不想靠婚姻少奮斗多少年,卻也不想在這個關(guān)頭得罪誰給自己生出無端的麻煩,不過如果在找林然的麻煩,自己不會再坐視不理。
林然和陸北辰回到住處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jīng)吃完了,正坐在客廳喝茶聊天。
一人一個大碗,盛了滿滿的蔬菜面片湯,熱乎乎的很暖身子。
林然第一次體會這樣的生活,端著碗坐在小廚房里,一邊吹著一邊吃著喝著。
陸北辰跟她姿勢一樣,但是站著,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蹲坐在小凳上的林然——穿著沖鋒衣,頭發(fā)有些亂,臉上還有兩道土痕,兩根細(xì)長的腿被牛仔褲包裹著,折在凳子上方托著碗底,手指細(xì)細(xì)長長有些臟——剛才洗過了還是有些臟——正捧著碗,小口小口的喝著湯。
“在這邊還習(xí)慣嗎?”陸北辰問。
“還行?!繃秩惶痤^來,微微笑著說,順手掖了一下耳邊的碎發(fā),“你們是不是每次任務(wù)都差不多這樣的條件?”
“差不多吧,這算不錯的了,多數(shù)時候都在荒山野嶺?!毖醞庵?,比這差遠(yuǎn)了。
“你還真是一點(diǎn)少爺架子都沒有呀?!?p> “你是在夸我還是夸你自己親哥?”
“都夸一下吧?!繃秩煌鋁送律囝^。
“還擔(dān)心你吃不慣這里的飯給你帶了好多壓縮餅干,沒想到你還可以?!?p> “小瞧我了不是?!輩皇欽嬲?0歲,而是經(jīng)歷過30歲的20歲,吃過了婚姻和生活的苦的,20歲呢。
“師兄,快來,熱乎乎的,可好喝了?!繃秩豢吹繳陠⒘臉霈F(xiàn)在門口立馬站起來要給他找碗。
“我自己來,你快吃吧。”
陸北辰順手遞給申啟亮一個空碗,又用眼神點(diǎn)了點(diǎn)林然,示意她坐下。
嘖,別扭。
還是乖乖坐回凳子上,繼續(xù)啜湯。
申啟亮盛完湯沒多做停留,端著去了大客廳。
申啟亮腳步聲消失在門外,林然抬起頭看著陸北辰說:“你……全程跟我們一起嗎?”
“不然呢?”
“阻礙團(tuán)結(jié)。”林然小聲嘟囔。
“我聽得見?!?p> 吐吐舌頭。
“中午你回房間休息會吧,到點(diǎn)我去叫你,或者你下午就在這休息也可以吧?”
“下午還有任務(wù)要做,一會到點(diǎn)過來叫我?!標(biāo)懕背揭彩欽嫻睦蹣O了,喝完兩大碗湯面洗過兩人的碗就回房間了。
林然一進(jìn)房間,看到兩位師姐都在。
“怎么回來這么晚?”劉芷瑞問。
“有點(diǎn)活兒耽誤了一會兒?!?p> “弄完了嗎?需要幫忙嗎?”柳言問。
“算是弄好了吧,下午去了再看?!?p> “要是你們那個周然又作怪你可告訴我,老娘不伺候她。”
就是你這不伺候的勁兒,我才不敢說呀。
“師姐你為什么對周然這么大的……?”成見?敵意?
“因?yàn)樗质窃蹅儗W(xué)校副校長,以前每次只要是跟申啟亮搭檔的,她都得給使點(diǎn)絆子,我們研二有一次,她直接把研三一個師姐整到延遲一年畢業(yè)。”
“這么明目張膽嗎?”林然有些吃驚。
“不明目張膽,只有本專業(yè)的知道,輔導(dǎo)員被追問了好久才含含糊糊地說了一點(diǎn)。你說氣人不氣人?!?p> “你小點(diǎn)聲兒,他們都在客廳呢?!繃韻麓碴P(guān)緊門。
“怕什么,她都不怕?!?p> “還有最后一年,你安分一點(diǎn),沒必要。然然你要真的被她刁難了,跟我說?!繃月曇糗涇浀?,卻也不是怕事的人。
“知道的師姐,我自己能處理好,放心吧。”
“對了,陸大學(xué)長這是來公干還是來私行?”
“他有任務(wù)的?!?p> “以前他也跟田教授來過,但是近幾年都沒見過他了。”
“具體我也不清楚,還沒來得及問他。”
“你倆也夠浪漫的,跑這黃沙漫天的地兒來戀愛,真有紀(jì)念意義啊?!?p> “可以跟孫子們吹一輩子?!繃秩灰埠鍍饋?。
“是,那我得趕緊找個,不然吹牛皮都沒對象了。不過話說回來,咱三個里面你最小,就你有男朋友,還這么優(yōu)質(zhì),不公平啊?!?p> “緣分到了就有了。”
“你這是跟姐姐說廢話呢。”
“你沒有過男朋友嗎?”林然好奇。
柳言一聽這問題噗嗤笑了,說:“你問問她,有沒有,過?!?p> 林然一頭霧水。
“都是渣男,我不稀罕。”
“你劉師姐眼神不好,暗戀過倆,很快都被證實(shí)是渣男。現(xiàn)在這個,也有點(diǎn)懸乎。”柳言難得開起了玩笑。
劉芷瑞直接拿眼刀子刮柳言。
柳言全當(dāng)看不見。
“師姐……”林然叫了一聲,卻不知道后面該說什么。
“什么都不許說!”劉芷瑞眼刀子立馬甩過來。